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不仅市台和省台的报到团队来到了三洋,还有市委组织部的人也来了一组,他们可不是来看三洋县的什么比赛的,而是来对曾新化进行考察的,据一位不愿公开姓名的考察组成员透露,曾县有望被“加担子”了,但并不是在三洋,而是要将其调往他县担任县委书记一职。
这若是在平时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可在这三洋县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就得另当别论啰,虽说曾新化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政绩,但后面还有更大的政绩在等着他,相较于后面的,现在的那点政绩只能算是刚刚开始。
官员要想进步政绩是最重要的决定因素之一,若是再让曾新化在三洋干上一两年,那到时的政绩可就无比深厚沉重了,必将对其后续的发展发挥至关紧要的作用。
打个比方说吧,正常情况下,现有的政绩至多只能支撑曾新化进步到副厅,而再积累一两年后的政绩则至少可支撑其到正厅,虽说进步延迟了一两年,但发展前景却相差甚远,任何理智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曾新化便属于理智的人,而且今天上午市委召开会议后颜子虚就给他打过电话,曾新化曾经求助颜子虚却没用,因为傅强安排接替他的职位前来三洋县“摘桃子”的代县长是其妻舅廖雄,让曾新化黯然神伤。
而蒋航在获悉情况后则恍然大悟,感情傅老板让自己配合曾新化把那些外国客商留住的玄机就在这里,“釜底抽薪”和“偷梁换柱”两招就轻而易举的把颜子虚和曾新化的努力成果占为了己有,高,实在是高啊。
陆尘闻之后虽有感触,却也没太上心,更不会为曾新化伤感,谁叫他之前没有把握住自己的私心而做过不义于陆尘的事呢,还有就是让三洋县原有班子排名靠前的常委们逐步离去本就是陆尘的计划,如今不用他出手就有人代劳了,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曾新化走了并没有给陆尘带来什么好处呀,这就有违他的计划了,那怎么行呢?
正当陆尘思索该如何借此机会更进一步的时候,曾新化竟然来了,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陆尘问道:“曾县,怎么了,貌似心情很不好啊?”
“陆县,你还会不知道我为何心情不好吗?”曾新化苦笑道。
陆尘点头说:“嗯,大概猜得出来。”
“陆县,你说我还有补救的法子吗?”敢情曾新化不仅仅是来倒苦水的啊。
“没有。”陆尘郑重的否定,然后又提醒曾新化说:“曾县,要我说嘛,你现在功成身退未尝不是件好事。”
曾新化一愣,接着皱眉思索,十几秒后向陆尘拱手道:“陆县,谢谢你的点拨,我现在算是想开了。”
“那就好。”陆尘笑说。
“哦,陆县,那个即将到来的代县长廖雄我对他还是了解的,不是个正经的人,你可得小心他啊。”曾新化说。
“曾县,谢谢你的提醒。”陆尘拱手道。
曾新化摆手笑说:“陆县,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实事求是的说出来而已,只要你别误会我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就是了。”
“曾县不必多虑,自得知廖雄要来我就托人了解过他,结果也正如你说的那样。”陆尘说。
“咦,陆县的消息很灵通的嘛。”曾新化惊讶道。
陆尘假惺惺的摇头叹道:“只可惜我并不知道你会调走的消息,否则我早就先通知你了,你也有时间去运作啊。”
曾新化拱手道:“陆县,谢谢你的关心,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会记住你这份心的,日后我们多多联系,别因为不在一起工作了而丢掉了友情。”
“嗯。”陆尘点头应道,曾新化上前与陆尘有力的握了握手后告辞离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体育竞技和文艺比赛分别在县体育馆和剧院开幕,蒋航负责去剧院致辞,而体育馆这边则由陆尘负责,本来按照次序应该由曾新化或赵平原来的,但他俩一个正接受考察一个得配合考察,所以就由陆尘顶上了。
正讲着话呢陆尘的手机响起,他向现场诸人说了声对不起后取出来挂断,然后继续将致辞说完,下去后方才回拨安德莉亚的电话,刚才的来电就是她的。
只听安德莉亚抱怨道:“陆先生,刚才你干嘛挂断我得电话?”
陆尘说:“我正在致辞呢,我不怨你就不错了,你还不高兴呢。”
“我哪知道你在干嘛,而且你也真是的,去体育馆那边也不先告诉我,害的我在剧院这边一阵好找。”安德莉亚哼道。
“你找我干嘛,有事?”陆尘问。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请你陪我一起看比赛吗,我这么一个大客户你怎么能这么怠慢呢?”安德莉亚又埋怨道。
陆尘“呃”了一声说:“我不是在工作吗?”
“那现在你讲完话了,应该没啥事了吧?”安德莉亚问。
陆尘说:“嗯,暂时没有,不过......”
不等他说下去安德莉亚就嚷道:“别说其他的了,你给我赶过来陪我看文艺比赛。”
“那可不行,县里让我负责体育馆这边,我怎么能随便脱岗呢?嗯,要不你来这边吧?”陆尘说。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安德莉亚气呼呼的说道,紧接着又嚷道:“好好,我过来就是了。”
“等等等等。”陆尘连忙说。
“怎么了?”安德莉亚愣道。
“安德莉亚,你师兄难道没陪着你一起去看文艺比赛呢?”陆尘问。
安德莉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