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清晨,醉花楼前就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前后安排了好些护院的作保镖,听说是醉花楼里的花魁吟侬姑娘要去栖霞寺上香。
不久,带着白色头罩的吟侬从醉花楼里出来,在两名蒙着面纱的女子的搀扶下准备上车,不过上车之前,车楣不小心挂到头罩,头罩飞落,吟侬的面貌就那样露了出来,顿时吸引围观的人一阵倒抽气,只因吟侬确实不枉花魁的称号,美得如梦似幻。一名女子快速捡起头罩给吟侬戴好,然后扶着她进了马车。自始至终,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吟侬的身上。但清漪的目光却放在那名捡头罩的女子身上,只因她的身材和材样貌都与烟柔极其相似。
马车缓缓启动,往栖霞寺的方向开去,但南宫?一点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依旧坐在窗户边优雅地品着杯中的香茗,清漪有些急了,问道:“烟柔都走了,你怎么还坐得住?”
待南宫?不紧不慢抿了一小口,才道:“急什么,小六都还没过来!”
清漪开始从新思考刚才看到的一些细节。
“还没明白?”
这一次又传来“咚咚咚”楼梯被急急踩踏的声音。
南宫?这才道:“可以动身了。”
掌柜还来不及敲门,门已经被南宫?推开,掌柜的急急道:“公子,小六说那烟柔换了小厮的衣服往城南去了。”
南宫?拉上清漪,便急忙朝着城南方向赶去。
一路上清漪被南宫?揽做起忽落,清漪抽空道:“我明白,吟侬此计不过是调虎离山,她故意弄掉头罩不过想转移某些人的注意力,让他们确定她会去东边的栖霞寺,另外也是为了以此突出那名颇似烟柔的女子,混淆视听,让人以为烟柔真去了栖霞寺。只可惜没糊弄过你这只更加狡猾的狐狸!”
南宫?呵呵一笑:“明白得不算晚!”
二人一路往南边奔去,在一条街的转角处遇上巫启,巫启闷闷地说了一句:“好狡猾,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
“人呢?”
巫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成衣店铺,“刚刚进去了,估计是要买什么衣服。”
“多久了?”
“约莫一盏茶时间。”
“糊涂!”南宫?快速闪进成衣店。
巫启看着被南宫?撩开的帘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更衣室里根本就没人,只有一锭银子,顿时懊恼之极,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我好像记得有个孕妇从里面走出来,会不会是她?”
于是三人一路打听有否见过孕妇,直到追至一条窄巷中,地上散着七零八落的衣服,正是烟柔穿的那身孕妇装。
巫启道:“现在该怎么办?”
“这里离南门和东门近,吟侬往西,北门若非意外不能走人,所以他们只可能走南门和东门。”
“你往南,我们往东。”
“好,这一次我一定擦亮眼睛!”
南门素来人多,盘查极严,而东门人流较少,盘查就相对松一些。
太阳渐渐升起,出城的百姓较多,大多是赶完集出城的,排成长队,一个一个接受侍卫的盘查。
“军爷,草民是进城赶集良民!”
“证件呢?”
进城的中年男子连忙从衣兜里掏出良民证,递给守门的侍卫,侍卫看了一眼,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男子,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民样,便放了过去。
接着是一老一少,进城看病的,也被放行。
再然后是一家三口,公公和儿子、儿媳,老头胡子头发花白,双目却是炯炯有神,三人都是普通的农民装扮,推着一把买菜的车。
侍卫看到那老头子,格外留意了一下,还与悬赏令上的图像对了对,又道:“有证件吗?”
农妇道:“有,有!”连忙掏出三张良民证。
侍卫看了那农妇一眼,拒衣衫朴素,身材倒是不错,长得颇有紫色,不由得多留意了两眼,接过证件时,还不忘在她手上摸一把,不过见他们有证可查,便给三人放了行。
“多谢军爷!”农妇收回证件,便和另外两人往城外赶去。
侍卫还念念不舍地看着那远去的农妇,直到领头的侍卫拍上他的肩膀,“你小子不好好盘查,看什么呢?”
侍卫指着不远处,“大哥,你不觉得那个农妇身姿窈窕,很勾人吗?若是在床上……”
领头的侍卫拍他一记脑袋,“你这小子不好好盘查,尽想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侍卫不但不听,继续淫笑道:“大哥,你不知道那小娘子的手摸着可滑了!”
“什么?”领头的侍卫一听不对劲,立即向刚走不远的三人喝到:“站住!”
只是那三人不但不止步,反而越走越快,领头的侍卫继续喝道:“跑什么,没听到叫你们站住!”
三人依旧充耳不闻,扔了车就往前跑,连那胡子头发全部花白的老头此刻也健步如飞,领头的知道出事了,立即道:“那三人就是刺客,大家赶快追上去!”于是大伙一门脑儿地往外涌去。
城门外,三人被一群侍卫围着,程将军带着那名农夫装扮的忠心下手,没几下便杀出一个缺口。此刻,不远处地传来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那名下属道:“将军,你带着烟姑娘先走!”
南宫?和清漪刚刚赶到,不见守卫的侍卫,城外一片厮杀声,知到出事了,立即提气往外飞去。
来接应程将军的人两名汉子下了马就加入厮杀中,催促着程将军先走,烟柔不慎后背中了一刀,也恳求着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