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男人顾不得保有往日的冷静,猛地抽身欲走,然而,手臂却冷不妨被殷咛一个坚定地扯住。
于是夜,便在彼此的相对中,化作了一个充满各种可能的等待。
“听说,”半晌,她忽然咬咬唇,在低眼不敢看人的同时,将身子缓缓轻轻地向他倾去,脸在月下,因为自身的大胆而透出了一抹隐隐羞涩的红:“听说,有一种运动可以减肥、护齿、美容、止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破,凝视着她,几秒后突然一个抬手,在按住她脑后那把秀发的同时,暧昧地俯上一声轻问:“你这是在向我,索吻吗?”
“你!”殷咛不妨他问得如此直接□,刹时间脸红心跳,同时一个羞恼欲逃的狠推:“去死!”
破却在一个无声的坏笑中倏然收紧了怀抱中的她,再,覆去吻唇。可她却气恼着不肯配合,一边死挣躲闪,一边愤恨低声:“死人脸!什么叫索吻?我、我有那么色吗?有吗?!”
为了安抚她的羞耻与挣扎,破不得不用唇和双臂同时固定了她。渐渐的,男人身上那股令人迷幻的气息,开始像mí_yào般地令她四肢发软,沉醉熏然,一种舍不得离开的快感,使她渐渐地柔顺下来。几乎就象是出于一种天然本能的寻求,他们开始在彼此的舌间一下下地探入缠绵,一下下地渴求吸附,如同两只相互喂食的兽,在的唇齿间吸食着爱意,依赖着生命……
“小千,”破全身的血脉都开始膨涨起来,为了避免崩溃,他不得不将唇移开,声音在丫头不住追逐而来的啄吻下,不断地模糊破碎:“其、其实还有一种……运动也、也不错……”
啄,再啄……她不要听什么运动,她只要这样的幸福,应该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的了吧。
“这种运动……不但……有、有利于血液循环……还能帮助……睡眠……你看,我们现在不是……都有些失眠么……”破,竭力控制着被她撩拨起来的激昂,循循善诱。
“恩恩,失眠。”她重复了一下,同时像玩上了瘾的孩子,扑在他怀里,继续啄吻。
“那么……想不想……试试?”
“恩,试试。”她依旧调皮不休地吻着,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的眼睛、脸颊、鬓角、耳朵和嘴。
“可是有些运动……未成年……是、是不合适的。”他微喘,做仁至义尽的最后提醒。
“不知道了吧,呵呵,明天,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她仰脸歪头,得意地笑了笑。
“那么……我们进屋?”破看着她脸上那朵灿烂明媚的笑,忽然有些犹豫,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明白自己所说的是指什么。
果然,“进屋”这两个字令她明显一怔,仿佛这会儿才刚刚读懂了他眼里那个忍耐了很久的真相。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身子一紧,困顿住了,可随之又开始朦胧发飘:在巫灵狱,梦在提到宇文卿和云浅浅的时候,不是曾经说过吗?一起巫山*,不见得会是出于真的喜欢,但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便定然会为对方毫不犹豫地付出*,因为*,往往是对灵魂最终的承担……
承担?如果这是拥有的开始,又为什么不呢?
“好。”她低头,有些不敢看他,但却像一只终的蝴蝶,再也不肯放弃地紧紧附在了他的衣上,颤颤地闭上睫毛。
破,一个深深的粗喘,再猛然俯身,将她一个翩飞抱起,就像怀抱着今生惟一的欲求,步入了她身后的房中。
微薄透窗的月光下,那只在床榻间瘫软酣睡的鹦鹉,不知何时,已被人悄悄移到了墙角旁的一只衣箱盖上,而在它刚刚熟睡的那张硕大“鸟床”上,一个仰面闭目、身心迷软的少女,正自斜靠在男人夜色低俯的怀中,偶然几下迷蒙的抬眼,再羞涩的闭上,令长长的睫毛无意间刷过男人衣开微敞的胸膛,一如羽毛的挑逗。男人,不禁一个深长的暗喘,缓缓地拥紧了她,一路轻抚交吻,同时轻轻地解开了少女的衣裙……
不会……很痛的吧?
少女对将要到来的事情,这样暗暗思忖,可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于是睁开小猫般哀哀柔顺的眼,双手轻推了一下男人,示意想要说些什么,男人却如弦上绷起的利箭,已根本无法停止下来,他急喘着,将她越抱越紧,越吻越深,不断地揉搓着怀里的甜美与温暖,再翻身、压上,冲着少女雪白的脖颈一个侧头俯去,如扑食的野兽,在张口叼咬住她的同时,准备开始那最为原始的索取……
然而,少女的身体却在这时,在他寻求进入的刹那,陡然一僵,黑暗中,一股从心底深处钻来的莫名恐惧,如毒蛇般冒着嘶嘶冷气,异样而熟悉地爬上全身的毛孔。不!不能,不可以!她的身体顿时紧绷夹住,倏然阻住了男人身下的欲求。
“不,不要!”她莫名慌乱,失声大叫。
“小千?怎么了?”破的渴望虽然被她猛地阻挡在外,欲求不满的喘息中,虽然泛起不解、沙哑和痛苦的沙砾,但人,却依然不肯放弃地搂定着她。他实在需要,需要为自己的身心在这一刻寻找可以宣泄的出路:“告诉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不行!不行!”她死死地夹住自己,摇头,慌乱异常地挣扎。
“如果,如果不愿意,为,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才拒绝?”破艰难地低俯着自己,如猎食无果的兽,在一下下不堪饥饿疲惫地喘动。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