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做鬼差时什么都不懂,都是他们教我的。平日里拘个小鬼什么的也都是他们带着我去。他们以前对我还是挺好的,哥几个轮流坐东,攥了点钱便来凡间买点酒肉打打牙祭。”小鬼差实诚的说。
“那么说,你是将他们当成是兄弟咯?”
“是的……”
素燚又是笑了起来,怜惜的犹如挑西瓜般拍着小鬼差的脑袋:“真是可怜,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你当什么呢?他们见你有难却是理都不愿理。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小鬼差开始哭起来:“是啊!什么兄弟情,都他娘的是骗人的……”
那两个鬼差被素燚这般挪揄,也只是将头埋在手掌里,屁/股撅得老高,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罢了。”素燚松开小鬼差,走至二人面前,道:“背叛兄弟,这罪过可是不小。怎么都得从你们身上取下点什么吧。”
他将广袖一伸,往二人身前一站,便听得一阵血肉翻飞的声音和毫无准备的闷哼。
小鬼差吓得用手捂着眼睛,也不敢去看。
过了一会,小鬼差才是觉得有人在用手指戳他的脑门。他抬起头来,看见素燚一脸坏笑的把一东西推到了自己面前。他刚是看清楚便蹲下身子狂吐不止。
“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兄弟’。他定是比原来那些人要强的,至少,你的秘密他不会说出去……他也不会,在你的新婚之夜趁你喝醉,替你行了洞房。”素燚脸上笑意已是隐去,换上了一副谁都看不分明的神色。
那个让小鬼差感到恶心的东西乃是一个被拼凑而出的人。脑袋是鬼差甲的,身子是鬼差乙的。
素燚徒手将两个鬼差扯断了开来,重新拼凑起来,其残忍凶狠可见一斑。
素燚把小鬼差从地上拖了起来,帮他理了理衣衫道:“你今天走运,我不杀你,留你回去报个信儿。你倒是去与你们家阎王说说,这如意的妖元谁都取不走。若是敢再派人来,我便让来人有去无回……”
他拍拍与他齐高的小鬼差的脑袋瓜说:“别忘了报上我的姓名,画皮鬼素燚。”
他撤了房间周围的结界,大脚一伸,便是将小鬼差踹出了门外。小鬼差哪里还敢耽搁,屁滚尿流的便是回到了地府。
……
……
幽冥地府,判官殿上。
冥烛跳动着昏黄的烛火,将阎王那黝黑的面堂映的又是暗了几分。
小鬼差跪在堂上,抽抽噎噎的像个娘们儿似的啼哭不止。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毫不连贯。算起来,他面见阎王已是有一炷香的时间了,愣是还没说到个点子上去。
阎王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一拍惊堂木,道:“有话你倒是好好说,光在那哭有个什么用。要么你就先哭完了再说。”
那小鬼差又是哭了一会儿,才是带着哭腔的将收押妖元失败之事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
阎王是越听越气,心说天地间怎还有如此胆大的妖孽,竟把天理纲常视为无物,实在是过分。当下便是道:“来人呐,传黑白无常!这妖孽欺负我地府无人还是怎地,非是要把他拘下来,好好审一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