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兼得。只要小千的心脏能坚持到最后,坚持到紫婴珠的出现,我一定会用珠子来换取她的重生。之后,我会和她一起回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哪怕最后,要用我的命去换取妈妈的自由,那也值得。”
殷子枫闻声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方才一笑低语:“老实说,我很欣赏你的处世态度,可无论有多么欣赏,我都不认为你和她,会有未来。且不说把珠子给了咛,你回去之后无法跟赵恒交待,就是殷十七那里,你以为他会放得过你?我们每次任务之后,都要例行身体检查,想想看,一旦查出咛已经pò_chù,又发觉你们之间藏有私情,殷十七他会怎么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生吃了你,而对咛,我猜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那又怎样?鹿死谁手,尚不可知。毕竟,命运只负责洗牌,”破懒懒地抽笑了一下嘴角,重又闭上了眼:“而真正玩牌的,还是我们自己,对不对?”
殷子枫凝视着阖目欲睡的破,良久,突然低眸,于性感的唇上,翘起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在抽身隐退的同时,轻吐两字:“也对。”
榻上的殷咛,沉睡正酣。连日的不眠不休,打马加鞭,使她常常有种飘虚感。所以这场及时的昏睡,不但瘫软了她的四肢,也同时令她丧失了全部的意识。
只是睡,完全没有查觉,一条闪着诡异锈红的“铁链”,正从榻前的地底下,坚定地破土而出,它最先露出的前端,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从火里取出,还需锻造的铁枪头,那“枪头”上不但蒙着一片火星点点的红雾,更奇异的是,它看上去似乎并不坚定,时而冷硬如锥,时而又柔软如须,于暗夜中无声地拖拽着身上那一条诡异的红光,幻化无常地钻出地面,向着榻上昏睡的殷咛探寻着,攀爬而去……
而她,在近乎人世不醒的沉睡中,像似突然间被什么刺到,神经猛然一扯,立时惊醒!!
倏然睁开的眼前,是一片夜的寂黑,和一个不知何时而现的暗红衣袍的男人!!
这人是谁?!
殷咛猛吃一惊,天,自己睡得也太死了吧?有人近身都没有察觉!!可紧跟着,更令人吃惊的是,她明明想叫,想一个翻身而起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只能直直地看着那人,别说身体,就连舌头都无法挪动半分!!
怎……怎么会这样?
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再看那红衣男人,此时正背对着月光微白的窗,无声无息地立在榻旁,鬼魂般地静静注视着她,身材高大,可面容却隐在夜中,完全看不到一点眉目。
这位还……还真不是一般的阴郁吓人……
有生以来第一次,殷咛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害怕和无助,就像只会呼吸和眨眼的全身瘫痪的猫,虽然活着,却没有力气呲牙,也没有办法伸爪挠人,只能眼瞅着那个诡异可怖的红衣男人,承受着来自于于他的那双黑沉沉的凝视,与默然。
我这是怎么了?中了什么邪?被人定了身?破呢?师兄呢?那只缠死人的呆鸟呢?连忙侧目一瞥,却见某只正卧在她的身畔,将鸟头塞入翅膀,睡得欲仙欲死、兴趣盎然。
殷咛使劲地想要勾起手指,掐向那根贪睡的鸟脖,可……依旧难动分毫……该死,你这该死的瞌睡鸟,还什么宇文大公子呢,我呸!!该你哇咔咔狂叫起来的时候,偏偏睡死不醒,不该你叫的时候,却又总是无比兴奋,叫得一片狼哭鬼嚎、繁花似锦……
殷咛这边正自转着眼珠,恨得牙痒,却不防身上一沉,那男人,不知怎么,居然就黑着那张不见眉目的脸,一声不响地压上了她!!!
见鬼!!他要做什么?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点色女的潜质,可这并不代表就喜欢被人这么莫名其妙地压!!殷咛暗忖。
男人的呼吸,热热地,无比清晰地随着压上,而吹拂到了她的脸上。
她的心,不禁为之一阵紧张失措的砰砰乱跳,怎么办?怎么办?动不了,一点都动不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可能?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不真的?我……其实是在做梦?真的是在做梦?要不掐下自己?或者咬咬舌头,用疼痛来证实一下?可是……可是连个舌头尖尖我都动不了啊!!
她正在绝望,忽觉得一股无比浓烈的男子的强势气息,就在这时,随着侧头压来的深深一吻,无比真实而细腻地扑鼻而来,直接送入了她的呼吸……
天,这怎么会是梦?!!舌上那一阵阵被男人强迫的纠缠,和味蕾上被迫品尝的唾液,是如此的真实……
公公鸟在睡梦中,突然抽动了一下羽毛,它似乎有种想要从梦中快点醒来的冲动,可是,鸟眼沉沉,仿佛被什么强行扯住了眼皮,因此,它也就无法看到身边,那奇特诡异的一幕:一条锈红色的粗大“铁链”,正将一动不动,瘫软昏睡中的殷咛,绕身卷起……
男人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无比清晰而热烈地游走,从她的胸,到她的腰,再到双腿……
虽然他是从头至尾的沉默,却丝毫也不影响手指的坚定与迫切。好吧,我宁可相信这是梦,是传说中的鬼交,可是……不对啊,为什么这个男人给过来的感觉会如此清晰?殷咛不能动,可大脑却在拼命地辨别,挣扎和抗拒……
片刻之后,将她痛吻了一番的男人终于放开了她微微轻颤的唇舌,开始热烈地吻向她的腮和耳朵,再,蓄谋已久地移上了她柔软的脖颈……
一股强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