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莫离携着月酌白扇二人,便往梧州城外的华清道观去了。
时下正值仲秋,一路的红叶斑斓,山色甚至是好看,而且这天气又十分的凉爽,月酌与莫离在马车里,一面吃着这梧州的招牌点心,一面将帘子掀开了,任由这秋风拂过。
与她们俩的舒适相比,白扇却成了马夫,虽然这车棚当着日光,不过他到底是不喜欢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着。一般,他都是暗中行事的,所以眼下突然被拉到明面来了,十分的不自在,最重要是这样隼便不能跟着自己。
“还有多久到?”月酌拉开车帘,目光朝着前面的眺望而去。
“约摸半个时辰吧。”白扇回着,一面瞟了她一眼,提醒道:“后面有辆马车,似林家的。”
月酌闻言,不禁好奇的扭头朝后面看去,果然见他们的马车后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只是白扇哪只眼睛看出那是林家的,不由得嘟了嘟嘴巴,“兴许是上山的香客呢!何况既然是她们请的,怎么不早去做准备,反而还落在我们的后头呢。”
她说的也是个道理,不过那确实是林家的马车,瞧见前面的路被堵住了,白扇“吁”的一声,扯住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一面朝着月酌提醒道:“好生保护夫人,待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马车突然停下来,车窗外的风景也不在变换了,莫离不禁朝月酌问道:“怎么停下不走了?”
“前面的路堵住了,不知为何,白扇已经去瞧了,奶奶放心。”月酌说着,目光防备的朝着四周眺望而去,尤其是后面的那辆马车。
果然,随着后面那辆马车的靠近,月酌也瞧出来了,果真是林间马车,只是不知道上面坐着的是林家的哪位了。马车也在莫离他们后面停了下来,不过他们带了随从,因此那驭夫并未下车,只是差遣了一个随从上前去。月酌也很是好奇,忍不住的朝着前面多看了几眼。
好一会儿,那白扇才回来,不等他开口,月酌已经问道:“前面怎了?堵了那么多人。”目光中,满是好奇的神采。
白扇却是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对着马车里的莫离开口道:“夫人,十七爷跟着十八娘在前面。”
他的这话音一落,不止是月酌,连同车里的莫离都挑了挑眉头,忍不住的小声责斥着:“胡闹,不是让他接到了纤纤,就直接会商家的么,怎绕到此地来了?”一面朝着白扇吩咐道:“去把他叫过来问话。”
白扇却是露出一脸的为难来,月酌见此,不由得拍了他一下,“怎的?难不成那还畏惧十七爷那个纸老虎不是?”
莫离听到月酌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十七爷在商家可是个正经的老虎,说一不二,要杀人的话绝对不留活口,可是到了月酌嘴巴里,竟然是纸老虎一只。一面向白扇问道:“为何?”问完,那心里不禁担心起来,莫不是他路上惹了祸事,前面就因他才堵的路?
果然,莫离那里才猜想到,就听白扇说道:“十七爷怕是来不了,他遇上了月沉国的赌王韩萧。”说到此处,有些吞吞吐吐道:“而且十七爷已经把十八小姐输了······”
“啊?”攀附在马车前栏的月酌惊得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白扇一眼,似乎对他的话不是很信,当即回头朝莫离禀了一声:“奶奶,小的去瞧瞧。”说着,滴溜溜的跳下马车,一溜烟便朝前面冲去了。
“夫人····”白扇虽然身为男儿,要打要杀的事情,叫他去做可以眼睛皮不用眨一下的,可是这赌的事情他却是一窍不通的,所以他是没法帮那十七爷的,而夫人是主子,所以他现在只能仰仗主子了。
“混账东西,他这是故意要将南宫姨娘气死吧!”莫离怒骂一句,掀起帘子朝前面瞟了一眼,“去将他请过来,连着那月沉赌王,就说本夫人与他赌。”
此话一出,那白扇却满脸的骇异,他知道夫人绝非像是表面看到的这样老实温驯,也晓得妇人是有些才华与谋略的,可是这赌······绝对不是夫人这样的妇人所能接触得到的,别到时候把夫人也一并输了去,那爷还会饶得了自己吗?因此吓得只赶紧与她鞠身道:“夫人您别冲动,若不然属下传信给爷吧!”
“等不得他来了。”莫离也不愿意,而且她也不知道对方赌的是什么,而且对方是赌神。可是当初因为庆嬷嬷的事情,她欠了南宫姨娘些人情,如今岂能坐视十七胡闹,把纤纤给输了呢!且不说纤纤现在是要与三贤王家结亲,便是不与谁家结亲,可这都是有伤姑娘家闺誉的,她不能坐视不管。
在说老祖宗那里,明显待南宫姨娘是不一样的,三夫人虽然不如二夫人善良,可是从她对商纤纤的婚事来看,她对南宫姨娘也是不差的,所以不管是于哪里,莫离都必须得站出来,若是侥幸赢了,兴许还能赢得她们的一份人情呢!
白扇见她态度如此坚决,看了一眼后面的林家马车,想着这四周都是有护卫在暗中的,也不怕个什么,因此他便朝着前面去了。
且说这路上,那商纤纤杏眸怒睁,恨恨的瞪着十七爷。而他们的四周,怎是这上华清道观的香客,有庶民也有权贵,而几乎每一个人都紧紧的盯着自己,她恼怒的看着还在跟这赌王打赌的商墨玥,恨得牙痒痒,突然瞧见那挤进来的小个儿,一下就认出来了,这正是十四哥身边的小厮。
白扇方才上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