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之中,唯一的声音,就是馒头那歇斯底里的哭泣,以及不断地要发誓报仇的怒吼声。
我伸手把馒头从地上拉了起来,他仍然还在哭泣,泪如雨花,悲伤和愤怒充斥在他的脸上,显得非常异样。那是一种我绪,但我可以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当初冯莹和虎子死了之后,我也是这种心情。
看着馒头,不断在哭泣的馒头,我意识到他还没有彻底从懦弱中脱离出来。狠了狠心,我抬手来,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在酒吧中响起。馒头突然停止了嚎啕大哭,不过还是在轻声抽泣,用手握着脸,呆呆的看着我。
“你哭有用吗?还是说,你哭王晨就能活过来?李汉龙的腿不会瘸,林晓峰的眼睛不会瞎?有用吗?嗯?”我用手揉了一下馒头的头,说:“哭哭啼啼那是娘们干的事,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你也不想在懦弱的活着是吧?啊?”
“回答我!”我爆吼了一声。
馒头怔了怔,擦了擦眼泪,停止了抽泣,缓和了一下情绪:“飞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伸出手和馒头来了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说道:“我相信你,可以为他们报仇。你一定可以做到,以后跟在我身边。”
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松开了馒头,对大鸡说:“帮我查一下刘东升的动向,我需要知道他在干什么,以及想干什么。”
陈志远走到了我身前,说:“已经查了,不过消息并不是太好。”
“什么消息?”
“昨天晚上,除了梅姐和刘东升之外,前华胜安所有的话事人都被暗杀了。”
我莫名的笑了,心说自己还是不够狠啊。人家这一手,就彻底让我技穷啊!
“还有什么消息?”我问。
陈志远用手摸着下巴,先是看了一眼大鸡等人,最后又看向我,说:“明天,东关路华胜安请宴那些被杀话事人的手下骨干,说是他们在尖鱼嘴最大的酒店开业,取名‘胜安酒店’。我觉得,他们是想统一内乱,来一次大谈判。”
“最大的酒店开业,好啊!我们也去祝贺祝贺!”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的笑声格外的阴森,“大鸡,通知所有兄弟,明天东关路胜安酒店。”
第二天,胜安酒店外。
我穿着笔直的西服,胸口别了一朵白花,领着大鸡等人缓缓走向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的人围堵了整条街,黑压压的一群,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到了大门口,在门口站着的保安,伸手拦住了我们,问:“几位先生,可有请帖。”
用手拨动了一下领带,我笑道:“你们不是开业吗?怎么?不欢迎客人啊?还是必须要有请帖才能来你们酒店消费啊?”
“不是,先生,正式开放要等到十二点,剪彩仪式之后。”那保安脸上浮现出了很抱歉的尴尬笑容,“没有剪彩之前,是需要请帖进入的。”
“要请帖是吧?”我把手伸进了西服的内兜,猛地把枪掏出来,朝着那保安的心脏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响,那保安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下没有了动静。
门口还有三个保安,见此情形,全都在往出掏枪。几乎是在我开枪的同时,大鸡他们也把枪掏了出来,“砰砰砰”三声枪响,那三个保安全都躺在了地上。我拿着手枪的手挥了一下,对大鸡他们说了一声“走!”
几个弟兄走上前去,把门给打开了,我们一行人鱼贯而入。酒店的大厅之内冲过来很多人,大鸡他们端着野鸽子,往前一站,猛地摁动了扳机,枪声一时间在酒店的大厅之中响了起来,并且不断地回荡着。那些冲过来的人,纷纷中弹,晃动着身体惨叫着躺在了地上。
我抬起胳膊来,打死了几个企图逃跑的人,领着人就是往二楼走去。
一路枪战,只要是冲过来的,几乎都让大鸡他们给解决掉了。上了二楼,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舞厅,在中央的位置有那么几张桌子,坐满了人,正朝我们看过来。桌子周围站满了人,手中不是拿着手枪就是端着野鸽子。
扫视了一眼,便看见了梅姐,以及在她身边坐在的一个小子。那小子穿着白色西服,正搂着梅姐,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这犊子应该就是那刘东升了。在我看向他们的同时,刘东升也把目光投了过来,和我短暂对视了那么一眼。
随后刘东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领着十几个人朝我走了过来。我当然不能惧他,主动迎了上去,那刘东升到了近前,用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白色西装,问:“郝飞是吧,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我讥讽的笑了那么一声,问:“你岛国片看多了吧?”
大鸡他们立刻就是齐齐的一声哄笑,那刘东升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显得非常的阴沉,目光之中的阴毒之色一闪而过,看着我说:“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从刘东升身旁擦肩而过,走向了在坐的一帮华胜安骨干,朗声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是谁杀的李毅成啊?知不知道是谁杀的董叶华啊?又知不知道陈立良是怎么死的?以及你们刚刚死了的老大,都是被谁暗算的?”
我看了一眼梅姐,她脸色微变,眼神之中的惊慌之色闪烁了那么一下。
“出来混,讲的是一个义字。什么是义气?蓝港三大帮之一的华胜安不会不懂吧?”我扫视了一圈端坐在椅子上那些骨干,继续说道:“你们也都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