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你,我便不会去想这些腌臜之事,我倒是得想想将来怎么跟孩子解释。你保全了孩子的命,却要让他为你背负一世不清的名节?子念,你真是糊涂。”秦笑不再与子念多说,迈开了大步,沿着不见尽头的长廊远去。
子念踉跄了一下,两行泪奔流而出,她伸手欲说什么,最终嘴里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
如意无聊的打了个呵欠,用筷子拨弄盘中的小菜。酒喝得差不多了,菜也吃的几乎干干净净了,可这宴席却根本没有要散的意思。君君臣臣的唱唱跳跳,气氛热烈的很。她本是这宴席的主角儿,却沦成了一个陪衬。
如意心说,就算是花瓶也要比自己忙上几分吧,至少人家还插个花呢,自个儿在这可真是无所事事并且极度无聊。可惜她不方便提前退场。
那个心机很重的太子波炎祝不晓得是有意晾着她还是想借此给她个下马威,总是挤在人群里,如意想称疲惫退席都没有机会。
“查库拉!(太子)”有个库拉姆模样的女子,跌撞进入宴席,高呼着太子的名字。
她很快便是被旁边的带刀侍卫给拦住了。
太子扬扬眉毛,询问是什么事情。那女的边哭边说,好一会儿才把事情给说明白。
如意便见着周遭人的笑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可太子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脸上仍旧挂着笑。他轻松自如的说了什么,似是在吩咐周围的人。待他说完,他双手一震,音乐声便重新响了起来。
他走到如意身边,带着笑看着她说:“倦了吧。走,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如意心里乐的都开花了,心说终于不用在这坐着发呆了,一个高蹦了起来,连声说好。
波炎祝牵了匹马到席上,一看这马便是极品,从上到下一水儿的白色,连根杂毛都没有。奇怪的是,这马只有一个辔头,却没有马鞍,后背上面光溜溜的。马儿不安的打着响鼻,喷着热气,蹄子不住的在地上摩擦,若不是波炎祝将那缰绳拽的很紧,只怕这马儿就要甩开蹄子到处乱跑了。
宾客们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如意的身上。
波炎祝把这匹宝马牵来,并不是宝马赠美女的意思,而是想让如意当众出个丑。这匹马叫赤雪,你试想,红色的血,是多么壮美的景色。这马的性子亦是极烈,死在这马蹄之下的人不下十个,死法各有不一,有的是直接被震落马背摔断了脖子,有的是不肯松开缰绳被活活拖死,有的则是触怒了马儿被马一蹄子撅上了西天……
虽说后来这赤雪被太子调教的有所好转,但仍旧是一匹别人碰不得的烈马。熔逐人是马背上的精英,连熔逐人都驯服不了的马,一个天朝人又如何驾驭的了。
众宾客们十分好奇,可又不敢多说话,他们为这个初来乍到的郡主捏着一把汗。这郡主看起来柔弱,若是被赤雪给搞死了……那可实在有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