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有急事,求你们让我见见杨大人吧!”慕容溪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忽然听到外面阵阵的喧哗声,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回事,她的公主府什么时候变成了市集了,谁想来都能来的。
杨简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原本平静下来的神色骤然一变,也顾不得身边的慕容溪,立刻便走了出去,那个声音他是认得的,是容玉城的贴身小厮玉竹。
容玉城出身贵族,自小便有良好的修养,玉竹作为他的贴身小厮,修养自是不会差的,今日这玉竹却是连擅闯他人府邸这般无礼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可见必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是危及容玉城生命的事情。
杨简走出翠微居便看到院子里围了很多的侍卫,皆是一脸地戒备,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个一身青色布衣的少年,那少年大约十四五岁,五官俊秀,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正是容玉城的贴身小厮玉竹。
“让开!”杨简既然看到了玉竹,自然不会任由那些侍卫们围攻他,他走到玉竹的身边,高大的身躯挡在了玉竹的前面,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侍卫,不得不说虽然杨简只是个书生,但毕竟是个官员,那般浑然天成的气势又岂是那些小小的侍卫所能够匹敌的。故而他这一喝,那些侍卫们便乖乖地让开了一条路。
“杨大人,呜呜呜,奴才总算见到您了,求求您,快去救救公子吧,呜呜呜,晚了只怕就见不到公子了!”玉竹一见到杨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杨简面前,眼泪哗哗地往下掉,边说边哭。
“玉竹,别哭了,先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杨简眉头皱起,对于玉竹的眼泪似乎很厌烦,他自小生活困苦,深知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尤其厌恶男子的眼泪。
“公子昨晚说要去找六公子商量要事,没让奴才跟去,奴才等了他一夜都没见他回来,今早听到二夫人房里的下人说,公子昨晚欲要轻薄九夫人,被老爷抓住,正在祠堂里受审呢!
杨大人,你是知道公子的人品的,他怎么可能会轻薄庶母呢,这必定是二夫人他们的诡计,老爷又一向偏向他们,只怕公子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奴才请您看在与公子相识一场的份上,去救救公子吧,奴才这辈子都会感激您的!”
玉竹自幼跟在容玉城身边,早就练成了察言观色的本事,看到杨简不悦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犯了杨简的忌讳,立刻冷静了下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与杨简听了。
慕容溪站在门口,将这件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看着玉竹的目光充满了玩味,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她这公主府,是昭和帝亲赐的,这里的守卫,都是宫里面最精锐的侍卫,防守之森严,虽然不如皇宫,却也相差无几。
而这玉竹竟能突破重重守卫,并且还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杨简,这种本事本身就是一般人所难以达到的,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千辛万苦见到了杨简,却没有立刻对杨简说明来意,而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自然这试探是针对她的,在试探出了杨简对她的态度之后,才将所有的事情对杨简说了。由此便可以看出,这玉竹是一个心思谨慎之人。
一个小小的小厮都能有这般的心机,那身为公子的容玉城又岂是一般的人?慕容溪现在对于那身为京城四大公子之首的容玉城可是有着极深的兴趣,听说容玉城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可惜她一直无缘得见,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哦,照你这么说,此事定有蹊跷,你且稍等,本官先去换身衣服,再与你同去容家,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了玉竹的话,杨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明显就是个陷阱,但是以容玉城的心机,怎么会栽在这么拙劣的陷阱上呢?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去容家看看吧。
杨简说完,便匆匆离去了,慕容溪也回到内室换衣服去了,偌大的一个院子只剩下一个玉竹,一脸心焦地等着杨简回来。
过了片刻,杨简匆匆地换了官服回来,便带着玉竹准备出门,却在门口遇到了一身盛装打扮的慕容溪,杨简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慕容溪一向喜欢凑热闹,刚刚玉竹说了容家的事情,她断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杨简,我与你们一起去,顺便见见这个京城第一公子,听说是个美人呢!”慕容溪一脸得盛气凌人,用着命令的口吻对杨简说道,在说道美人两个字的时候,那双清澈的灵眸中射出了一道骇人的光芒,让跟在杨简身边的玉竹吓得一个哆嗦。
早就听说镇国公主慕容溪好色如命,刚刚一时情急他竟忘了这一点,公子天人之姿,若是被这镇国公主看到,只怕也难逃沦为男宠的命运,天啊,他这岂不是害了公子吗!
只是如今后悔已是无用,还是先救公子要紧,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帮助公子逃过二夫人他们的陷害,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容家祠堂内,站满了人,本应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但此时却是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会传出一两声低低的哭泣声。
主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正红色官袍,五官端正,表情严肃,一双鹰眸狠冽锐利,此刻他的目光正在底下那个风华绝代的人影身上反复地流连着,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恨意与嘲讽,仿佛那人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这人正是容家的家主容珏。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一身素色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