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回到原地,朝妆姨点点头,她心下了然事情已成。
“秀,他怎么办?”妆姨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意。
“先带回去再说吧!”她正欲扶起地上的人,只听商其予唤了一声“弦”,便见顾弦从林中走出。
“送他去医馆。”
“是。”
第二天陈意醒来便听到孟中志死亡的消息,大惊失色:“什么,死了?”半死不活的人被这消息惊得一下子活了过来。
清漪拔下他身上的银针,依旧平静道:“不要激动,你的毒还没完全解,小心毒气攻心!”一边收拾好银针,顿了顿,“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死吗?这下你的仇不是报了?”
“我还有话还没问他!”
“晚了!”
陈意神色沮丧,这下可好了,我想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回。
“什么东西?”
他依旧垂头丧气,“哎,没什么!”
不久,便有几名陌生客人来寻陈意,陈意却因为毒没解,又多呆了几日,直至毒完全解这才离开。走时还依依不舍说道:“知音,与你相遇我十分高兴,若是你有空的话,就去名剑堡找我吧。”
清漪笑着点答应,“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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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屋前是秋风染红的枫树,比扶桑还要红,枫叶一片一片飘落于地,被门前来往的车辆碾过,最终掩埋于土,消失无踪,可它们岂是无情之物?
“歇?”
“怎么了哥哥?望着门前发什么呆呢?”
“你说商其予怎么样?”清漪门前一把桑木椅子上,手臂枕在膝上,右手托着腮,出神的望着门前。
“不好说。”
“呃?”清漪转过头,茫然看着他。
“他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陆吉一边翻着医术一边说道。
清漪又回过头,继续望着门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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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起了微风,天色阴沉,恐是要下雨了。
商其予一回到书房,小陶急急忙忙的跑进去。
“公子,清大夫刚才来过。”
“他人呢?”淡漠的脸上瞬间增添了一抹色彩,碰到她的事便总是如此。
“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信呢?”
小陶将信递过商其予,商其予展开信,一会儿嘴角上翘,一会儿眉眼下掉,是惊喜是疑惑,反反复复将信读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将信折叠好放入信封,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上的锁,将信放入盒子又锁上,然后放回柜子。
小陶不明所以,却又习以为常,自己的主子只要碰上清大夫的事情就会变得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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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风斜雨,烟雨朦胧,如梦如幻的江南水乡,谁撑着一把油纸伞漫步在青石铺就的窄巷?
女子轻纱蒙面,梳着简单的飞月髻。双耳边都垂着一缕青丝,身后也披着一头长长的青丝,只有头顶上的青丝用一只白玉簪子斜斜挽起,如一轮弯月。一袭白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缎带,脚穿一双白色绣鞋,踩着闲逸的脚步,恍若误入凡尘的仙子,迷茫寻找着归路。
不久,又有一名白衣男子执一把油纸伞,俊面如玉,头顶一撮墨发用一只象牙簪固定,其余披散于身后,右手执一把合起的玉骨扇,踏着平稳优雅的步子,说不错的fēng_liú潇洒,只是他两鬓斑白,不由得令人生出一股怜悯悲伤,但如此的风华却有如此瑕疵,却是更深入人心。
男子经过长长的青石街道,又绕过几个条巷子几个弯来到宜湖边。
雨中的宜湖更加雾气蒙蒙,远处的假山虚幻飘渺,恍如人间仙境。
男子继续往前走去,不多久便到达目的地,透过迷蒙的雾气隐约见一名白衣女子立在清风亭与湖相接处,右手执了一把油纸伞,背对着他望着烟波浩渺的宜湖和飘渺的远山,不知想些什么。
那背影分明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却又让他心底涌起层层莫名奇妙的熟悉。一时间他觉犹如闯入一个梦境,那模糊的白影似真似幻。正在男子疑惑之时,那白影突然转身对他微微点头一笑。
男子便如瞬间石化般,一动不动,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白影又对他微微一笑,还唤道:“商大哥!”声音如玉石相击般清脆悦耳。
他只感觉自己坠入软软的云里。没错,就是她,着女装的她;是令他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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