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陌瞥了眼老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却听得家丁又一路小跑地飞奔进来:“老爷!姑姑……姑爷……回……回来了!!”

“啊?是哪个姑爷?等等等等,你看看,老夫都晕成什么样了,还能是哪个姑爷?快快快,快接进来!!”黄承彦闻声不禁又惊又喜,厅堂内的众人则有喜有疑,各自怀揣着不同心事,倒是小凉一声欢叫,已自奔将出去,片刻,便扯着破乐滋滋地踏进厅堂:“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大家快看,二叔和咛姐姐真的回来了哎!!”

众人入目,正见破和殷咛果然风尘仆仆地一路举步,踏进门来。

“哇咔咔!!主人!!主人啊!!我那摇曳多姿纯洁善良的主人啊!!你可算回来了!!”公公鸟连忙一个展翅,急活活飞上殷咛肩头,又是用翅膀给她扫灰尘又是上下一阵打量:“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事?是让人劫财了还是劫色了?其实就算被劫,也没什么关系系,财色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咱不要跟那帮贼子较劲,不值当哈!”

殷咛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很难得做了回娴静无比的乖宝宝。

黄承彦只当他们被人劫持,受了多少罪来,却因喜事在府,也不便多问什么,只万幸地将额一抚,说声平安就好,转眼,见诸葛亮一脸疑惑,也不解释,连忙一迭声地叫人取来喜袍,只说先给二姑爷换了,又推着女儿烟陌快去换衣梳妆,莫要错过了好时辰。

哪知破却一言不发地回过头,拉住始终跟在身后,低头,不敢看人的殷咛,冲着黄承彦直直跪下了下去。原本是一脸郁闷的殷咛本不想跪,奈何被破手中一个暗拽,只得瞥瞥他,撅嘴吊脸地从了。

黄承彦一见之下,不禁莫名,满眼疑问地看看众人,却见大家也如自己一般茫然诧异,倒是女儿烟陌,垂下眼帘,却有着一股不同以往的了然平静。

“贤婿,殷姑娘,你们……这……这是何意?”黄承彦找不到答案,只得看向跪下的二人。

破侧头,看了看殷咛。

“呃……”殷咛尴尬地眨了眨眼,再清清嗓子,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面对家长,无从抵赖地低下头,轻声嘀咕了一句:“这个男人……呃,如今已不能再娶烟陌妹妹了,黄老先生,你要气,就打我吧,我做下的事,自己承担便是。”

“什么?”黄承彦完全没有听清,不是,是没有听明白。

“昨晚……劫走他的人……其实……是……我……”殷咛细眉细眼小媳妇似地跪在那里,众目睽睽之下,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原本以她的如意小算盘,这事儿其实很好糊弄,先劫了人,然后来个绑匪撕票,他俩再不露面,暗地约了师兄他们,一起扯乎拉倒。没诚想,破这死人脸偏说什么当初与黄家是有婚约在先,又下过聘礼,定了日子的,如今背信,已是辜负,再怎么也该登门黄家,上门请罪,给黄家一个说法,人家要打要骂,认就是了。这下好,跪在这里,丢这么大的人……

“殷姑娘,这种事……莫要玩笑。”黄承彦怎么也没法想像,这是个什么状况,不觉抖着长髯,满眼犹疑。

“我怎么玩笑了,”殷咛无奈了,只得一边抬头抗辩,一边欲起身站起,哪知手却被破紧紧抓住,怎么也起不得身,只好歪了歪身,继续跪着:“反正,就是因为我喜欢他,不乐意他娶别人,所以昨晚,就给他用了mí_yào,然后劫持走了,明白?”

“……” 黄承彦和诸葛亮等人顿时听得目瞪口呆。

“师兄,我已经跟破,把所有的一切都讲明白了,无论我们将来怎样,至少,我们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果然不出所料。

殷容嘴角一个浅浅的弧度弯起,不觉侧目,瞟了眼殷子枫。

看到了吗,枫,你又失败了。

殷子枫的目光,此时依旧深不见底地定在殷咛扬起的小脸上,他一言不发,沉静中,一丝古怪的淡笑隐在唇角,却让人更加无法琢磨得出,那份深沉背后的意念。

这样的子枫,实在让人无从揣测。

“好吧,事实上昨晚,本姑娘不但劫了他,还捆着他拜堂成过亲了。”殷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你你你你……” 黄承彦回过神来的震惊,简直堪比地震。

“如果还想我说的更加直接明了,那就是,我们不光成了亲,还进了洞房,”殷咛干脆抖个清楚:“是我逼着他的,就算强.奸好了……”

话音未落,手上已然倏紧,殷咛连忙扭头看看,看到了破满眼的阴霾。

“呃……应该说……他是在我的暴力之下半推半就来着……那个……应该叫什么?通奸?对,通奸!!”殷咛笃定地点了点头,真诚而肯切地看向黄承彦:“总之,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对黄老先生,对烟陌妹妹,都只能说声惭愧,老先生你若要气恼,又或者要惩戒,殷咛决无怨言,在此拜领便是。”

一席话,让她说的坦然轩昂,可怜四周,倒是听得一片哑然,连小凉和公公鸟,都跟着听傻了眼。

“你……你们……”黄承彦见破以沉默认同,一时间不禁手脚冰凉,瞪着二人,气极,反倒无言以对了。

“爹爹,只要中郎大人平安回来,便是万幸,至于这婚事,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不嫁了他,自然还有更好的,”烟陌连忙站出身来,扯一下黄承彦,示意他看看诸葛亮和黄月茵,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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