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梓走到师傅的窗前,看见里面的仍有光亮,用手指在窗户纸上弄了一个小洞,凑上去看,只见师娘还坐在桌前认真地绣着锦帕,烛火映着师娘的侧脸,烛影轻摇,有种说不出的温馨,冷梓心里有些感动不知为什么也有些悲伤?拿出一个小竹筒,放在小洞处轻轻吹了一下,烟便渗入房里的空气。
惜红音突然觉得有些困,打了个呵欠说:“奇怪,睡意来的这么快,还是去睡了吧!”说着便起身要去休息,冷梓守在外面,见里面没有了动静,便悄悄从窗户潜进屋,灵活地翻到通道处,移动青花瓷瓶,通道便打开了,进通道后又细心地把它关上,立刻运用上轻功朝客栈赶去。
到了客栈,冷梓一出门便见一黑衣人跪在门前,空气仿佛飘动着淡淡的血腥味,冷梓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那黑衣人见冷梓出门抬头说道:“小姐,怪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夜公子。”冷梓摆手道:“影,你受伤了?”楚空影回答说:“小伤。”冷梓的脸上有些不悦道:“影,你总是这样忽略你自己,走,跟我去我的房间。”说罢便朝自己的卧房走去,楚空影无波的眼神有些松动跟在冷梓身后。
回房后,冷梓说:“影,你坐下。”边说边拿出自己的药箱,影慢慢地坐下,冷梓把药箱放在桌上问道:“影,你哪里受伤了?”楚空影回答说:“背部,小姐我们还是先去救夜公子吧!”冷梓没理会影的话而说:“把衣服脱了。”楚空影只得脱掉上衣,只见影的背上有一道长长的刀伤,皮肉翻起,隐约能见到里面的白骨,可以看出简单的止过血,但血还是在不停的滴,冷梓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可能会很痛。”楚空影摇了摇头说:“从小姐救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命便是小姐的,所以小姐不用自责,只怪我技不如人。”冷梓眼里一片愧疚把木棍递给楚空影道:“咬住。”楚空影接过木棍放在嘴边咬住,冷梓熟练地帮楚空影处理着伤口。
处理好伤口后,冷梓才问:“影,今天事发经过是怎样?”楚空影说:“今天下午突然来了一群官兵要夜公子抓,本来我是帮夜公子掩护让他从侧门走,可那些官兵把客栈团团围住了,所以夜公子还是被抓了。”冷梓说:“你好好养伤,我去打探情况。”说着便匆匆朝房外走去,楚空影追上前去说:“小姐,我要和你一路。”冷梓摇头道:“你这伤不能再折腾了,不然以后会有后遗症。”楚空影本想坚持,可又听冷梓说道:“你去,我无暇顾及你。”楚空影苦笑道:“那好,小姐,你小心些。”冷梓点点头回到那间有通道的房间,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男装换好易了一下容,又向胡掌柜问了些情况,提着食盒便匆匆朝衙门大牢赶去。
到了衙门,冷梓拿银子打点了衙役朝牢房走去,见这牢房守卫森严,心里有些不安,走到里面见两衙役正在喝酒,冷梓上前说道:“差大哥,对不起,打扰二位一下。”其中一衙役凶神恶煞道:“有什么事阿?”冷梓战战兢兢说道:“我哥哥被判了死刑,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并给他带了些吃的。”那衙役说:“这事有些难办。”冷梓又拿出一些银子给两人说道:“差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只见一会儿。”两人接过银子,一衙役笑道:“好说,好说,念你兄弟情深,我也通人情,那你哥是谁阿?”冷梓说:“苟二娃。”那衙役说:“好,你跟我走。”说着便在前面带着路。
只见越朝后走,里面的人多无生气,大概是被判重型,走到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那衙役把门打开说:“别看太久了。”冷梓点头道:“谢谢差大哥。”那衙役便离开,见人走远,冷梓走进牢房,只见那人穿着带血的囚服头发散乱,一副到死不活状说道:“你……”刚说了一个字冷梓便扑上去哭道:“哥哥,我们都很想念你。”说着拿出随身带的匕首放在那人脖子上耳语道:“今天,是不是新抓了一个人进牢房。”那人害怕地点点头,冷梓又哭道:“哥哥,娘也很挂念你。”又耳语道:“那人被关在哪里?”那人指了一下斜对面。
冷梓把那人敲晕忙望过去,只见身后隔了一间牢房旁,夜沉珂已呈昏迷状,上身赤裸被绑在行刑的木桩上,胸膛处布满了恐怖的鞭痕,有些地方已血肉模糊,看着这样一幅画面,冷梓的眼眶里充盈着泪水,不觉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心疼地看着夜沉珂,突然那衙役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小兄弟,看完没有?时间到了。”冷梓调整了一下情绪应道:“来了。”便朝牢房外走去。
刚走到出口和两衙役道别,就有一大群官兵突然出现堵住出口,上次那逃跑的黑衣人换上华衣站在最前面道:“你是何人?”冷梓假装害怕声音颤抖道:“回官爷,小的名叫苟小娃,来看我的哥哥,苟二娃。”那人问那两衙役道:“他说的可是实话?”一衙役回答说:“回大人,是的。”那人怒道:“那你们还通知我干嘛,两个蠢货。”两衙役连忙跪下说道:“是大人交待,这几天无论谁来探监都要想你禀明阿。”那人说:“我不是说要来看夜沉珂的人吗?”说着一脚把两人踹倒。又对冷梓说:“你可以滚了。”
冷梓一边谢道一边从旁边退下,但走到那人旁的时候迅速的移到他身后,用匕首把那人的脖子抵住冷声道:“叫他们退下。”那人笑道:“美人儿,我就知道你回来。”冷梓把匕首一划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