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斌是市局的副局长,听了他的话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今天这案子影响极其不好,必须谨慎处理,赵局就是这么吩咐的,而且市局的领导班子也研究过了,处理意见都是签了字盖了章的,你愿意去哪儿找就去哪找,现在赶紧走!”
钱局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之后郑斌略显恭敬地和莫维谦说:“莫组长,赵局交待了,让您不要过于生气,既然发生了这件事,那我们市局就有理由动用警力保护您和您身边的人了。我先带了三十人过来,您看怎么安排吧,只是检察院和人大那边得催一催才行啊。”
莫维谦点点头:“替我谢谢赵局长,你回去后帮我带个话儿,就说这个人情我记下了,让他拒放手去做,我保着他。”
郑斌听了高兴坏了:“好、好,我一定带到,那就谢谢莫组长了!”
郑斌走后,莫维谦让董源安排三十名警力的分配,自己则去找罗悦琦。
罗悦琦仍是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与她无关。
“悦琦,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金涛的事责任并不在你,而且医生也说了还要再进行诊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你这身上的伤也要擦点药才行。”莫维谦看着沉寂的罗悦琦感到心疼。
罗悦琦轻轻呼出一口气:“伤了腰椎,情况再好他的运动生涯也算是彻底完了。医生的话我听得很明白,金涛瘫痪的机率很大,我知道罪魁祸首是刘阳那些人,可我不可能不自责。金涛他、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抱住了我……,你先回去吧,还有那么多事情等你处理呢,我想留在这里照顾金涛。”
莫维谦神色复杂地看着罗悦琦,想问她是不是打算要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却犹豫再三终究没敢问出口,只是起身叫过董源让他在韩江和王朋两人的基础上再多加几名警力留在医院守护。
董源也叹气,这下莫维谦和罗悦琦两个人可是要缘尽了,金涛弄成这样儿,罗悦琦是不可能再扔下他不管了,只是不知道莫维谦怎么想,估计就是分手了也肯定要消沉一段时间。
陈淑凤和老伴儿金增志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廊里只剩下留下来的保镖和警察了。
罗悦琦见状走了过来一下子就跪在了他们面前:“伯父、父母,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过我保证将来会一辈子照顾金涛的,一定会一直照顾他到老。”
“我儿子还敢让你照顾?你让他多活两天吧,给我离他远远的!”陈淑凤气极,哪肯听罗悦琦说话。
罗悦琦跪在地上态度非常坚定:“伯母,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也不能抛下金涛,我说到做到!”
金增志悲痛之余还有些理智:“悦琦,我们也不想连累你,可你也听到医生说的话了,我们也知道金涛是为了保护你才受这么重的伤,要是他真站不起来了,你最起码得给我们一个保证啊!”
罗悦琦点头:“我都听您的,您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金增志想了想说:“现在还是等等看金涛的情况吧,真不行的时候,你们就先登个记,这样我们老两口儿知道将来还有人会照顾他也就能瞑目了。”
“好!”罗悦琦答应了金增志的要求,然后站起来继续等着见金涛。
只是金涛清醒过来之后谁都不想见,医生说这是病人不能接受现实的正常反应,让家属好好劝导,以免产生心理障碍。
罗悦琦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陈淑凤、金增志在金涛病床前痛哭,眼泪不自觉地也流了下来。
金涛睁着眼睛一声不吭,任凭父母如何召唤也没有一点反应,又过了半天才哑着嗓子说:“爸、妈,我没事儿,我能挺过去,你们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吧。”
“儿子,你疼不疼啊?”陈淑凤的心像被刀子划了一样。
金涛没什么表情:“不疼,没感觉怎么会疼呢。”
陈淑凤闻言几乎要哭昏过去,金增志赶紧扶着她出去歇着。
罗悦琦慢慢地走到床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金涛不能动,转了下眼睛看了罗悦琦一眼说:“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下场,是我自己愿意那么做的,你不用觉着欠了我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罗悦琦哭了出来:“我不会走的,你这个样子都是为了保护我,我对不起你!”
“我说了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乐意做的,我不需要同情,我他妈的就是在床上瘫一辈子也不会抓着别人当垫背的,你拒过你自己的日子去,走!”金涛情绪激动地喊道。
“金涛,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的很心痛,我会陪着你一起努力把身体养好,医生说过有机会复原的,你别放弃自己!”罗悦琦哭着劝金涛。
金涛眼里也有泪光,只是要强不肯示弱:“我没放弃,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会儿,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先去帮我照顾我爸妈。”
罗悦琦只好抹着眼泪出了病房。
当病房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金涛这才紧紧闭上眼睛,憋着声儿哭了。
莫维谦在回去的路上,沉着脸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去市检察院!”
到了检察院,经人转达院长许世文亲自请莫维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莫组长百忙之中过来,是有急事?”许世文笑问。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