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还没体会到钓鱼的乐趣,山下便有侍卫来禀报,有人闯入了设置好的封锁线里。
有外人闯入,那这意味着什么,大家的心里最是清楚了。商琴操作为管事的,自然是首当其冲先下山去。
容离等人虽然在这山上,但是担心有所意外,因此便也冲冲的收拾东西回院子里去。
这兴致盎然而去,这会儿却是败兴而归,两个孩子那脸色到底是不好,不过月下倒是好打发,多给她吃的就是了,只是那慕容,始终沉着一张小俊脸。
见着儿子突然转了性子,总是故作深沉,容离说了几次,见着没什么转变,也就不在管他了。
到了园子,四处都却保持着警戒,容离不由得担心起来,难道闯进树林的不是寻常难民?
外面的树林不止是喷撒过石灰,而且听说那最外层的树,都是布阵了的,所以寻常人不可能会闯得进来。
商琴操早一步下山来,便已经先去了前面,所以容离见商墨敛问了侍卫,便急忙来询问:“可是有消息了?”
商墨敛面色淡漠,看不出任何的波澜,想来是来人并非容离想像的那样厉害吧。只听他说道:“看样子是东翼的人。”
“东翼的人?”容离一愣,随之想到困在这庆南城里的钟离玄樾,而且按照陈元赢的话,此刻钟离玄樾还就真在这一带,所以这么说来的话,只怕是东翼的人寻到了他,所以一起到这边来避难?不过容离却也有些不大确定,燕国与东翼一直都是交好的,所以这庆南一带有庆南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便朝着商墨敛确认的问道:“可是与靖南侯的小侯爷有关系?”
商墨敛闻言,摇了摇头,“眼下还不敢确定。”
容离突想起来他现在是千澈,商家的十四爷已经陨了,所以他现在也不方便出面,所以只能待在这园中静待消息了,所以容离也就没好意思说让他也去前面看看的话。
正是这个时候,只见一个侍卫脸上慌张的走过来,容离见他一身凌乱的装扮,便晓得他是从前头冲忙赶来的报信的,因此不等他作势行礼,就连忙问道:“来者何人,又有多少人?”
只听那侍卫急促的说道:“有五十来人,其中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咱们的人里,除了二管家,没有一个能顶得上的。”也正是这样,他才落了这么个狼狈的模样。“都是些东翼人,听二管家的说,为首的那个是东翼靖南侯府的小侯爷。”
果然是他!容离不由得转头朝着商墨敛瞟了一眼。
商墨敛也颇有些意外,“看来这钟离家果然是看重着小侯爷得很。”若不然竟然派了这么多高手来接他。
“眼下,那边怎样了?”容离又朝侍卫问道。
侍卫的面色却是有些不好,见此容离心中已经有数了,他们这边的侍卫虽然都是精良的,可是对方的高手如云,这节节败退也是正常的了。商墨敛不好出面,容离便叫人去唤了央良来,却得知央良已经前面去了,便与那侍卫吩咐道:“央良手中还有些药,若是真的逼急了,便用了吧!”
侍卫闻言,便先告退下去。容离这才看了垂头沉思的商墨敛一眼:“你有何打算?”如果有一种缘分叫做孽缘的话,那么容离觉得自己撞到这样的缘份了。
对于这钟离玄樾,只怕就是了,若不是当初在南黎结下仇,那估摸着他也不会那么至自己于死地吧!而现在,他明明知晓此处乃商家的别苑,却还要冒险闯来,只怕就为了抱负自己吧!毕竟想要以一个躲瘟疫的理由进来,是十分不靠谱的。
商墨敛沉吟片刻,便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睛,仰望着前面的花木,“十四也在这里。”
“啊?”听到这话,容离不禁被吓住了。他也在,他不是送商墨敛的‘尸骨’回大秦了么?容离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商墨敛,再一次的问道:“你说什么?”
“他在。”商墨敛这一次回答得十分清楚。
他竟然在的,那?容离忍不住的朝着商墨敛抬头看去,心里突然生出一份不快来,他既然晓得商墨羽在,为何不告知自己,而这个时候告诉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似乎感觉到了容离情绪间的变化,尤其是发现她那满脸的盛怒,不由得有些意外起来,她究竟为何恼怒?莫不是觉得自己一直在欺瞒她么?她若是真这样想的话,那实在是太冤枉了,当即急忙道:“我也是昨日才知晓的,所以今日叫你上山去,正准备打算寻个合适的时候告诉你。”
他的目光沉稳如坚冰,口气里有一种叫人不得不去相信的坦然。容离看着他,心情有些凌乱起来,“那么你现在告诉我,是想让他出面么?”
她话音才落,商墨敛便开口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在你离开南黎之后,小侯爷便跟着他朋友一道回东翼,可是还没有到汾城,便遇见了二管家。”
听他这个时候提起商琴操,容离不由得联想到跟在钟离玄樾身边的张大宝等人哪里去了,好像在庆南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些人的踪迹,而且从陈元赢那里得来的消息,钟离玄樾似乎早已经成了孤家寡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商墨敛:“你的意思是,二管家杀了他的那些朋友?”
商墨敛的声音淡漠得犹如那天边的白云一般,几乎让人触碰不到任何的感情,或者是说此刻的他,整个人就根本没有什么感情se彩可言。只听那个他淡淡的说道:“他本也该死,只是商家的长老们还想留着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