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医这么一说,翠菊顿时扑到在地,“公主饶命,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给了奴婢一些‘三日花’的膏药,说这东西内服外敷可以养颜润肤,所以奴婢加了一些到茶里,没想到竟然会害到公主。”
原本听到“三日花”苏皇后就不淡定,如今翠菊一口咬定是她的婢女,不就是说是她指使的,顿时大怒:“你个贱婢,竟敢诬陷本宫,本宫何时让你用这东西害华宁公主了。”
清漪虚弱地说道:“翠菊,我向来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还要诬陷娘娘。”
“太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谎,她真的没有告诉奴婢这东西会害人,奴婢以为是养颜膏才会加到公主的茶水里。奴婢就是念着公主对奴婢的好,才接受好意,想回报她,却没想到害了公主。”翠菊泪如泉涌,早就哭花了脸。
南宫?一旁看出些端倪,道:“这药会不会是这宫女私藏的。”
胡太医道:“‘三日花’是极其珍贵的养颜膏,每年大长国都会向大周进贡,不过却是很少,一般地位较高的妃嫔才能用到。”
巫启似乎明白了清漪让他来此的目的,“不错,‘三日花’花茎埋进地底要十年才会发芽,发芽之后要成长十年才能开花,可花朵只开三日,所以极其珍贵,但用之做成膏药,外敷于面上,其功效胜过食补燕窝之类的补品千百倍,每年大长国都会向大周进献两盒。”
惠妃娘娘听此,立即起身行礼道:“回太后,皇上赐了臣妾一盒。”
“那令一盒呢?”
“在本宫这。”皇后娘娘倒是答得大方,“但是本宫没有指使这个贱婢向华宁公主投毒。”
此刻的蕊公主似乎也坐不住了,“皇奶奶,他们分明就是串通一气欺负我母后,宁儿根本就没中什么‘三日花’,中了那毒的人只会睡死,哪里会腹痛!”
“蕊儿!”苏皇后这一句毕竟喝止不住她,蕊公主继续道:“胡太医你也是他们的帮凶,故意诬陷我母后。”
南宫?道:“敢问蕊公主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蕊公主一时语塞,突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太后震怒,“来人啊,去请皇上。”
周皇一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风急火燎地赶往万芳园。一到这里,地上跪着一帮人,哀的哀,哭的哭,对着众人发火:“好好赏个花也能折腾成这样!”
太后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道:“皇上,你看看怎处理吧!”
周皇目光凌厉地盯着蕊公主,“蕊儿,说一说,你是如何知晓这‘三日花’的毒性的。”
“我……我是从书上看的。”
“胡太医你说呢?”
“回皇上,臣只知道医书上记载,这三日花有养颜的功效,并不知原来还有毒性。”
“蕊儿,你还不说实话。”
此刻蕊公主却是急得一声不吭。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这时候宫粉也站了出来,跪倒皇上面前,道:“前些日子公主和锦云出宫,锦云突然受了伤回来,后来皇后娘娘让我下手杀死锦云,说事成之后,便求皇上封奴婢作娘娘,可奴婢害怕,所以没有动手。”
“锦云呢?”
锦云跪下,道:“回皇上,前一阵子奴婢陪公主去拿忘在长公主府的头钗,后来公主临时想去看看以前宫外的朋友,便让奴婢去拿,哪知奴婢回宫的途中遇到刺客,举了刀就朝马车里砍来,他们没想到马车里就只有我一人,便一直逼问公主的下落。奴婢不答,他们就要杀死奴婢,好在奴婢懂些拳脚功夫,只是他们人多势众,所以不免中了刀子。后来奴婢想到马车前的马匹,跟他们一番厮杀,好不容爬上马,驾马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见到奴婢穿着宫女的衣衫,奴婢告诉他们奴婢是长明殿的宫女,他们便让几个太监将奴婢送了回来。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守门的侍卫,还有奴婢身上残留的疤痕也可以为据。”
锦云和宫粉两人的意思明显不过,那就是那批刺客是苏皇后派去的,事不成,又怕刺杀之人败露,于是杀人灭口。
周皇寒着脸:“你的意思是那批人是皇后派的?”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看到其中一名黑衣人腰间挂了一枚方形铜制两端云纹状的令牌,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要杀我。”
“什么方形铜制两端云纹状?哪个将军如此大胆!宁乐王还是程将军?”太后却是直接将话挑明,“皇上找他们对质,还怕揪不出幕后黑手。”
周皇听了越来越头疼,又是令牌,又是皇后,结合秦王的事情,他怎么会猜不到那黑衣人是谁呢?
“皇后你要怎么辩解?又?”
苏皇后只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宫粉却磕头不止:“皇上,奴婢说得句句属实。”
这时候巧娘也站出来:“回皇上,那日宫粉确实都想出手谋害锦云,我和公主早就起了疑心,只是没想到她会因为害怕突然放弃动手。”巧娘是太后身边的人,说话自然会比较有分量。
太后又在一旁护短,“宁儿这丫头三番五次遭人暗害,哀家竟然不知道,早知道如此,何必让这丫头进宫,整日里没个安稳,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他日若是在地下见项儿,该如何交代。皇上你不是一直说要好好照顾好宁丫头,如今怎么也要给她一个说法。”
此刻,苏皇后又道:“对了皇上,本宫忘了,本宫的‘三日花’前一阵子不见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