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咛情知自己出发前没安硅胶骨做的喉结,已被人看穿,干脆收起男声,清脆冷笑:“哦?对我没兴趣?难道夫人就再没什么难题要问了吗?”
徐夫人身形一顿,回过头来:“自然还有。”说罢伸手将帘帐边的红绸轻轻一拉,立刻有一副裱过边的长卷自帐顶松下,展开来看,却是这样一副字:
...................断
...............已 且
...........弦 听
.......悲 风
..........空 雨
.............枕 夜
................对 楼
...................中
殷咛将这副怪字仔细看了看:“你写的?真是想不到。”
徐夫人淡淡一笑,眼里掠过轻视之色:“想不到自己也有答不上来的问题,是吗?”
殷咛叹口气,幽幽道:“想不到夫人居然对回文诗也感兴趣。倒让我令眼相看了。”
徐夫人很感兴趣地双眼一眯:“噢?这么说,丫头你能读出这首诗?”
殷咛走到那长卷前,又细细地揣摩一遍,确信无误之后,朗声读道:“且听风雨夜楼中,雨夜楼中对枕空。对枕空悲弦已断,悲弦已断且听风。”
一片静默。
徐夫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像中了咒,动弹不得,半天,方才如遇知音般欣然点头:“说罢,想问什么?”
“用什么,才能打开蛇铐?”殷咛问。
徐夫人一笑,从袖笼中取出了把黑铁锻造的枝形钥匙,晃了晃:“用这个,不过你们是得不到的。”
殷咛眼不错神地盯住它,只有三秒钟的功夫,徐夫人便收回了玉匙,将袖一挥:“来人哪,把他们押进城牢,仔细看管。明日再行刑细审!”
“砰!”一声巨响,设在城墙下的那间石凿的地牢被人粗暴地关上了,激起灰尘无数。
殷咛刚才被看守猛然一推,正好跌倒在地牢的在一堆乱草中,手腕和脚腕上的利刃割得她一声□,半天不敢再动。
“咛,要紧吗?”伸手不见五指中,传来殷子枫关切的声音。
“没事,歇一下就好。”殷咛咬了咬牙:“我记下了那把钥匙的样子,只要有根铁丝,就能打开这蛇铐。”
破在黑暗中忽然搭话:“细铜丝可以吗?我身上有。”
“啊?太好了,在哪里?”殷咛连忙用力支起身子,自草堆上坐了起来。
“在我胸前,有把银锁挂在铜丝挽成的项圈上,项圈外面裹着一层软绸,你把它卸下来,再拆开绸布,就能抽出里面的铜丝。”破低声道。
“好,我来试试。”殷咛急不可待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想站起来实在有些困难,只好叹口气:“我在这儿,你过来我才能够得到。”
破犹豫了一下,寻着声,靠倒在了殷咛的身旁,殷咛转过身,用负在身后的手指摸去:“在哪儿?”
说话间,她柔软的手指竟懵懵懂懂地摸上了破的脸。
猛然间,破一直压在腹中的那股邪火被她的手指陡然间挑起,像挑亮了他身体深处,最隐蔽的情 ̄欲,开始高烧的脑子里不断地闪出他在麓泉寺的大树上抱着殷咛时,她闭着眼,那副娇憨可人的模样:发丝随风拂在微泛红晕的面颊上,长长的睫毛像乖乖的小鸟含羞耷拉着,鲜嫩欲滴、青春馥郁的嘴唇微微张启,像要索取一团雄性的烈火,好燃烧着覆盖上去,与她水润甜美的口舌,纠结着、喘 ̄息着、缠 ̄绵一处……。
“喂!”一直沉默的阿紫终于受不了了,大喊一声:“小破,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动那么色的念头好不好,我老人家都被你想得全身发热了!收敛一下,你不能动情~欲的啊,否则毒性上攻,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破连忙定了一下神,冲着殷咛冷喝一声:“乱摸什么呢?往下,往胸口上找!”
“噢。”殷咛被他喝斥的一个委屈,心说不就是摸错个地方嘛,居然凶成这样。
于是伸手向下摸去:“是这里吗?这里?”
“嗯。”破闷声应了,只觉得她的手摸在自己胸上,简直比摸在脸上还难消受,喉间堵结着一个大大的快要破唇而出的呻~吟,但却不敢放出声来,只好硬着头皮,咬牙憋住。
殷咛的手腕因为受到了的刀刃制约,动作幅度不能太大,手指在那里拨弄了半天,好容易才将他的前襟扯开,摸到了那个冰凉的项圈,谁知那项圈上的绸布竟是针线密密缝上去的,很难拆解,她只得建议:“我用牙吧,只要咬开一个口,就能从绸布里抽出铜丝了。”
破闻声一怔,还不及说什么,殷咛已然低下头,向他前胸伏去。
刹那间,破的脑海里只来得及闪出一个字:糟!
实在是糟!刚刚压下去的欲~火在她那一低头的覆盖下,犹如一股滚烫的熔岩浆,自胸前顺流直下,呼啸着,震动着,直窜到他的小腹,一道道神经触电般强烈的快感,在那里不断膨大……
殷咛伏着头,尖起牙,在他胸前的项圈上小心撕咬,但嘴唇偶然还会碰到他的肌肤,闻着破胸前那股奇特的令她陶醉心怡的异性气息,唇触着他胸前沾满情~色的蜜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上腾然一个燃烧,红了。
不要乱想,不要乱想,她连连告诫自己,同时敛起神志,努力从咬破的绸布小洞里咬取铜丝,可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