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生怕刘彦还要追来,早有准备,是以得以避过。可他本以为刘彦是再用软鞭突袭,却想不到刘彦竟然会发暗器,这一避实在是凶险之极,若是慢了一分,那飞镖多半便要刺入他的脖子。
童英心中怒极,转身正yu发作,却见到刘彦已经发出了第二枚飞镖,直袭他的面门!
童英长枪一抖,枪头斜刺而上,拨落了飞镖,怒道:“你怎生如此不知好……”
刘彦却不等他说完,第三枚飞镖已经发she!
童英怒不可遏,身躯后仰,忙不迭避开了飞镖,手中未曾止歇,长枪不退反进,直取刘彦前胸!
刘彦惊叫一声,连忙策马后退,待他再发暗器,童英已是占据了先机,长枪不住地朝他头颈和前胸的要害招呼。
刘彦已经将软鞭收回了腰间,虽然还是在不停发she飞镖,可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后来的飞镖不仅没有力道,更是大失准头。
“叮”地一声,童英的长枪再次弹开一枚飞镖,那飞镖却是倒转了方向,噗地she入了刘彦胯下红马的马腿!
红马吃痛,倏然人立,刘彦反应不及,顺着向后倒去。只是他尚未倒下,那红马前蹄已经落地,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童英见红马发疯,刘彦已经从马鞍上滑落,心中大急,双腿狠踢马腹,追赶过去。
司令台上众人见刘彦落马,都是“呀”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的刘彦虽然从马鞍上滑落,却并不算做落马,可他的情形,比落马更凶险万分!
落马不过是重重地摔一下子,这红马初时奔势不强,最多骨折。
可眼下刘彦的软鞭却是和红马的缰绳缠到一块儿,那软鞭又缠着他腰,大半个身子落在地上,头上胸前,便是红马跳动不止的后蹄!
司令台上的刘宏惊慌的站了起来,身后群臣也是脸se惶急,手足失措。唯有皇甫嵩尚算冷静,连忙挥动令旗,调动两侧禁军合围校场。
可校场空间颇大,禁军调动又花时间,刘彦的情势却是一刻比一刻危机,须臾便有xing命之虞!
“哆!”
校场中只闻童英一声爆喝,见他在马上身躯后仰,肩背一扭,长枪脱手飞出,直取惊马!
司令台一侧又是一阵惊呼,有的是盼望童英击杀惊马,有的却是担心童英误伤了刘彦。
“嗤”地声响,紧接着笃地一声,长枪钉在了地上,惊马狂奔而出,马缰却已经被枪尖刺断。
刘彦已经落在地上,可他去势甚急,不能立止,见惊马远去,脸上依旧呈现出惊骇莫名之状。
童英策马飞奔速度不减,驱使马儿来到刘彦身前,将刘彦横身抱起揽在怀中,一手拉着缰绳驱马缓缓司令台走去。
那刘彦陡然被童英揽在胸口,先是一怔,俄而扭动起身子,想要挣脱童英的怀抱。
“别动!咳咳咳…”童英低头厉喝一声,却是不经意间牵扯到胸口的伤势,轻咳两声,几滴温热的鲜血从嘴角逸出,一滴掉落在刘彦的手上,缓缓滑过。
而那刘彦面se愠怒,努了努嘴角本yu出言,却不经意间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那抹殷红,面se数变,终究缓缓闭上了嘴,只是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已满是赧红。
“皇上,童英前来领罪。”
他踉跄着下了马,早有宫中内侍来扶刘彦。刘彦下了马,却是狠狠地剜了童英一眼,然后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童英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救了此人,他却还是那样倨傲,可看见刘彦的神se,虽然也是发红,可是和方才的怒极又不一样。童英反复思忖,都是想不明白,台上的刘宏见刘彦并无大碍,稍微放了心,开口望向童英说道:“无妨,你身子如何?”
童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虽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此刻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自然不能露怯,当下开口道:“并无大碍。”
刘宏和皇甫嵩相对点了点头,皇甫嵩宣道:“第三场比试,童英胜出!”“好!”人群之中顿时爆出一片喝彩之声。
内侍站到了司令台的最前,朗声宣布道:“童英三场比试胜出,明晨朝会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