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搓澡布似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抚上了她的脖颈。从那里,渐渐地搓到锁骨,从雪白的勾勒中搓出了一片粉媚的红晕。

接着是她的双.乳,环形的绕过,有些匆匆。

容也害羞呢。殷咛不觉暗想,嘴角边已自透出笑来。

可是渐渐,她就有些笑不出来了,那搓布正往水下渐伸,一下下掠过她的小腹,轻柔,而暧昧,接着,忽然搓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在那里蓦地一个力道旋转,一股从下.体猛抽上来的神经流,夹杂着肉.体的欢悦与刺激,激烈着直抵小腹。

“啊!”殷咛慌不迭地刹那红脸,在失声□的同时,连忙睁眼推拒:“容!这里我自己……”

后半句,在她看清眼前的刹那,蓦然卡在了惊诧微张的嘴里。

面前,是殷子枫目光深邃,烈火在燃的黑眸;是他沉沉凝视着的缠绵悱恻;是他因强制着自身的yù_wàng而微微轻抖的嘴唇;是他低俯而来,渐渐灼烫起来的呼吸……

殷咛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兄,没有见过这样渴求的他,男人眼中那yù_wàng的深度,竟似达到了一种绝望的哀苦,却又硬自挣扎着,辗转着,不肯低头……

她,不禁被这样的师兄,弄呆掉了,竟傻傻地看着他,忘记了自己应有的一切反应。

“咛,我不能再等了,”殷子枫的声音,分明在颤抖,在暗暗如沙。眼里,嵌着一抹深切不定的闪烁,闪烁着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苦涩激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做不到……”

双腿间的敏感处,被他又是技巧磨擦地一动,布的粗糙和他手指上的火热,顿时刺激得她猛然一个抽颤,一股巨大的快感刹时间决堤而出。她不禁“啊”地一声,□,有种粉红色的眩晕,正随着皮肤蔓延,如火烧来。

“我需要……咛,如果我要不到你的一生,那么,至少给我一夜,这一夜,让我可以用一生……来想念……”殷子枫的眼睛,深深地探入殷咛发愣失神,同时又纠结着朦胧水色的眼里,似乎要在那儿,寻觅可以释放他痛苦的唯一出路。

“师、师兄……”殷咛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一阵莫名的心酸涌上,很想哭,却又涩在喉头,溢不出泪,也吐不出逻辑思想。

“给我……好吗?”殷子枫的胸腔在竭力地抑制着来自内部的汹涌,一个劲儿地微颤。目光中的那份隐忍到了破碎边缘上的苦,已随着他的目光,向殷咛的心脏蔓延。

“可我……爱的是……破……”殷咛一脸失措,无法自处地微微垂下了头,她实在不忍拒绝,不忍拒绝这个默默照顾了她10年之久的师兄,不敢面对他那样深情又无助的眼神,

这真的还是自己那个潇洒倜傥,从容淡定的师兄么?

“……那么咛……告诉我……我……还能有什么选择……”殷子枫的嘴唇,一边轻喃着他性感而苦涩的声音,一边轻轻抚掠上了她低首的后颈,像一只被逼上绝境的,闭目赴死的兽。

“……”殷咛无语。

颤颤睫毛,迷蒙的眼前,倏忽又……落下了一片雪花,那是师兄救出她的雪夜……

一下下泛起血痕的皮鞭,是师兄保护她小小身影的脊梁……

深夜的寒冷中,是师兄悄悄盖来的温暖与呵护……

“师兄……”殷咛的眼里,突然转出一朵晶莹的泪,在抬起手臂,挽上他脖颈的同时,声音微颤着,笑起:“你说,为什么这十年来,我可以列出一大堆你为我做过的事,却找不到几件,我为你做过的呢?呵呵,还是破问的好,我凭什么接受别人的关心而不给回报?凭什么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给予,却不能让人碰一个指头?是谁,给了我这样的特权?”

殷子枫的吻,一顿,抬起脸来,缓缓地向她琥珀色的眼中,闪烁不定地探寻而去。

“是,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但是对你,师兄,我又怎么会对你,吝啬一夜?”殷咛颤抖着睫毛,软软地在水中仰面,从水里抬起另一只手,湿湿软软地摸上他的脸颊,怔怔轻语:“那么一夜之后,我们之间,永远都只是兄妹,是吗?”

“……”

“师兄,回答我。”

“……是。”殷子枫强撑着,勉强微笑,笑得如醉毒酒,酸楚不堪。

“那么子枫,这一夜,我是你的。”殷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也在微笑,笑得同样如醉毒酒,酸楚,不堪。

“好。”殷子枫深深地一声轻叹,伸臂,将她轻轻的,小心翼翼地从水里抱出。几道透明的水线,顿时从她粉红柔嫩的肌肤上倏然滑脱,一线线,点滴落水。

轻轻地,将她婴儿般地放置在软榻中央,殷子枫一边静静深深地看着她,一边开始脱落自己的衣裳,只脱到雪白的内衣,便止,内衣的衣襟,松散着,落出里面结实的胸肌。

在榻上,用薄被将潮湿的她轻轻裹住,只露出湿黑的长发,和她白皙清新的脸。

“咛,爱我吗?”他的唇,在她发鬓上浅浅地游走,吐露着魅惑人心的轻问。

“……爱。”殷咛咽了咽紧张的唾沫,终于,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字。既然这一夜已全然交给了他,那么,就该全身心的投入,对不对?是的,她爱他,只爱,一夜。

“咛……”殷子枫的胸腔突然不可遏制地颤了颤,半晌,才有声音,闷闷地从她软软潮湿的后颈上,传来:“我……不后悔……”


状态提示:182斩--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