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润夫人则一直那么很享受的趴在润东哥的背上,有时她好长时间也不出声,当我们吓得把心都已经悬到嗓子眼的时候,她又会突然‘迷’‘迷’糊糊的用微弱的声音再次说道:
“儿子呀,别再赌气了,别再怪我和你爸了,好吗?”
“嗯!”
每听到这声问询,润东哥都重重的大声回应着,润夫人问得声音越是轻,润东哥越是大声的回应,不管润夫人说多少遍,润东哥都在流着泪,重重的回应着。
而每听到润东哥的回应,润夫人的脸上总能出现那一丝慈美的微笑。
我们就这样的走着。
从香潭县到我们就是背着母亲完全是走回去的。
就如同,我和他当年第一次出村时,没钱坐车,只能走出山村时一样。
而润东哥始终背着润夫人不放,有车经过我们身边,他也不问,只是那样走着,不知他是想重新再走回到16岁时,想把时光倒流回去,还是他只想多背母亲多走一会儿,他想陪着母亲走完这最后一程,只是那么倔强的走着,再不想放手。
而润夫人还是在那么慈美的笑着,偶尔嘴‘唇’动一动,看她的口形还是在说着那句:
“儿子呀,别再赌气了,别再怪我和你爸了,好吗?”
她一直都是那么劝慰的口‘吻’,从来见有责怪过润东哥,由始至终也没有责怪过润东哥一句,只是让润东哥不要怪再自己和润员外。
我的眼泪一直在流。
直到我们走回村子,将她老人家放在‘床’上,她脸上依然还留有那丝慈美的笑容,但那一刻,满村子的人却都在哭泣着,村子里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那最美的笑容都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