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期上班的第一个早晨,司诺年忙的手足无措。收拾妥当只等着出门的辛期看着司诺年像个小蜜蜂勤勤恳恳的在厨房里乱转着。
“我来吧。”一个早餐用了这么久时间,两个人明明起的很早了现在看时间司诺年又要飙车了。
司诺年端着餐盘放在餐桌上兴高采烈的说:“好了,能吃了。你这是第一天上班,当然不能让你辛苦。”说的那个体贴温柔,好像昨晚把辛期踹下床的不是她。
辛期咧嘴笑了,所以说家里有个上的厅堂下的厨房的贤妻是最好了。除了那焦糊卖相的土司片会使人比较好奇面包机是坏掉了么。
两个人吃完早餐急匆匆的上了车。
“上班不要太辛苦。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司诺年叮嘱。
辛期略一皱眉,看着司诺年问:“上班有不辛苦的么?”
“挑刺儿吵架啊!”笑意盈盈的立刻变成了包公脸。
辛期忙不迭的安抚着:“大早晨这样苦瓜脸会长褶子的。”
“那叫皱纹。”褶子,我看你才满脸褶子,嫌弃我年龄比你大是不是!!!
“是,这不是为了增加对话的诙谐幽默么!”
“辛期,你给我老实点儿。”司诺年突然话锋一转,想起海清那火爆的身材和热情如火的性格,辛期这么呆,又这么好撬,想着就觉得自己简直送肉入狼口。
不过。海清那样的女纸估计也不会喜欢女人了,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她啊。司诺年又放心了,语气也好了:“要好好学习,我们发家致富奔小康就靠你了。”
“呃。”辛期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司诺年的话,是因为司诺年已经在两个人的对话间将车停在了岮的门前。她是怎么知道路线的,辛期刚要问看见车窗外海清站在岮的门前向车里张望着。
“我走了。”老板都到了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辛期急得推开车门就跑。
司诺年坐在车上看她过了马路站在海清面前,两个人说了几句辛期回头对自己挥挥手就进了餐厅,海清站在原地对自己露出一抹说不出道不明的笑容。
两个人特别有地下党接头时候的感觉,司诺年想到这里顿时头皮发麻,挥挥手开车逃离了现场。
厨房里灶火腾腾,热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躁动不安,辛期进来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海清带着辛期介绍了一下厨房里的情况,对大家宣布了辛期的职位,又将她介绍给了王拾。
“这位是厨师长王拾。辛期,你以后就做他的副手。好好学。”拍拍辛期的肩膀海清又检查了一下厨房里的细节就出去了。
王拾看海清走了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椅子上喝着水,辛期站在他身边儿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辛期?”王拾挑着眉问:“你家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别嘴的名字。”
“嗯。我也不知道。”那是上一辈儿的事儿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辛期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
王拾没再说话,也不再看辛期。
辛期在这个火热的大熔炉里只感觉阴风阵阵,像是一块挂在腊月天里的猪肉,被吹的又硬又僵。
午餐时间厨房极为忙碌,王拾终于从他那把高人一等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配菜。”见四处转悠的辛期一点儿意识都没有,王拾不快的喊她。厨房里的男人都比较彪悍,这一吼掩盖过了各种噪音,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向了辛期。辛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烤的整张脸通红,一路小跑到了王拾身边的案板旁。
王拾歪着头看着辛期,不冷不热的嘲讽:“你怎么做到打荷这个位置的?你知不知道打荷是做什么的?对这个厨房的重要性?你这样的货色也就是一个水台的料。”说完还讽刺的一笑,两撇小胡子一抖,恨的辛期真想揪住他的胡子给他一根一根拔掉。
辛期确实不懂后厨的事儿,刚才王拾歇着她去给别人帮忙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辛期嘴不够甜人长得不算国色天香可怎么说也是这后厨里唯一一个女人,受到如此冷落加上初到陌生环境的窘迫已经让她感到莫大的压力和委屈。如今王拾这么一说她辛期鼻头一下就酸了。她忙低下头不去看王拾,也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自己这么的不坚强。
“按着菜单去给师傅配菜。”身后的二厨低声对她说辛期听了忙转身上了案板,抬头看着王拾的菜单,从配菜的篮子里拿出相应的菜品开始上手干活。
辛期的刀功一直不错,王拾在旁边看着她心里算是找到了一丝平衡。
前几天海清进后厨搜了半天,王拾就知道她起了疑心。今天又带来一个这么纤弱的女孩子来给自己当副手,王拾不得不猜忌辛期的真正来意。海清现在不能没有自己,厨房里没有一个能真正做的了总厨的师傅,即使自己有什么错海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不代表她不想抓着自己的小辫子制约自己。
王拾跟了海清那么多年太了解这个女人了,一个从农村出来空手打天下的女人,韧劲儿和聪明已经不用多言了。
辛期认真的看着菜谱配着菜,刀起刀落间十分稳重的节奏遏制了她的委屈,由心而发的热情令她此时情不自禁的专注在这份新的工作里。
“师傅。好了。”推出第一份配料,辛期着手第二份。
王拾看着没一会儿功夫就满血复活的辛期一声不响的热锅。
“你应该帮师傅热锅的。”二厨出菜递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