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成神色自若:“我只是听说这些证据获得的过程也不是很光明正大的,法院同时也提出了这个问题,说是证据取得的程序是非正义的。”
这是要完全推翻所有的事实和证据了?莫维谦也不急,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也听说一件事,据说陈市长是一名‘裸官儿’?”
陈冬成的目光瞬间闪了闪,表情僵硬地沉默片刻才恢复先前的自如,不过说话的语气却是变了许多:“看来莫组长对我也是很关心哪,巧的是我同样心系莫组长,不久前我收到一份影响资料,里面的内容显示莫组长可是收过一笔数目不小的损失补偿费啊,这于理于法不合呀,而且也有消息说对您的调研和测评就要开始了,莫组长还是应该多多关心自己的大事才对嘛。”
莫维谦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录像是怎么一回事,再听陈冬成以调研测评这件事威胁自己也不恼火,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样看来名静市这个好名字还真是要被陈市长给辜负了,不过您也算让我长了见识,不说别的部门机构,只名静市的一府两院能如此通力合作、互为遮挡,这名静市的天想不黑都难!陈冬成,我和你明说了吧,你我再见面之时,必然是你伏法之日,威胁我莫维谦你还不配!”
陈冬成目光凶狠地看着大步离开自己办公室的莫维谦,立即拿起电话开始布置安排。
莫维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去看罗悦琦见她仍睡着,心中一软,这丫头是累成什么样儿了,睡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醒,看了看时间便轻轻推了推罗悦琦。
罗悦琦动了动,睡眼惺忪地问:“你办完事啦?”
莫维谦亲了亲罗悦琦的额头,笑道:“办完了,你还真能睡,快起来咱们回家。”
“已经这么晚了?”
罗悦琦赶紧起来,然后突然想起自己父母的事,本想问问莫维谦是怎么想的,可是又觉得问不出口,要是只问为什么送去他姐姐那里也没意思,但又总不能直接问:“你把我爸妈接过你家那边去,再加上你姐的言行举止,是不是代表你想和我结婚哪?”这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她可问不出口。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没事儿,我去洗洗脸,然后咱们就走。”罗悦琦说完就去了洗手间。
莫维谦心里不痛快了,这丫头不会是还在想着金涛吧,这可不行!
于是等罗悦琦出来的时候就见莫维谦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你还说我心事重重的,我看你才是真的有心事,是不是今天不顺利,你见到陈市长没有?”罗悦琦关心地问道。
莫维谦抹了把脸叹气:“我今天去了才知道他们说的更重要的证据是什么。”
罗悦琦连忙问:“是什么,快说啊。”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和金涛在栾宁的引见下去见范清利,然后我们两个出来的时候在车里被人拿枪指着?”
见罗悦琦点头,莫维谦又继续往下说:“那件事过后,范清利找过我,当时他说要赔偿我一些损失费,给了我一个信封,我让人数了下,里面是40万。”
“你收了?”
“我只是没拒绝,认为这是他们行贿的一个有力证据,没想到这也是范清利他们的一贯伎俩,将过程录了下来,更有可能还断章取义地对影像做了手脚,现在影像资料在陈冬成手里。而且上面对我的半年调研测评也要开始了,现在名静市这边的事儿估计会对参与测评的人产生负面影响。”
罗悦琦的心高高地悬了起来,这帮小人居然这样陷害莫维谦:“那你有没有应对的办法啊,要是真被他们得逞了,你岂不是要去坐牢!”
“你担心我?”莫维谦笑问。
“你还笑得出来!我当然担心,你一定有办法是吧?”罗悦琦都快急死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你能时刻都想着我,我就知足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有心情调笑!
莫维谦看着罗悦琦为自己又急又气的样子,心里顿时高兴不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哪能出事呢,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咱们吃饭去。”
坐在饭店里,罗悦琦再次觉得自己的心理暗示过于强烈了,虽然有那么多让人担心的事悬而未决,可自己的食量却是不减反增地吃了许多,这也不能刚一知道自己怀孕就变化这么大呀。
“你这是多长时间没好好儿吃饭,怎么就饿成这样儿了?”莫维谦看着又端起另一碗饭的罗悦琦心疼得够呛。
罗悦琦也不想自己这可吃法儿啊,可她就是饿能怎么办!
好容易罗悦琦终于肯放下筷子了,临走时又要了两个菜打包,这顿饭才算结束。
回到家罗悦琦疲倦地打着哈欠。
“还没睡好?你以后不许再去医院熬着了,小心累出病来。”莫维谦觉得自己面对陈冬成时都没这么费心,于是给罗悦琦铺好床,扶着她躺下又盖上薄毯,自己才去书房处理工作。
第二天罗悦琦醒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莫维谦早上班去了,拿过手机看了看有几条未接电话还有未读信息,都是金涛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