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的苦苦哀求,凌瑄不是不动容的。他也想救那些村民,只不过用她的命去救,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她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被官差抓走,难道就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
天雪,你对别人那么善良,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呢?
难道你不知道,从你叫我“凌瑄哥哥”的那一刻起,你对我的意义就已经超越了一切。
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不是修不成半仙之体,而是,不愿意看着你一人孤独啊!
凌瑄看着她,声音飘渺若无,“是不是只要服过极地灵芝草的血都可以?”
天雪诧异,心头隐约生气一种不祥的预感,“凌瑄哥哥,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
天雪惊呼,低头一看,自己的食指已被划破,鲜血顺着玉指淌下,滴在地上,渐渐变成了暗红。
凌瑄收起指尖的银光,抓住她鲜血漓淋的手指,放进了自己口中。
“凌瑄哥哥,你……”天雪大惊失色,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
他这是想做什么?
凌瑄不理她,唇齿之间一片咸腥,眨眼之间,又已施法将她指尖的血止住。
嘴角微扬,他的唇边还残存着几滴暗红,凌瑄摸了摸天雪的头,柔声道:“我怎么放心让你去冒险呢?不过现在好了,用我的血就可以了。”
“不要……”天雪急道,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凌瑄撩起衣袖,指尖上再次泛起银光!
天雪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感觉那道银光用力地划下,她忙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心却隐隐发痛。
是不是自己刚刚说要用血来救村民的时候,凌瑄哥哥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为什么他宁可用自己交换,也不愿她受到一点伤害呢?
慢慢地睁开眼,没有看见预料中的血红,凌瑄的手臂依旧完好。
天雪下意识地握紧凌瑄的手臂,不可思议地抬头,却见客栈的门口处,忽然多出了两个人。
黄衣女子温婉动人,肌肤白里透红,宛若天仙。蓝袍男子俊朗潇洒,抱臂倚靠在门柱上,发髻半梳,眉宇之间透露着几分高贵的傲气。
“不知两位是……”凌瑄也是诧异万分。刚才他明明就快要划破自己的手腕,可最后却什么都没留下,等他注意到的时候,那两人已经站在门口。
他虽然尚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明白,一定是他们帮了自己。
黄衣女子仿佛也松了一口气,半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却依旧秀丽非凡,看不出一丁点的轻浮之态,“总算是赶到了,我说你们两个天山派的小鬼,也太草率了吧,动不动就放血,将自己的性命视为儿戏,若是被你们的爹娘看到了,不被气死才怪呢!”
她边说边走进客栈,蓝袍男子也跟在她身后。
“姑娘认识我们?”凌瑄上前一步,这两人一看就有些来头,而且一眼就能认出他们的身份,着实不简单啊。
“不认识。”黄衣女子想也不想就否认,然后绕过凌瑄走到天雪身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你刚才说是你吃了我的极低灵芝草?”
天雪被她弄得一头雾水,愣愣地点了点头,“我是吃了极地灵芝草没错,可为什么说是你的呀?”
黄衣女子眉眼一扬,“我种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然后又很苦恼地说,“若不是我在路上误了时间,晚几天才到昆仑山,我的极地灵芝草也不至于被人摘走……唉,爹爹说得没错,我果然与那宝贝无缘呢!”
天雪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自己的头发,奇怪,她说的话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极地灵芝草要千年才能成熟,眼前的女子怎么看也不过和她差不多大,为什么会说是她种的呢?真是奇怪。
黄衣女子认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啦,既然在你那里了可见它和你有缘,那就送给你好了。不过你可得好好保存着它,这东西有用得很呢,说不定以后还会帮上你大忙呢!”
天雪还是不明白。
黄衣女子已经转向了客栈里的病人,粗粗地扫了一眼,道:“他们中的魔气并不深,我来替他们解,你们两个小鬼一边玩去吧。”
咦?她的意思是她会解魔气?
天雪歪头,眨了眨眼睛,“姐姐,你能救他们呀?”
黄衣女子回头,“别叫我姐姐。”顿了顿,又道,“我有办法,不过,还是得借你的血一用,这样才能好得更快些。”
凌瑄一听立刻把天雪拉到身后,“还是用我的吧。”
“你?”黄衣女子这才正眼看向他,嗯,长得倒是不赖,还有几分爹爹年轻时候的样子。不过跟爹爹比起来,当然差远了。
“不用啦。”她推开凌瑄,轻而易举地把天雪带到自己身前,“你虽然很聪明,懂得移形换物,可是只有这个小丫头的血才管用,不然我刚才也不会阻止你了。”
果然是她救了自己。
凌瑄暗叹,再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不由心惊。他刚才明明将天雪保护得很好的,可眼前的女子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他就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黄衣女子,究竟是何来历?
“姑娘……”
黄衣女子见凌瑄那么在乎天雪,不禁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只取她三滴血而已,唔,比你方才吸得还少,不会有事的啦。”
说罢,她冲着天雪微微一笑,“忍着点。”话音刚落,她指尖上已经凌空漂浮了三滴红色的液体。
凌瑄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