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很失望。钱真是个王八蛋,徐克这家伙为了钱连大哥的电话都挂了。格桑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股市崩盘后股民跳楼的惨剧,好心提醒换回的却是兄弟的不理解。
雁南默默的观察着丈夫的一举一动,格桑鬓间平添了几根白发,最近几天,每天枕头上都会有十来根脱落的头发,格桑太累了,雁南心疼丈夫,周到身边,接过格桑手中的高脚杯。
“别再喝酒了好吗?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永远是你忠实的听众。”
“没什么,没什么。”格桑回避着雁南的目光。
“格桑,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是不能说给我听的?”雁南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真的没事,乖了,我不说就是为了不让你担心,真的没事。”格桑很有耐心的安慰妻子,连他自己都想不通,本打算冷酷到底的,怎么现在心越来越软了。
“你骗人,你一定有什么事故意瞒着我。”雁南观察了丈夫这么久,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他们的夫妻关系好像只存在于床上。
“真的想听?”格桑卖起了关子。
“真的想听。”雁南点头。
“是这样的,我刚才打电话给徐克了,这小子居然挂了我的电话。”
“就那个头发留得跟文艺青年时的那个?”雁南对徐克是有印象的,婚礼那天他也在场,晚上还跑到格桑家想闹洞房被格桑灌醉了,刚到海明市的第三天他还专门跑来为格桑接风呢。听说格桑以前没少帮助过他,他怎么会惹格桑生气呢?
“就是他,我让他赶紧把股票抛了,他不听不说还挂了我的电话。”格桑习惯了一言九鼎的生活,突然碰到一个有个xing的下属就是接受不了。
“他是大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已经提醒过他了,尽到了兄弟情分,听不听由他,真要赔了也怨不着我们,再说了,股市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万一股市一直涨下去呢?”
“华夏股市就是个泡沫,撑不了多久了,一旦泡沫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行了行了,咱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离开这么久,公司的事你也不管不问,净瞎*心。”
“下午开盘,我就把股票全抛了。”
“你还有多少股票?”
“当初投了五个亿,一直由徐克*作,这小子算是疯了,他不抛我抛。”
“这么多啊,会不会又变成四十几个亿?”雁南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一听又是五亿,差点把舌头咬破。
“做什么美梦呢?那还不成抢钱了?”
“我想应该不少,你买的时候是多少点?”雁南大学时学过金融,她能算出个大概。
“两千一百多吧。”
“没事,最少也有十个亿。格桑,这么多钱存银行也贬值,你说我们该做什么投资呢?”
“还没想好。”格桑说的是实话,真没想好该做什么投资。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打扰了夫妻间少有的对话,格桑看了看来显,是徐克的,他不想接听,按了一下静音,理都不理。
徐克很执着,一遍又一遍的拨打。以他和格桑的关系,格桑应该不会记仇的,生气就生气吧,说开就没事了,就在第九遍时格桑终于接通了。
“你个王八蛋,还敢打电话?”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挂你的电话,我错了,大哥。”徐克在电话那头道歉。
“行了,我不怪你,但你得听我的,见好就收,你先把我的抛了。”
“大哥,现在抛售不划算啊,我有预感,股市还有一波涨势,最多半年,等奥运会结束了再抛吧。”
“你给我住口,我只相信自己,把我的抛了。”
“你那可是十好几亿啊,你抛了我还有什么玩头?”
“那你就别玩了。”
“得得得,我听你的,就抛你的行了吧,我给你把详细的流水发给邮件吧,亲兄弟明算账。”
“随你,但必须保证今天就抛。”
“好好好,我抛,你真是钱烧的,再见,你先挂。”徐克很无奈,虽是大学同学,铁哥们,但格桑毕竟是自己的老板,而且自己还欠着格桑一个天大的人情。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徐克因为手头拿着几个亿,在股市混的风生水起,他可以让一只并不看好的股票连续涨停,在股民眼中他是风向标,由于跟风严重,他甚至可以左右一只实力一般的股票的走势,那些股的老总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点头哈腰,至于请他吃饭的人必须三天前预约。如果格桑收回了自己的资本,那以后的i子真不好混,可违背格桑的意愿后果十分严重,格桑在处理背叛他的下属时手段残忍,怎么办呢?
格桑紧缩的眉头舒展了些,但愿徐克见好就收,别陷到里面了。
“格桑,我觉得你应该托人在证券公司核查一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亲兄弟都会为了遗产反目成仇,更别说一个外人了,再说几个亿呢,谁不心动?”
“男人的事女人别插手,我自有主张。”格桑最反感的就是女人在家里唠唠叨叨,多少官员的贪腐就是女人挑唆的,枕边风了不得啊。
雁南生气的撅起小嘴跑卧室去了。
格桑继续上网,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他没去哄老婆开心。
下午五点来钟,格桑手机响了,是条短信,他打开一看是银行发来的,账户上多了十位数,他微微一笑,徐克还算是听话,没有太让她失望。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