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中期,沿海的城市开始大规模的经济建设,省城虽然是沿海的省份,不过小县城是盆地地区,受的影响虽没有周边的兄弟县市大,但也开始筑路造房引资金。余尚的脑袋很活泛,了解了谢天南的底细,便马上从漂亮聪明的同学的哥哥向漂亮聪明的同哥转变。一面是政府希望的资金,政绩,一面是私人希望的企业发展,赚大钱,互利互惠,一拍即合。余尚的望族房地产公司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余建功,李程莲被连带着也跻身奔富。不过余萌知道,如果大哥好好经营,现在只是开始,大蛋糕还在后头呢。不过有余建功这位大神在,大哥就是想歪,应该也歪不到哪里去,更不用说像以前那样拖亲拉朋的四处借贷还债天天吃霉干菜了。
余应礼李程荷新房子新店面,连楼梯都用了地砖铺砌,干净宽敞明亮的家和店面,俩人每天都神采奕奕的。虽然偶尔也眼红余尚的那些小高层,但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还是喜欢头顶天,脚踩地的自家大屋。余恋薇的学业一如从前的顺利,就算是重点初中,成绩也没下过年级前六。刘爷爷偶尔空闲的时候也会进城住几天,陪陪乖孙,看看老友,但并没有对孙子的学习生活环境提出另外的要求。
九月九重阳节,余爷爷跟着街道的老年中短小跑健身协会去登山。下山时没留意,崴了脚。伤筋动骨一百天,只好安份的呆在家里泡泡茶,浇浇花,不过得忍受着余奶奶和奉母命‘多在家陪太爷爷’的陈小美‘恶狠狠’的嘟喃。余萌和刘温厚还好,上了初二就各自买了自行车,余果余帅不放心让他们带,只好交给俞爷爷顺带着接送了。
余胜的老婆洪梅去年年初生了对可爱的龙凤胎,小子叫余亮,闺女叫余靓,虎头虎脑的可爱的紧。不过孩子还小,娘仨在广州呆惯了,余胜被传召回来的时候也没跟过来,只偶尔的招呼老爸回去过几次,到现在大伙还没见过俩小宝贝呢。一听余尚说有弟弟妹妹要过来一起住,余帅和陈小美特别高兴,终于有小弟小妹可以当手下了。
刘温厚也感慨:“小丫,咱家小娃娃好多啊。”
余萌歪着脑袋坐在后座,扶着刘温厚的腰,得意:“还没到顶峰哩。”余三草生了三胞胎,全是儿子;余恋恋嫁的好,生育的时候计划生育政策稍松了些,也是一女两儿,一怀上就香港内地两边跑,女儿小儿子都是香港户口哩;余恋琴是农业户,男方又是独生子,也生了俩。啧啧,那才叫热闹。
学校里学业轻松,课外活动也多,虽然数理一直垫底,但余萌临时抱佛脚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临考前一周日夜赶工,倒也不至于再拿红灯笼。心宽体胖,余萌也没再拿数理给自己打麻烦。余恋薇虽然清楚情况,可不在一个学校,也只有周末的时候给她抓抓功课;刘温厚是放弃了劝说,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余萌,偶尔倒还把自己的作业借给余萌抄,只期望她抄的时候能看看题型,记住答案;余应礼李程荷忙着赚钱,看余萌虽然偏课,但语文英语还是很值得骄傲的,也没来强制扭转;余爷爷余奶奶更加,只要没有红灯笼,就是好孩子,学习这么辛苦,给孩子补身体还来不及呢,哪有工夫‘教训’孙女啊。于是,上学也不再是件苦差事了。
“温厚啊,下学早点回来,亮亮估计两三点就到了喔。死丫头,打个气都这么懒,真是越大越不如小孩子。还是我们帅帅乖,是不是啊?乖,再吃一口。”余奶奶捧着小碗送走俩大包子,回来给余帅喂饭,一边嘟喃,“小丫这娃,买了车也不骑,气都懒的打了,天天坐温厚的。就会乱花钱,我说不要买不要买,还非买,这死孩子。”
余爷爷戴了老花镜看报纸,右腿放在小凳上:“又不花你的钱,噜嗦什么。能省力不用骑就省力哇,一会上体育课还得跑步呢,我看咱家就小丫最机灵。”余爷爷对于孙女的课程表可是了如指掌的。
余果新鲜小学生一枚,坐在自己的小桌,偷瞄爷爷奶奶没看过来,赶紧往里面塞了几包炒青豆。偏陈小美看不过去,他塞进去,小妞就揪着零食包就往外拽,胖乎乎的小身子霸气的很。
“干什么,小胖子。”余果可不像余帅,说话细声细气的,一吼就把院里搬粮食的蚂蚁都吼愣了。
偏陈小美这漂亮怪胎不怕嚷嚷:“公,公太,舅偷吃。”很理直气壮,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小丫头的舌头和脑子总是把‘太公’调换个位置,连喊人都独具特色。
余帅几不可见的摇摇头,不理会:果果真是太笨了,说了几次还不明白,大人面前要爱护小妹妹才行嘛。出了屋,还不是咱当老大的,真是鼠目寸光。唉,没的救了。
余爷爷低了低脑袋,瞄了眼桌上的零食,满不余在乎:“几包小豆子,吃就吃了哇。妹妹啊,小舅上学很辛苦呢,肚子要饿的。”美和妹差不多音,老人都喜欢直接喊‘妹妹’,不学年轻人的‘宝宝’长,‘宝宝’短的,肉麻。
余奶奶可不跟余爷爷一路,直接把小桌上的零食包全没收咯,瞪了瞪余爷爷:“你这孙子再这样吃下去,咱家就得换门框了。你回村里看看去,有几个孩子像咱家果果的。我看村里□岁的才跟他差不多,可不许再吃了。”余果能吃能长的,虽然还没到小胖墩的境界,可也壮实的很。
余果眼馋的看着余奶奶把柜子锁上,指着陈小美骂:“汉奸!笨蛋!下次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