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出门后便往京城急速赶去,吃饭时他听见了细微的哨响,似乎是有紧急情况,心头扬起不好的预感。
“驾!”马蹄塔土纷纷扬扬,健壮的骏马驮着他急速飞奔,犹如迅捷的生擒,紧贴着马厩的姿势最大程度减小了阻力,整个人影犹如气贯长虹,一掷千里。
匆忙间,还是回头望了一眼,栗色的眼眸渐渐升起一种凝重,往日的清冷慢慢褪去,一股王者般的孤傲逐渐显现毂。
北宫晟,这次还你个人情!鹿死谁手由不可知,你给的,我都给的起!
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赢我的的五年铨!
***
前夜里。
夜如凉如水,叶云告别纳兰芮雪后,黯然神伤,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
“噗通,噗通”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辩声寻之,不想在一方不易被察觉到的迂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只有一眼,但此生都不会忘,勾起冷笑,他默不作声的离开。
“这个怎么玩?”北宫晟幽淡的声音响起,却只让他身形微顿,并没止住他的步伐。
而北宫晟也不强求,只垫了垫手中石子,继续打着水漂。
他也没走远,而是找了块巨石双手抱怀靠坐着,遥望着远处湖边模糊的人影。
时间一点点流逝,除了纳兰芮雪隐隐的低泣,以及北宫晟无聊的水花,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动。
近乎多半个时辰,谁也没改变自己的行为,而她渐渐低哑的抽泣每一下都让他的心揪得生疼。
看着前方自顾玩的不亦乐乎的男人,他清冷的眼底终于泛起愠恼。“为什么不过去?”
他已经让步了,北宫晟还想怎样?本想等北宫晟过去,他就可以彻底死心离开。
而这男人竟然无聊到从两个水漂打到四个,似乎有朝第五个发展的趋势。
“惹哭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做的错事为什么要我负责?”北宫晟颇是无意的戏谑之声传来。
叶云清眸瞬时腾起一股鹰厉的锐杀之气,缓了缓,随即又归入一汪静水。
“始作俑者似乎是你吧。”
“哦?”北宫晟回眸宛然一笑。“你五年追不上她,怪我?”
下一瞬,一个青色身影犹如敏捷的虚影窜至跟前,叶云一把揪过北宫晟的衣领,栗色眼眸闪着明勃的怒意:“找死是不是?”
北宫晟轻轻挥掉他的手,看似无意,两人却在刹那间探知对方底细。
北宫晟黑眸别有深意的打量了下叶云,继而露出更深的笑容。
“缩骨功练多了不好。”淡淡的声音伴随着一颗石子落湖,石子贴着水面弹了四下便跄踉入水,但叶云平静的心中犹如点燃一击明火,滚沸烧煮。
但只一瞬沉眸,便又归于平静,叶云凝心冷笑:“你身体也不见好到哪去!让我猜猜,你只怕五年都活不到吧。”
北宫晟侧眼淡瞟,继而无畏淡笑。“穆皇子果然医术卓越不凡,不知瞧没瞧出来到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话音未落,叶云一明手刀迅速切过,雷霆之力不亚利剑迅砍。
却在直欺北宫晟面容一寸处,一个虚晃的幻影,没了踪迹。
叶云唇角勾起冷笑,听声辩位,手往左侧方一探,便抓住了他的衣襟。
但到手的衣襟犹如过江的泥鳅,尚未抓稳便漏之指尖。
而北宫晟的身影已然在另一处出现,他不急不躁的又掷了个水漂,叶云清风般的身影飘然又至,北宫晟如厉风般的鬼魅悠然无痕。
两人便在一个攻,一个守的过招中难分难舍三十几回合。
如果有人在看,就只能看见两抹淡色在月光下急速炫抹,瞧不得人形,犹如粼粼鬼火,让人寻不得实质。
“为什么不出手?”叶云顿手,两人都翩然落地,稳稳在先前的地方,好似从未移动过。
北宫晟回眸冷望一眼,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淡笑:“等你什么时候成了穆天昊,我再跟你打,叶云——我看不上。”
狂妄的口气让叶云攥紧了拳头,栗色眼眸半眯,闪出丝丝危险。
“好嚣张的口气!”冷笑里的森寒足以凝冻四周空气,但对某人来说,不构成任何威胁。
“一直这么嚣张,你有意见?”北宫晟肆无忌惮的冷笑灼烧了叶云的眼。
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无耻与张狂,叶云也懒得再跟他争什么,对叶云来说,所有争执都是无谓的,如果不是为了雪儿,就算北宫晟这样的男人挑衅上门,他也不会搭理。
便双手环胸,慵懒抱着,看着眼前的男人无聊的继续打水漂。
许久,两人又开始进入挺尸的状态,谁也不吭声。
叶云时不时打量着眼前这个异乎镇定的男人,心头泛过疑惑,若说他不在乎雪儿,不可能刚才那么紧张的追马,更不可能这么大半夜的还守在这。
若他在乎,为什么又不过去?在这种时候安慰雪儿,应该是最好的契机吧?
这男人,脑子里想什么似乎不能用常理来推论。
良久,见北宫晟的确不似有过去的打算,而雪儿渐渐微弱的声音让叶云心渐渐焦灼,张了张嘴,终于淡淡出声:“她身体不好,畏寒。”
“所以呢?”
“北宫晟!你别得寸进尺!她现在需要你!”叶云淡若的声音终于起了涟漪,带着愠怒。
北宫晟依旧浑然不觉,带着不咸不淡的口吻道:“我过去干嘛?看她将我推开?恨我?还是让我滚?你这如意算盘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