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破因疼痛而不住起伏喘息的血淋淋的胸膛,落花风一边含着诡异轻浅的笑,一边伸出他修长的手指,从那血肉上面缓缓划过:“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小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是我下手太轻,还是这只狗的忍耐力,太过惊人?”
小诗眼里的绿光闻声一个幽沉:“想必是主子你下手太轻了。”
“噢?”落花风盯视着破,突然间将身一退:“再问一次,是乖乖地做我身子下面的狗,还是想再被撕掉几处皮?”
破缓缓睁开疼的有些涣散的眼,颤了颤眼,轻问:“现、现在,不该是你……提问了吧……刚……刚才说好了……你会回答我一、一个问题……对不对?“
落花风一怔,随即饶有趣味地打量一眼他,点了点头:“对。”
“那么……请问……你的……你的这张脸,应该是用了幻形……咒的吧……叶天镶?”破抬起眼,喘视向对方。
落花风的脸,陡地一个惨白,一股凌厉暗黑的杀气立刻随之透白而现,连声音,都突然变得削薄起来:“你叫我什么?”
“叶天……镶……”破在虚弱的疼痛中,艰难地吐出几问:“是不是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别人这么叫你了?用咒……换掉自己的脸……过程……一定很痛苦吧?不过可惜……你却永远无法换掉……自己的记忆和、和过去……当年……万俟伤是不是就用了……这种折磨人的法、法子……才、才终于逼你就范……做、做了他的第、第一男宠?”
“你……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抽!抽他!给我往死里抽!”落花风突然间歇斯底里般地指住破,厉声怒喝。
随着几道早就候在那儿的鞭影划空闪现,小诗的嘴角,也同时抽起了一丝快意阴幽的冷笑。
破的身上,立时一片皮开肉绽,疼痛,如海潮般席卷而来。
“果然是他……果然……”阿紫的声音,终于颤抖而茫然地掠过了破的脑海:“怪不得……怪不得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我都无法使用任何咒术来幻化变形……因为是他……小破……这次真的没法子帮你了……因为奴家,只是主人的眼睛……我不能跟她眼中最心爱的男人作对……这是主人的意志……在主人将我扔给你的时候,我就被她加上了这样一道心咒……永世……都不能解脱……”
“没关系……”破在小诗不断落下的血色鞭影中闭上眼,大脑,在汹涌全身的跳痛中一片暗灰晕沉:“我扛得住……”
耳边,鞭声忽停。
洞穴中陡然一静,破紧闭的含着血腥的嘴唇,就在这时,突然附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只是轻轻的一触,像是吻,那么深情、犹豫、纠结、恍惚……
“为什么?”那个柔软,在离开的同时,突然凄惶轻问:“为什么会对你,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有这样的感觉?不明白……你、你身上好象总有点什么……会让我想起她……会让我突然心软……你……究竟是谁……”
“阿紫……看来他也早就感觉到了你……澹台吹柳……应该是无悔的吧……无论他带来过什么样的灾难……至少……在这个男人的心里……真爱的……还是她……”破的嘴角翘了一下,在因疼痛抽颤的心底,默思。
“爱?他凭什么爱?当年,是他主动勾引了我家主人,却在魇界与艚缥他在巫灵宫打起来之后,不顾战败的主人,不顾他死去的新生儿子阿眂居然又重新回到了那个万俟伤的身边……这样的男人……还配说会么爱?!”阿紫的声音,在冷冷的嘲弄中似又充满了无尽的怨念,郁结在怀?
破的嘴角上,不禁抽起了一丝怜悯的含着血丝的笑:“可是阿紫……有没有想过,或者……他之所以忍辱负重地回到艚纭…正是为了要处心积虑地去夺取面具,为他的女人和孩子……眜穑俊?
阿紫一怔,还不待明白过来,却见落花风突然狠狠一把揪起了破,目光里陡然破出了一道刺骨寒刀:“笑什么?你在笑什么?笑的我心软?笑我刚才的那一吻?这你只丧家犬,笑什么笑什么笑什么?!”
在他这激愤一问的尾音之后,怒不可遏的落花风又是一个起手,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破,凌空摔向冰块,再起脚将他从冰上踹开,又一个抓起摔落……只几个来回,全身鞭伤纵横的破,转眼便被硬生生地撕掉了五、六处皮肤,大片血淋淋的皮下组织,夺目,而鲜艳。
破闷住咽喉,颤抖着紧闭双目,大滴的冷汗逼额而出。
“对,那个男人就是这么逼我的!他就是这样逼着我,要我躺在他的身下!那时候,我也像你一样这么倔强,呵呵,我不甘心,我不认命!可是,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一种小玩意,会令人彻底崩溃?”落花风看着脚下无比虚弱的那一团血肉,颤着声,凄厉一笑:“无论你有多么高傲,多么冰冷,多么不容侵犯,到头来也却会跟当年的我一样,挡不住这求欢蛭的折磨!”
说话间,落花风的手里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小葫芦,打开上面的布塞,十几条黑色的血蛭般的软体小活物立刻从中掉出,直接掉落在了破血淋淋没有皮肤的ròu_tǐ上,只见那些活物刚一触到血肉,便自贪婪地将身附住,再微微蠕涨着身体,在那里没命地吸起血来,因为没有了皮肤的阻挡,它们甚至向肉里钻进了多半个头。
刹那,一阵阵绞肉钻心的痛,袭散开来,居然让痛得眼前发黑,快要晕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