“你招惹了她就是死罪。”
“殿下,你不能不顾我们夫妻恩情……”薛淑梅趴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本宫何时与你有夫妻之情?”
薛淑梅脑子里嗡一声响。
她……
薛淑梅原本悲伤的眸子顿时黯淡下来。
是啊!
她跟殿下哪里有一点夫妻之情?
自己是他的妾,还是一个从未同房的妾……
“本宫来是为了告诉你,不管你使何种手段,她都会是我牧天野的妻,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牧天野离开后,薛淑梅愣了好久,好久。
久到她眼角有泪,嘴里有咸……
她喜欢了牧天野多年,他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以前还可以骗自己,殿下一视同仁,没有对任何人动心,她就有机会。
可他居然为了李娇娇,要将她们赶出府?
原来,殿下不是没有心,只是不喜欢她们而已。
薛淑梅站起来,看着这昏暗的地牢,痴痴的笑起来。
她的心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
死是什么感觉呢?
薛淑梅笑笑,对准地牢里又黑又冷的墙撞了上去……
“殿下,淑侧妃去了。”
牧天野的手一顿,没有表情,“命人好生安葬,告诉薛栗一声。”
“是。”祝霁小声应和后,转身出去通知。
李娇娇得知这件事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死了?”
她都还未去报复,她就死了?
“听说她自杀死了。”
就因为被牧天野说几句就自杀?
太子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小气。
李娇娇此时还不知道,这人死,跟她有关。
科举考试已经过去四天。
有些身体差的人熬不住,已经被人横着抬了出来,这些学子的家人无不惋惜又遗憾,那些还未被人抬出来的学子家人则祈祷着自家的人千万不要提前出来。
贡院外等着的除了学子家人外,最多的就是参与了这次科举考试赌博的人跟赌场的人。
他们时刻注意着贡院发生的消息,以便更改赔额。
地下赌场里呼声最高的依然是张良跟柳元正。
这柳元正父亲本来就是知府,他爹是宋家的人,他也就是南王的人。
这次他来参加科举考试,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他要是能中状元,南王会给他安排一个外地的官历练几年,几年后,他回到都城,任更重要的职位。
这是他爹跟南王商量好的。
而张良则是贫寒学子的代表。
他善文善画,在学子中很有名气。
他们两人在地下赌场的赔率也是最低。
柳元正一赔二,张良一赔三。
其他学子则最低一赔五。
就算赔率低,买两人中状元的人也络绎不绝,而且下的赌注极大。
地下赌场的管事每日都会来南王府报告赌注情况。
今日依然来了南王府。
说了今日的赔率跟收入情况,管事说起他查到的事。
“小人发现这些人里有李家的人。”
“李家?李丞相那老东西?”
“正是。”
“他敢赌博?”南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算计,还不等他想出办法,管事打断他。
“是李小姐。”
“这个贱人也赌博?”南王说起李家父女,恨不得杀了他们喝血,吃了他们的肉。
因为李娇娇跟李丞相,他被禁足三月,现在他母妃也被禁足,成了皇宫里的笑柄。
这一切都跟李家有关,就算没关系,也是跟她关系好的文家做的。
南王将这一切都怪在李娇娇身上。
“是的。小人调查过,确实有李小姐下的注,并且银子不少。”
“她赌的谁赢?”
“张良。”
南王正在喝茶,闻言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扔出去,茶杯碎成渣渣,四处飞溅。
他之前之所以派人去收买了汪高明状告张良,就是不想他参加科举考试,可没想到被牧天野给破坏了。
这个张良是柳元正的阻碍,更是他发财路上的绊脚石。
贡院周围都是牧天野的人,他现在想要除了张良都没机会……
南王的脸黑如锅地,浑身的戾气四散,吓得管事瑟瑟发抖。
“给我找人守在贡院外,只要找到机会就给本王杀了他,不准留活口。”
管事犹豫着提醒,“王爷,结果还未出,现在杀了他……”
牧天南一愣,没有再要求管事派人去杀了张良。
“李娇娇,这个贱人!”管事一走,南王气得又砸了几个茶杯。
被南王恨之入骨的某人现在正在家里逗着李丽人玩。
眼看着她就要成亲,作为长姐,总要给她送一份礼不是?
李娇娇拿着母亲留下来的嫁妆来了李丽人的院子。
“李娇娇,你还有脸来我这里?”李丽人怨毒的看着李娇娇。
不是因为她,自己不会被禁足,更不会嫁给陆忠勇那个身无长处的纨绔。
“妹妹这说的什么话?”李娇娇笑眯眯的看着怒火中烧的李丽人,“你要成亲,姐姐总要送你几份礼物,来。”
李娇娇朝后伸手,春香拿了一个首饰盒子给她。
“这里面的都是好东西,你看看,这珠串、这头饰、这簪子、这耳坠跟项链都是好东西,每一样至少价值几千两银子。”
李丽人的眼睛盯在这一套首饰上,移不开眼。
这些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虽然有些年份了,可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