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叫真的救无可救,完全死透?难道……她……还有得救?”殷子枫倏然抬头,看向的那条早就被他忽视掉的“铁链”,深如浓夜的双眼中,急急地烁起了一点启明星似的光:“对,你一定有办法救她,你并不想她死……刚才,我躺在地上,从昏迷中刚一睁眼,就看到她差点被容刺杀,是你及时出手救了她,你一定有什么原因,并不想要她死,那么,那么眼下你一定还会再救她一次的对不对?”
“唔,如果你确定,自己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救她,那么,倒是有个办法……”
“我愿意!!”
“有一种同心咒,可以使两个人的心跳保持一致,只要由我施咒,咒语便可穿入他们彼此的心脉……”
“那就给我们施咒!!”
“这种咒语就像一根看不到的线,一旦施咒,你们两个人的心跳,从此便会被绑在一起,只要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便也会跟着同时死去……”
“别啰嗦了,你没看到她快不行了吗?快点给我们施咒!!”殷子枫看一眼怀里正在因急剧缺氧而开始抽搐的殷咛,恨不能将那个絮絮叨叨唐僧似的链条一顿胖揍,转眼砸成废铁――如果它再这么无休无止地唠叨下去的话。
“但在施咒之前,我想问的是,你们俩是否真的愿意承担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铁链”从冰柱上探下“枪头”,歪了歪。
“不可以!她是我的女人!无论你说的那个是什么咒,既然能救小千,就应该让我来试!”破立刻在冰墙的那边急声怒喊。
“由你来试当然可以,只不过等你过来,她的尸体怕都已经凉透多时了。”“铁链”漫不经心地扬声回应。
“我他妈的早就说过了,我愿意!!你还在废什么话?!”殷子枫一把揪过那“铁链”,完全忘记了平日的温文而雅,又气又急,直接暴出粗口。
“好吧好吧,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过我还得再问问这小丫头,你愿意吗?”“铁链”不急不躁,将泛闪着红光的锐利“枪头”转向了正在冷汗淋漓、呼吸急促,手指不断震颤的少女。
意识渐渐开始模糊的殷咛,此时己无力回答,只能在嘴角上勉强绽出一丝苦笑。
愿意吗……
为什么这声音听上去是那么遥远,好像……来自天堂……
“你没看到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还问什么问!!!同心咒,给我们同心咒!!”殷子枫厉声嘶叫,如果那“铁链”有脖子的话,他一定已经用目光将其彻底扭断了!!
“好吧好吧,看来我也只能假定这位姑娘是愿意的了,既然你们愿意承担一切后果……那么现在,就请公子你脱掉自己的衣服……”
殷子枫想都没想,急切中立刻一把挥解开衣袍,□了上身。
“很好,不得不说,你的身体很诱人,健康、挺括、结实、有力,真是漂亮极了……”那“枪头”顺着殷子枫赤.裸出来的肌肉线条,在一路暧昧地抚摸游走,连古怪的声音里,都禁不住透出了低沉的赞叹。
“下面,告诉我下面该怎么做!!”殷子枫低头,咬牙,强忍着想砸碎它的冲动,问。
“好吧,看上去她已经虚弱到了最后一口气,施咒的时机终于已经到来,那么现在,剥开她最里面的心衣,再抱好她,把你们的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不要留一丝缝隙,对,就这样,现在,闭上眼,全神贯注地告诉自己,你爱她,你愿意为了她,从此成为一个无梦人,永生不再入睡。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她,那么,你愿接受咒语的惩罚,被剥夺人形,从此成为一条永远淬浴在烈火中的铁链……”那条泛着红光的“铁链”一边说,一边缓缓地放开了冰柱,动作是那么的舒展,而诡秘。
“见鬼!见鬼!见鬼!!”冰墙那边的破,脑海中此时正爆发着一片岩浆般的炙热与混乱:明明听到了一切,然而此刻的自己却偏偏无能为力,偏偏要仰仗那个刚刚对她施暴的男人再来救她,那种忿怒、那种无奈、那种深深的绝望、自责和期盼,同时在心底搅动,再随着那喷薄的血脉,齐涌而来,化作了他破冰的圆刃下,那一道道凛冽狂暴的锋锐!!
耳听得那冰墙那边传来的男人的杀气与狂躁,殷子枫毫不犹豫地将殷咛□的前胸,紧拥在怀。
幽暗的冰裂中,不知从何时起,竟有阴风,开始绕着他们层层吹涌,吹得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衣袂也随之猎猎。
那“铁链”低沉了一□形,突然间“唰”地一声飞纵而起,将紧拥在一起的两人紧紧缠绕,与此同时,那最顶端的“枪头”渐渐抬起到了半空,在阴暗的冰裂中,宛如一条昂扬狰狞起来的毒蛇。
殷子枫在那铁链的层层禁锢之中,与渐渐失去了心跳与意识的殷咛,一起紧又辛教醪辉僬踉的鱼。
就算这是鱼枕月的阴谋,就算这是“铁链”设下的陷阱,又有什么关系,往日多疑的他,此时只愿选择相信,相信奇迹。只要她能有一丝生还的可能,那么他,愿用一切,去换。
半空中,冲向两人的“枪头”开始发烫、发红、发亮,越来越炽热起来……
倏然,一道奇光,就在这时,在阴暗的冰裂中,突如烟花般地璀灿一闪,那“铁链”上的“枪头”,犹如一支破空的羽箭,自半空中,向着殷子枫的后背,猛然一个疾射而入,怪鸣着,划过一道电光的锐利,于瞬间,穿透了他和殷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