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姑娘。”
“停,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殷姐姐,这事,有点不好启口……”烟陌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说吧说吧,我们是姐妹,别人面前说不得,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说不得的?有什么事解决不了,说出来才能帮你不是?”
“我……我……好像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烟陌的脸越来越红。
“这是好事呀,难道是想我为你说媒?”殷咛嘻笑起来。
“不、不是的……这次回来,我曾奉夫人之命,去了几趟中护军周大人的府邸……”
“等等,你说的周大人是……周瑜周公瑾?”
“恩。”
“接着说。”殷咛心里不觉暗自一疑,这乔夫人刚回来不久,怎么就频频派人去找她的这位妹夫?若是想见妹妹,该直接去找小乔才对吧?
“我在那里几次遇到了同一个人,”烟陌抬起眼,有光,在眼波里粼粼悄闪:“听说他是一位勇猛之极的将军,才随孙将军和周大人讨伐山越(居住在山区的江南土著)的叛乱回来,不但在战场上救过周大人的性命,还战功赫赫,被封为平寇中郎将。”
“管他什么将!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想嫁过去呀。”殷咛挤挤眼。
“哪有,我哪敢高攀,嫁他为妻?只要……只要……能被纳为小妾,伴在左右,就……就很知足了。”烟陌强忍着一阵阵的脸红心跳,吞吞吐吐地说完,再抬眼,羞涩地看向殷咛。
“你们说话了?”
“恩。”
“拉过手了?”
“没。”
“不是吧?你有没有搞错,喜欢的就要有表示呀,不然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他?别低头,脸红什么,那个,你们都说什么了?”
“有一次,我正往府外走的时候,在长廊中与他相对路过,连忙施礼叫了声中郎大人,他恩了一声,就从我身旁走过去了。”
“……”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这就算你们说过了话?”殷咛摇摇头,懒懒地将身一侧,将公公鸟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摸摸它的鸟头:“就你这样子,还不跟你家夫人一样,是个被人摆布的命,自己永远都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们这些奴婢哪有自己去选、去选夫君的道理……”
“命这东西,你去争取,不见得能改变,但要是不争取,那就连一点点改变的可能都没有了。所以说,你得找机会主动向他表白。”
“怎、怎么表白呀?他看都没正眼看过我,都不知道会不会喜欢我,姐姐,万一他拒绝,我、我哪儿还有脸再见他呀。”烟陌的脸红的都快熟透了。
“要脸干什么?你要的是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好不好!”殷咛恨铁不成钢地一戳烟陌的头:“真真气死我了。”
“没把握的事,又怎么好乱来。怎么也得让他、让他有些喜欢我,才能说的嘛。”烟陌低着头,漂亮的睫毛在慌乱地一颤一颤。
“恩,也是噢,”殷咛眨眨眼,歪头想了想:“那这样,你要先学会诱惑他,让他对你动了心,不就水到渠成了?”
“诱惑?是什么呀?”烟陌怔怔。
“那啥……就是叫你去做个狐媚子,勾引他。”殷咛挤挤眼。
“啊……那个……那个……姐姐你莫要乱说,我可不能……”
“那行,你就做个正经八百的好女人吧,赶明儿让你这主子指个婚,搞个什么李瘸腿或者什么王二傻子的嫁了,再生一窝又丑又呆的小孩,一天到晚在灶台上转悠……”
“哎呀姐姐,别往下说了……那……那你说,我该怎么……怎么做呀?”
“女人嘛,当然是要色诱为上。男人就吃这一套,我师姐那一身勾魂似的本事,可是屡试不爽的哟。恩,你既然叫了我姐姐,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管,就简单地教你几招吧,对付你们那些只会打仗的粗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了。”殷咛装出一副很老练的样子,往榻上斜斜一靠,眯眼思忖道。
“那就、就请姐姐指点。”烟陌在旁,弱弱地羞涩道。
“恩,记住,下次你再去那里,先观察一下地形,然后就要学会等,一直等到他出来,一个人的时候,再走过去,就好象上次一样,只是偶尔路过,等到了跟前,施礼的时候突然就身子一软,像要晕过去了一样,摔倒在他怀里,就像这样……”殷咛阴笑了一下,再,突然佯装着一个头晕,闭了下眼,抚住太阳穴,歪向案几,站在案几上的公公鸟连忙很配合地左翅一搂她的脖颈,右翅一按她的肩头,十分焦急地问:“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中、中郎大人……”殷咛眼里一片雾色,娇怯如猫地伸过手臂,按在鸟胸上,衣袖下滑,露出她光洁如玉的小臂,嘴上兀自软软地耐心施教:“这里要注意,手按在他的身上,得是欲拒还迎的样子,要让他能看到你的妩媚的脸和白白的手臂,同时,眼晴一定要朦胧,这么朦朦胧胧地看着他,弱不禁风,男人都有保护弱者的yù_wàng,你越弱,他就会越加怜爱你。记住没?”
“恩。”
“大人,奴家只是有些头晕……真是失礼……”殷咛的头靠在公公怀里,弱不胜衣地想要勉强起来,却又是一晕,靠在了它的小胸脯上。
“姑娘,不如找个侍医来给你看看。”公公用翅膀摸了摸她脸。
“这个时候,千万要阻止他,医官要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