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汉生走了出来,扫视一圈门口,那青年医师顿时低下头,心惊胆战。
苏衍和瘦虎道人站得笔直,不卑不亢。
“杜长官,这是你们杜氏的嫡系子弟,杜荨,她被妖煞之气侵蚀成了半妖体,清源上人命我等带她来找您救治。”苏衍将杜荨扶起。
“此事我知晓,清源上人跟我提过,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不曾想你们会来得这么晚。”
“还好,封印还在,护住了最后一点眉心清明地,唔……貌似这丫头动过武,妖气失控过好几次,不过又被一股其特力量压制回去。”
杜汉生不愧是大医师,扫了杜荨一眼,立马瞧出一切。
一旁的青年医师听见杜汉生居然知道此事,顿时瞪大眼睛,暗道糟糕!
苏衍则心中微惊,莫不是对方能识破灵气?那要是问起来,如何应对。
好在杜汉生没有追问,而是唤来几个护士,接过苏衍手中的杜荨,将其抬进了一间病房。
接着他取来一套银针,用神乎其神的针灸之法辅以气血之力给杜荨疗伤。
一群医护人员陪同,给他打下手,苏衍等人则等候在外。
约摸一个小时后,病房内一阵颤动,一股雄浑煞力猛得自杜荨体内冲出,又被杜汉生一甩袖袍,尽数拿捏,最后粉碎于掌间。
苏衍看得目瞪口呆,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医道大家,连清源上人都束手无策的煞力,居然被杜汉生轻易解决。
那玄妙的针灸之法让人眼花缭乱,速度快得看不清,可效果却出奇的好。
神乎其神呐!
苏衍满心敬佩,同时总算放下心来,了却一桩心事。
至此,疗伤结束,杜荨恢复如常,只是还在昏迷,需要静养。
剩下的事,杜汉生交给助手们办,他则擦了擦手,离开病房。
“多谢杜长官相救!”苏衍和瘦虎道人齐齐抱拳施礼。
“呵呵,我救我杜氏子弟,乃分内之事,何需谢我,该是我代表杜氏谢谢二位才对。”
“近来诡灾肆虐各地,这一路走来,为护送我杜氏子弟,你等也吃尽苦头,多谢了。”
杜汉生笑着抱拳还礼,丝毫架子没有,很平易近人。
苏衍和瘦虎道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徒弟那么嚣张,师傅居然这等客气,属实意外。
“杜昆!你过来!”谢过苏衍二人后,杜汉生脸色一板,唤来在一旁坐立不安的青年医师。
“汉生叔!”杜昆硬着头皮过来。
“人家求我看病疗伤,你为何阻拦?”杜汉生有些严厉的质问。
“我……我是怕他们打搅到叔的休息!”
“胡闹,伤患为大,这点道理都不懂?”
“可又不是所有伤患都要您亲自处理,事事亲力亲为,还不得累死。”
“这是普通伤患么?普通伤患会找我?什么叫半妖之体,你不清楚?”
“我……我是觉得汉生叔这么厉害,应该给显赫之辈坐诊,普通人交给其他人不就行了。”
“你……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我这不是怕您累着么!”
“还敢狡辩!”
一番对话,杜汉生气得够呛,杜昆则不以为意,丝毫觉悟没有。
“杜长官,您这徒弟,可是够嚣张的,向他问个路,都给一顿嘲讽。”瘦虎道人乘机告状。
“徒弟?”杜汉生一愣,盯向杜昆,眼神越发严厉起来。
“你又对外宣称你是我徒弟了?”他发问。
“我……我妈让我拜您为师,叔,您就收下我吧!”杜昆有些尴尬。
“混账,你再敢对外乱言,我定惩不饶!”
“什么时候磨好了性子,再来找我,否则休提拜师之事!”
杜汉生斥道,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众目睽睽之下,杜昆给训得脸色通红,尤其是瘦虎道人那戏谑目光,令他恼怒无比。
可杜昆不敢忤逆杜汉生,只能灰溜溜跑路。
一旁,苏衍和瘦虎道人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厮压根不是杜汉生的徒弟,只是一厢情愿要拜师,所以拿这旗号在外撑场面而已。
“让二位小兄弟见笑了!”
“杜昆这小子,被他母亲和哥哥宠溺坏了,养成眼高手低,瞧不起人的低劣品性,仗着是杜氏宗族之人,经常嚣张过市,屡教不改。”
“他母亲与我有旧,让他前来找我拜师学医,我见他品性不行,便一直没有同意,谁曾想此子对外居然宣称已经拜师,好在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嘚瑟,实在不像话。”
杜汉生摇头苦笑。
苏衍和瘦虎道人恍然,对杜昆有了清晰认知,很明显,这厮属于大户人家里的纨绔子弟,屁本事没有,倒是养出一身嚣张跋扈,眼高手低的毛病!
杜氏家大业大,既有无数人杰精英,也有很多蠢货,这是没办法的事。
“好了,不提杜昆这小子了,二位远道而来,我已命人备下薄酒,还望赏脸,吃个便饭。”杜汉生笑道。
“这……太客气了!无需如此!”苏衍和瘦虎道人也知道杜汉生作为主事人之一,肯定忙碌无比,不愿耽搁对方时间。
“无妨,你们护送我杜氏子弟前来,若不招待,外人岂不说我杜氏不懂礼数?”杜汉生摆摆手,让他们不必多虑。
闻言,苏衍二人也就不再矫情!
另一边,杜昆刚出分部大门,还没上车,兜里电话就来了。
“喂!大哥!”扫了眼号码,他一个哆嗦,收起没个正形的模样,接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