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带着叶风走到后门,亲自上前叫门,好一会儿开了个门缝,家仆引四人进入,不过只有左丰、叶风被引入中堂,胡言、赵云被引到偏厅等候,胡言准备的一通马屁全然无用,胡言暗道:老子是有节操的,怎么能学老大那样向阉党溜须拍马……。
进门后未及抬头,左丰深施一礼,因有求于人叶风作模作样的也躬身行礼,左丰道:“侯爷万安,小丰子把叶大人给带来了!叶大人年轻有为、心系社稷,张角兄弟三人首级皆为叶大人所斩……”
“咳咳……咱家都知道了,汝且下去。”
暗哑尖细的声音说不出的怪异,叶风闻听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张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左丰的邀功之语,左丰示意叶风小心应对,讪讪退出厅外。
良久没有声音,叶风正不知如何应对,站的也累了,不禁抬起头来,面前无人……,难道张让走了?
转头四顾,左侧突然现出一张老脸,不胖不瘦,眼光幽幽,见之如陷深井。距离自己不过尺许,好似猛然出现在面前一般,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风,叶风一惊……,旋即强自镇定下来!
“叶风见过侯爷!”
其实张让长得并不难看,只是显得很阴沉,又加上突然出现一般,叶风才受了一惊,战场厮杀、赵云田丰的提点让叶风养成了镇定、沉稳的习惯。
张让此人走路无声,此举不知惊吓了多少人。此时见叶风处变不惊,很快镇定下来还不卑不亢的向自己行礼问候,不禁暗自点头。
退回主座道:“小丰子所言不虚,叶县令果然是个人才。”也不让叶风入座。
“侯爷过奖!”
张让摆摆手道:“说,找咱家有什么事?”
叶风拱手一礼道:“叶风久慕侯爷威风,无奈不得亲见,此前曾托左兄致意,此次蒙圣上召见,特来拜见侯爷,从张角等贼处寻到一些奇巧之物奉于侯爷赏玩。”
说毕奉上三千金,几百年生的灵芝一株,并宝箱两个,装满了玉璧、玛瑙稀奇之物。叶风那里还有一个千年老山参,不过那是壮阳养寿之物,哪里敢送给张让。
灵帝爱财,恨不得天下钱财宝物都抱在怀中,张让耳濡目染也是贪财之人,太监一个想好色也只能想想,历朝历代的太监不贪财的屈指可数!
见叶风晓事,张让阴测测的一笑道:“叶县令好大的手与咱家听听。”
“谢侯爷,风不敢过贪,领地在常山关以北,雁门郡附近,家小兄弟俱在,不能抛弃,若侯爷得便为叶风安置个地方最好不过。”
“哦!山北苦寒之地,地处边郡,战乱不休,叶县令不想到中原富庶之地就职吗?”
“侯爷明鉴,中原富庶之地,所图者众,叶风怎能让侯爷为难。”
张让一阵奸笑“小子很会说话。咱家听说汝在清流那边名声也不错啊,卢子干、皇甫义真皆已保荐汝任职京畿太守,或能成功也未可知啊。”
叶风忙道:“侯爷莫要笑话在下了,叶风在人之下,只能奋力杀贼,还我大汉清平,为圣上分忧,并非曲意奉承清流一党。我欲戍边亦是存了报效圣上的心思,叶风自认冲阵杀伐尚可,居于庙堂则有心无力。今侯爷禁军在握,再让风等在外提一旅之师襄助,侯爷可高枕无忧也!”…。
汉例军队主要就是禁军,司隶校尉所部和边军,如今张让等又组建西园八校,以蹇硕为首,更是把都城禁卫军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张让闻言也觉得有理,可是又有点可惜这么一个人才,边防那么遥远的事才不放在这些宦官的眼里。不过自有打算,也没说出来。
闲话一会,张让道乏,叶风识趣的告辞出来,和左丰胡言赵云一起退出张让别院,叶风力邀左丰前往酒楼畅饮,左丰拒而不往,他很清楚自己地位很高,却为人看不起,不愿意抛头露面,叶风又取出三百金与他,左丰见张让看中叶风,收起了最后一丝倨傲,再拜而去。
胡言问及行止,叶风思谋卢植、皇甫嵩都是需要拜见的,此刻正巧来到了东城,叶风乘便前往拜访卢植,张让既然知道了和他们的关系,也就不会揪着这个不放。
叶风没注意他们一路都有人跟随,轩辕霸天一直都没放弃针对叶风,命人时刻监视四门和皇宫前的广场,叶风一出现就有人报知于他,见叶风去到了一个左府,又去了一个小院,着人一打听就知道左府就是左丰的府邸,而左丰却是谗言陷害卢植的罪魁祸首……,哈哈,叶风你也有今天!
轩辕霸天一直随卢植作战,和卢植的关系还不错,如此一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心中冷笑,匆匆赶往卢植府邸。
叶风赶到卢植府门,值守亲卫皆是熟人,热情的相让,向里通报,不多时管家来请,叶风随其进入,未及行礼却见轩辕霸天满脸冷笑的看着自己,卢植面色也不好看。
“叶大人好腿脚,从左丰那小太监那到这里居然来的这么快!”言毕鄙夷的看着叶风,卢植也盯着叶风不言语。
叶风明白了,这厮跑来打小报告,自己行事不密,行踪已经泄露了,既然被人知道了还不如承认,沉吟一下道:“左丰派人索取玉马一匹,风不敢不给,以卢尚书之高位还被陷害,风实在无力抗衡,若尚书大人以此看遍叶某,叶某来的唐突,告退就是。”说走却也没动脚步,拱手肃立。
叶风不喜欢太监,同样也不愿意结交清流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