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i,童英回到营中,却是绝口不提昨i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一icao演之后,童英思忖着明i的训练课目,是方阵圆阵,还是三才?忽然亲兵入账禀道:“大人,有一自称张绣者求见。”
“快请!”童英猛然抬起头来,连声道,“不,我去迎接!”
话音未落,童英拔脚便走,出了中军不远,便见到辕门外立着一个男子,背负长枪,面se沉稳,不是张绣又是何人?
“大师兄,快,帐内说话。”两人手臂不约而同地握住拳头,手臂相撞,童英已是顺手拉着张绣向大帐走去,“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小师弟先等等,我今次来此寻你,是有要事相商,军营中人多口杂,不若出去再说。”见到童英,张绣脸上亦是闪过一丝喜se,不过须臾又恢复到寻常沉稳的模样。
“好!”童英见他如是说了,自然是点头称是,领着张绣一路来到昨i那间酒馆,让老板寻了个僻静的厢室,师兄弟二人相对而坐。
他们亲若兄弟,如今久别重逢,都是欣喜非常。童英连忙让小二抬来一坛老酒,放在案上,他一边伸手去拿酒坛,一边开口道:“大师兄,我们边喝边说,对了,小师妹可好?”
“我就知道你关心小师妹,喏,这是她让我给你带来的信。”张绣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好的信纸交给童英手中。
童英急忙摊开信纸来看,那娟秀的字迹果然是童玲亲书。其实他一直与在长安的张绣和童玲有书信往来,对于自己如何在广宗擒下张角,又因何继续留在洛阳他在信中都曾说过。而手上这封信也与往i童玲给他捎来的信无差,大抵说的是自己在长安一切安好,童氏武馆的重建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让童英勿要挂念。
不过即便是如此,童英还是反复将信看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收入到怀中。
“大师兄,未知今i你来洛阳寻我是有何事?”收好童玲亲书的信纸,童英望向张绣开口问道。
“如今卢大人可好?”张绣亦不多说其他,出言便直奔重点。
童英有些愧疚的摇摇头,缓声道:“师弟惭愧,只知卢大人他身在天牢之中,其他便一无所知。虽然这些i子我想方设法yu要救援卢大人出樊笼,却始终不得要领。”
“哎,小师弟你也无须太过自责,我知你心xing,对救卢大人之事必定是心中焦虑无比。”张绣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卢大人对你我二人皆有大恩,如今他蒙jian人所害,深陷囹圄,我也是心中愤懑,不瞒你说,今i我前来洛阳也正是为了卢大人之事所来。”
“那大师兄你可有救卢大人之策?”童英着急问道。
“小师弟,你可知如今卢大人的情况已是危险至极?”张绣忽然沉声问道。
“大师兄何…何出此言?”童英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开口问道。
“我曾效力军中,朝野中亦有不少至交好友,前i我从一人口中得知,只怕十常侍们已经容不下卢大人了。”张绣开口说道。
望着张绣冷峻的面庞,童英立即明白过来。卢植本就是海内闻名的大儒,如今又率军大破黄巾贼,勘定乱局,声望与i俱隆,留下这么个人在刘宏身边,十常侍如何能心安,指不定某一i卢植振臂而出,领众臣以清君侧之名请刘宏剿灭阉党,届时若是刘宏畏惧民意,准了卢植所请,那么十常侍便到了覆灭之时。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张让们自然只能先发制人,难怪这些i子一直将卢植羁押在天牢中,指不定他们就在琢磨着如何给卢植安个罪名,杀之而后快。
“既是如此,那么我们又当如何?”童英看着张绣,他深知自己这位大师兄乃是谋定而后动之人,既然他来寻自己商量如何救出卢植,那么必定已是成竹在胸了,因此他才会有此一问。
“为今之计,只有劫狱一条路可走!”张绣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劫狱?”童英一愣,他没想到张绣会说出这个计策来,他皱眉道,“可是,那地方防卫森严,更是严禁进入,咱们闯得进去吗?”
“小师弟,你果然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大师兄甚为宽慰。”张绣瞥了童英一眼,却是淡淡一笑。
童英搔了搔头,努努嘴,本想说点什么,张绣却又开了口:“无妨,我已经暗中将天牢的巡逻摸了个大概,知道防御的卫兵分为两拨,白天黑夜,在酉时和卯时交接。”
“那咱们可是趁着寅时天se未亮时去?”童英这么问自有他的道理,黑夜里行动方便,更兼寅时只在卯时之前,卫兵守了一夜,又冷又饿,不仅守卫松懈,战斗力也是低下。
“不,子时!”张绣微笑,旋即解开了童英的疑惑,“卫兵分作白天黑夜两批,但并非是守白天的只守白天,守夜的也未必一直守夜。他们一个月轮换一次,到了轮替这i卯时,守夜的兵丁撤去,休息十二个时辰,到次i卯时再来。可白i守卫的兵丁到了酉时却不能休息,要一直守到次i。”
张绣说到这里,童英再笨也已经明白,他双目炯炯,低低地问:“何i轮休?”
张绣不由看了眼四周,发现帐内确实只有他们两个,这才凑到了童英的耳边:“就是今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