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小院,上面是茅草盖顶,墙壁是以圆木和泥土搭建,外面围绕着一圈半人高的土墙,还有俩狗洞。总之而言,这处院落在村子里很普通,甚至算是简陋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赵军哪都没去,就一直在小院内锻炼身体,恢复体力,希望到时候能多发挥一分实力。
这时,赵灵走过来,对刚收功的赵军道:“阿兄,你真要.”
真到了这时候,赵灵还是担忧赵军,怕他吃亏。而三天来,赵军也算熟悉了,这个妹妹的性子,纯真柔和,如一泓清澈的泉水。虽然对自己很是信服,但却难免为自己担心。
赵军这时,走到赵灵近前,笑着用食指弯起,刮了刮赵灵鼻梁,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打垮雍齿,以后我们天天吃白米加馒头。”
沛县以北是齐人,穿长衣以旱麦为食,以南是楚人,却是喜食稻米。赵军兄妹是北方人,但在沛县也养成了吃稻米的习惯。
“嗯。”赵灵温顺的点点头,她在想,到时要死也要跟阿兄一起死。
这时,赵军忽然眉头一皱,回头对赵灵道:“灵儿,你先回房,我不叫你,你就别出来。”
赵灵五官没赵军那么变态灵敏,还没听到外面的响动,但却猜到了,不由脸色一变,有些怯弱的道:“兄长,他们来了?”
“嗯,速回房内。”赵军看着赵灵的脸色,就知道雍齿这家伙,没少欺辱他们兄妹。哼,你怎么欺负我们兄妹的,这次我就怎么还回去。虽然还没见到雍齿,赵军却已经把他恨上了。
等赵灵回房后,赵军紧了紧黑色衣衫,用粗布圈起了秦式锥髻,紧接着,便走出了小院。
院子正前方,全是大树,有百步方圆,成了一个小树林。左右横着一条小道,旁边有许多大树环绕,依稀可见几十步外,还有其他几户人家。古时地广人稀,除了城内,在城外的村庄百姓,各家之间的距离都有一段路程。
而山桑里村,三面环水,只留东南一条直通沛县的七八里道路。此时,这条道路上,气势冲冲的来了一伙人,直奔赵家小院外的树林而来。
等这伙人来到树林后,就有许多过路的百姓,和山桑里的同村人上前来围观,看他们指指点点的表情,好似习以为常,不是第一次了。
赵军看到这里内心更冷了,直接从小院往树林内走十几步路,然后停下站到树林之中,抱拳在胸,等着他们一伙人前来。
一伙五六个人,都是短衫楚人的打扮,头上系着头巾,身材有南方人的矮壮特征,但却肌肉结实,爆发力很强。仔细在看,他们的衣服上,还有麦秸和草头,看来是经常干农活的。
其实都是雍齿手下的农户奴仆,一些庄稼汉,颇有勇武,便经常被雍齿当打手。
“你小子今天挺识相啊,没让雍大爷去进屋请你啊。”其中一人走到树林内,还没到赵家小院,就看见了赵军,显得有些意外,却是出口讥讽。
他的身材在几人中间,显得各位雄壮,短衫上还挂着玉佩,翻着一双大眼,嘲笑的看向赵军,其他几人都以他为首。赵军看向这人,心想他就是雍齿了,只不过左眼上,明显有块青黑胎记,加上他的眼睛大,就像一只熊猫眼,有些搞笑。
“废话少说,动手吧。”赵军冷冷的注视着雍齿,对他第一印象也很恶劣,并不打算跟他废话。
“吆喝,你到是硬气不少啊。”雍齿向左右人看了看,又亮出拳头在胸前晃了晃笑道:“看来,这小子是忘了大爷拳头的厉害了吧,待会在给他开个瓢,哈哈。”
“嘿嘿,就是,齿爷,揍他吧。”旁边几个庄稼汉大声嘲笑,纷纷起哄,压根没把赵军当回事,虽然赵军发育的比较高大,有些唬人,但终究是瘦弱了。
此时雍齿翻大眼睛,指着赵军威胁道:“小子,你最好还是识相点,把田地乖乖奉上。然后在拉着你那妹妹,给我做仆役,我还能赏你两间房,免得你兄妹俩,同暖一个被窝,哈哈。”
旁边几个人,也是跟着不怀好意的大笑,一脸龌龊。
“你找死!”赵军怒瞪着雍齿,眼中寒光闪烁,他怎么不明白雍齿的意思。
雍齿此时扬起头,接着就往地下吐了一口痰道:“我呸,叫我死,你也配。还敢跟我瞪眼?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七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我就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给我磕头认输,我不仅要让你脑袋开花,还要让你们兄妹俩的破事传遍沛县,哈哈。”
“就是,到时,大家都说道说道,让乡亲们来看看,他们兄妹是怎么同暖一个被窝,又当兄妹又当夫妇的,哈哈。”几个雍齿的狗腿子,七嘴八舌的就接着说,还大声嘲笑。
“你胡说,我没有。”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急呼,还有略带委屈的哭腔。只见,赵灵不知何时跑到了树林边,脸色苍白又焦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脸委屈。
“哈哈,兄妹都出来了,我就是要说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
雍齿越说,赵灵就是越急,真要是让雍齿说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
赵军见此,顿时满腔怒火,熊熊燃烧,在也不想跟雍齿废话,一个冲步拳,包含了浓烈的杀气,击向雍齿。
你不是想说吗,我今天就打的你不敢说!
雍齿一愣,没想到赵军这小子,今天这么生猛,说打就打,根本是毫无顾忌。他今天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