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知道,现在整个皇宫已里里外外都被守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臣劝皇上还是识趣点,不要敬酒不迟吃罚酒!”
周皇反唇相讥,“你以为今日你以此方法逼迫朕禅位于太子。那些个大臣就会服从于你们么?国舅爷可别忘了,他日太尉大人返朝,第一个不饶的便会是你这狼子野心的东西!”
“这个就不劳烦皇上担心,皇上只要愿意禅位,老臣自会让皇上和太后这剩下的日子过得安安稳稳!”
“好!”这一次周皇却是答得快,“不过,你这么压着朕,朕要如何下笔。”
没想到周皇突然愿意合作,国舅心中一喜,松了松手。让他直起身子。
一名太监将落到地上的毛笔捡起来,又呈到周皇面前。
周皇拾起笔,正带落笔。又道出一句:“只要朕不写下圣旨,太子即位便会明不正,言不顺,就会被天下之人共声讨之。看来国舅爷也是怕这个的。”他瞥了一眼国舅,开始落笔。可是落笔的速度确是极慢,写上一个字便是要花掉平常十倍的时间。
清漪和白玉虽被人刀架于脖子上,若是想反抗定然毫发无伤。可关键是不能伤了周皇和太后,还有那些为数不多的忠臣。
她跪下南宫玦的身旁,他眼下中毒,动动手指头便知是国舅作的怪。以为南宫玦一倒。周皇便会更失孤立无援。突然她感觉握着的手指动了动,立即看向他脸上,他却没有睁开眼。
“皇上这是故意拖延时间吧。”
一盏茶过去。周皇也不过才写十个字,国舅看得极不耐烦,再三催促。
“报!”这声远远地从殿外传来,接着一名侍卫急急跑进大殿。
国舅看着跑进来的人,问道:“何事?”
那侍卫满头大汗。跪倒地上,“回丞相大人。秦王带着一千将士还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士到了南门,眼看就要攻破了!”
“你说什么?南门足足守了一万人,怎么会如此轻易被攻破?”
“这,这……”
“有话直说!”
“秦王说太子乃皇后娘娘和国舅苟合之物,守城的将士本是不信,可不想皇后娘娘突然不知从哪爬上城楼,大骂国舅爷qín_shòu不如,*自己的妹妹……令守城的将士军心溃散,所以……所以……”
他话未说完,便传来比蒋干进殿时更大的轰响,声势竟还更浩大。那声音越来越近,分明是向泰和殿过来。
国舅爷脸色大变。
周皇又丢开了笔,哈哈大笑:“丞相大人,你完了!”
其他的大臣还陷于“太子乃皇后娘娘和国舅苟合之物”这句令人无比震惊的话中。
“若是现在有人愿意放下手中的兵器,朕自当饶他一条性命。”
此话一出,殿中的侍卫立即有人蠢蠢欲动,蒋干也开始动摇。
国舅已知此刻放手,周皇势必不会放过他,便道:“蒋干,你犯的是谋逆的大罪,周皇定然不会放过你。只要我们有周皇和太后在手,还怕不能活命。”
果然,蒋干经此一点拨,点点头,向殿内的侍卫命令道:“都给我好好听着,周皇连兄弟姊妹都敢害,还能让你们活下来?你们想活命就得听我的吩咐。”
清漪深知现在她和白玉都不能动手,他们一动,国舅的刀就会动,只有想法先靠近周皇和太后,保住他们才行。
那些侍卫倒是听蒋干的话,原本的骚动又停下来。
“将这批大臣杀了,然后将周皇、太后,两位公主和驸马押到殿外。”
因着这一句话,有的大臣吓的连裤子都尿湿了,瞬间跪地向国舅和蒋干求饶。
“慢着!”却是清漪和周皇同时开口。
这个蒋干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如是那些个奸吝之人被杀倒还好,可如御史大夫上官大人此类人被杀,便是大周巨大的损失。
清漪开口道:“你们若真听了蒋干和国舅的话,那才是万劫不复,皇上一旦摆脱困境,你们这一生便是永受朝廷通缉,你们的家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还不如现在悔过,华宁愿意替你们向皇上求情。”
见那些侍卫有些动摇,清漪向着上首的周皇下跪,继续道:“华宁公主求皇上无论如何宽恕这些无辜被人利用的侍卫。”
周皇见好就收。“今日之事,纯属蒋干和国舅,太子三人所为,其他人等一律无罪。朕在此对天发誓,”他右手指天,“只要你们放下手中兵器,朕一律不予追究。”
当即那些手握刀剑的侍卫放下手中兵器,还被国舅辱骂,“你们这群蠢货!”
国舅蒋干和太子三人押着周皇和太后一步步迈下台阶,口中喊着让开”。朝着殿门口移动。
清漪和白玉退倒一旁,他们三人经过南宫玦,人还未到中央。国舅和蒋干便被人以奇快的手法点住穴道不得动弹。太子刚反应过来,准备举剑砍过去,便被人食指一弹,没了力气。
“将他们押起来!”
于是那些侍卫纷纷上前,将三人拿住。
“皇上受惊了!”
看着眼前作揖的人。周皇微微一笑,“原来大司农早就醒了!”
“正是。”
此刻秦王带着一干侍卫进来,命人将三人压到了天牢。
大殿很快被人清洗干净,要不是大伙心有余悸,刚才那一幕便是像噩梦一般。
此刻周皇又坐在上首,堂下依旧是那些群臣。只是少了国舅太子和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