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早已经是陆军上校,他回到刺刀部队后就在军部担任了要职,听说秋天时就能顺利晋升,成为华夏国建国以来最年轻的陆军少将。

君卿这段日子一直在处理转军队和入部的手续,高阳为了能常常在军部见到君卿,顶着青青紫紫的脸也要天天去军部报到。可每一次他们都是相见匆匆,不但有闻人夜寒在她身边紧跟不放,就是她也从不多看他一眼,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成了陌生人。

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碰面。高阳靠在树下的阴影里,看着君卿身姿挺拔地踩着军靴步步靠近,便想起了他们初见的那一天,她站得也是那样笔直,一颦一笑却更加牵动他的心魂,让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只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高阳i队!”君卿皱着眉看着走到她跟前的男人,冷声喝道。

高阳微微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了过来,他看着那张俏生生的冷脸,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却扬起阳光憨厚的笑容,纵容地点点头,乖乖倒退着回了队伍中。

对于破坏了君卿的婚礼,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他本来就不是如何心胸开阔的男人,更何况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表兄弟这种事,心态再好的男人也不可能忍受得了。

当他日以继夜不停地忙碌,好不容易赶回了京城就想和她一起度过第一个圣诞节时,却被她要嫁给闻人的消息当头劈下,这种突兀的痛苦折磨得他全身颤抖,愤怒一下子就灌满了胸膛,他舍不得对付君卿,当然只有将怒火对准她的新郎。

在激烈的拳脚之中,疼痛,酸楚蔓延了全身,怒火也散去了一般时,他终究是找回了丁点的理智,跟着闻人走进了她的婚礼会场。他看着那穿着一身鱼尾裙婚纱的女人,明明如此惊艳,美得勾魂夺魄,却让他再也无法找到每一次见她时的那种痴迷和欢欣的感觉,他只觉得头上有一盆冰水泼下,冷得他只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再也不要抬头看那个新娘一眼。

——卿卿,你不想对我解释点什么吗?

那天晚上,他这样问的时候,多么希望君卿能够给他一个解释,哪怕只是一句话。他想,只要她说出是为了什么理由嫁给了闻人夜寒,编造的也好,那他就原谅她,依旧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宠她,给她她要的一切。

——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嫁给了闻人?高阳,我并不欠你一个解释,你知道我一直在拒绝你。而且,说到解释,你觉得向你的表哥说你和你表嫂之间有关系这种事,你需不需要解释?

这是她的回答。她一个字都不解释,只是这样冷淡地说。

就是这一段话,让他突然从巨大的恼怒和背叛的愤恨中清醒了过来。就像她说的,她根本不欠他解释,从头至尾都是他厚着脸皮在纠缠着她,她从没给过他一丝希望,虽然残忍却是真心为他着想的,她很清楚暧昧不清的纠缠只会伤害了他。

明明她的态度已经这样明确,他却刻意忽略,一厢情愿地认为她总会喜欢上自己。在得知她嫁予他人时,他只感到了被背叛的难以置信,痛苦和不期然升起的些许恨意。可是他清醒过来后却知道,背叛这两个字从来就不存在,因为她从未给他承诺和希望,既如此,又哪来的背叛?

是我不够好,所以她才没有爱上我;是我不够爱,所以才会伤害她。高阳想到闻人听了他的话那样愤怒的模样,当时只觉得解气,可清醒了一想就是一阵后怕。闻人从小就是不讲理,手段蛮横的小霸王,他残暴易怒,如果君卿没能制住他,高阳完全不敢去想他口口声声要保护的女人会不会被伤害?

还有君卿的感受。他当时怎么能这么混蛋这么该死,竟然没有想到自己说出他们之间那样*的事情,当君卿被另一个男人告知的时候,是怎样的难堪?而当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时又是怎样的屈辱?

这些明明都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又要让她来承受?

如果不是诚不允许,高阳真想再给自己几拳头!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就见君卿看向了他。他忙背脊一挺,殷切地看着她。

君卿沉默地扫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喝道:“立正!吕禄归队!”

“哎呦我的眼睛……”这时高阳才看到吕禄倒在军绿色的垫子上,捂着左眼装模作样地哀嚎。

他想起来了,今天君卿之所以会来基地,就是要对队员们进行一一指导,这指导恐怕就是一对一的对打了,只是连吕禄君卿都指导了,他却被她故意忽略了。他来不及为自己内心的失落感到难过,就见该死的吕禄可怜兮兮地凑到了君卿身边。

“队长,您好狠的心,怎么往人家脸上招呼?”吕禄捂着自己的左眼,那熟悉的疼痛程度让他知道自己一定有了个漂亮的黑眼圈。

君卿斜了他一眼,突然扯出一个假笑,凉凉道:“我听说你明天要和两个女孩约会?”

“……”吕禄傻了几秒钟,随即尖叫起来:“队长!你知道还往我脸上招呼?!怎么办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高阳看着君卿那可爱的坏心眼,抿了抿唇,然后笑了。很好,她还有心情调侃吕禄,说明她这几天新婚心情还不错。虽然这样的理由让他不怎么舒服,不过她能开心就够了。

君卿把队里一百多个人一一摔了一遍后就临近中午了,训完话,君卿看了看时间决定回闻人家吃饭,不过高阳拦住了她。

吕禄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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