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中手中冰凉润滑的玉佩,想起那位面容略显沧桑却英姿勃勃的秦王。清漪踏上门前,将玉佩呈给守门的侍卫,“在下清意,乃秦王旧友,路过建邺,今日特意拜访秦王,戌可否通报一声?”
侍卫打量了一眼清漪,看是个斯文公子,只道:“今日有贵客上门,秦王恐怕不便见你。”
“那明日可行?”
“未来几日秦王都要陪着贵客,不如你过几日再来。”
“如此,那好吧!”
清漪刚要转身回去,却撞上白玉。
侍卫见了白玉,立即恭敬道:“白玉公子,秦王和越王已经恭候多时。”
白玉向侍卫点点头,又有些惊讶地问向清漪,“你来找秦王?”
“嗯,不过今日好像不是时候,我改日再来便好。”
“若是如此,你怕是近期都见不到他了。这几日他要陪南越国新王,之后便要前往荆襄。”
清漪眉心微皱,“可是荆襄一带不太平?”
“北魏最近突然蠢蠢欲动,调派大量的兵马到南阳,怕有异动,秦王不日便要前往。”
“原来如此。”
“不如你随我一起进去,得空再询问他。”
“也好。”
清漪和白玉进入正厅时,厅中正丝竹管弦呕哑,彩秀殷勤挥舞。
秦王和越国新王并列座于上首。秦王依旧一身紫衣,一头墨发由蓝色的丝带全部盘起,英挺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而他身旁的之人则是相似的深紫色华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只是神情冷淡至极。
下面还有四人,左边为首的是个一身戎装的老者;往下是个着青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头戴木制的五岳冠,留着山羊胡,一脸高深莫测,一双眼睛更是犹如能够看透人心,颇有离尘脱俗、仙风道骨之感。右边为首的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穿着单薄,耳坠两颗大环,剩下的一人是书生打扮。
秦王听到有人报告,挥退厅中艺人,但见清漪跟着白玉走入,一时惊讶无比,连忙给他们赐坐。
二人行礼,道谢,入座。
清漪打量厅中之人,其中见过的有三,第一个自然是秦王;第二便是他身边的男子,没想到昨日追思弘之人竟是越国新王;第三个便是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曾经在宜城见过,那时他身边还跟着一名绿衣女子,因为他们的着装怪异,所以她印象很深。剩下的,不对,她又看了一眼那名书生,那书生对她盈盈一笑,原来是思弘同自己一样女扮男装。清漪向她回笑,却没看见越王投向他的寒冷目光。
她微微思索,那名汉子来自闽南,该是越王手下之人,那么思弘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沉思之中,只听秦王唤道:“崔将军!”那名一生戎装的老者军便起身走向大厅中央。
秦王继续道:“越王此次前来,行事低调,所以父皇特命我接待,我深感荣幸。南周素来以礼仪著称,若有外国使者远道而来,需以一段‘舞剑’相迎。”
越王点点头。
崔将军便抽出腰间的宝剑,开始一边舞动身形,一边豪放地唱道: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清漪想,这个礼倒是不错,无论哪国见到如此气势磅礴的剑法,都得敬畏一番。
越王赞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有崔将军一员猛镇守荆襄,南周必得高枕无忧。”
崔将军收起剑,抱拳道:“越王过奖了。”然而他豪迈粗放的一舞却引得那名健硕的汉子热血沸腾。
那汉子道:“你们南周有猛将,我们也有,就让你看看我的功夫,如何?”
他正欲起身,却被越王叫道:“武鸠,不可无礼。”
秦王却道:“无妨,就让在座各位也欣赏一下南越国壮士的功夫。”
那汉子走到中央,便有八名侍卫抬上两个硕大的铁锤,可想而知那铁锤是何重量。然而汉子轻轻松松便举起两个铁锤,开始彪悍的挥动。拒铁锤极重,但是他却是动作矫健,恍若举起了不过是极其普通的刀剑。
厅下人看着他在厅中大尺度地手舞足蹈,个个屏佐吸、胆颤心惊,唯恐那汉子一不小心铁锤脱了手砸到自己,顷刻脑浆迸裂。
终于一阵心惊之后,那汉子的将铁锤重重锤落到地,一阵巨响,地面便裂开无数深深裂纹。
越王冷漠的声音响起:“武鸠,你放肆了!”
秦王却拍手赞道:“了不得!南越国真是英雄辈出。”
武鸠听到秦王的赞赏,心中更加得意,只道:“不知可否与崔将军比武一场?”
此时,越王却没有阻止,“秦王意下如何?”
只是一场比武,他相信崔将军可以应付,毕竟那汉子主要还是靠了一身蛮力,只是崔将军年事已高,体力自然不如,而且不久便要跟他前往荆襄,万万不可出现闪失。
正待他犹豫之时,却听人说到:“不如由我来与这位武壮士比划比划。”
秦王看着清漪,他只道她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却不想原来她也懂武艺,一时有些不可置信,但看清漪自信满满,便点头应允。
只是白玉却在一旁替她担心,正想发话自己动手,又听清漪说道:“刀剑无眼,未免不小心伤到他人,我们还是找个开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