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撇了撇嘴,又看了眼其中那几张亮瞎眼的白金卡,最后确定这人一定没少干那行,怪不得现在身体差成那样。
萧潇做饭的手艺其实一般,虽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可也是被父母惯着长大的,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更没时间学烹饪了,这时候只是简单做了两个家常菜,煮了个蛋汤。
贺渊坐那一副大爷范儿,好像这不是他家,他只是来作客而已,等萧潇把碗筷都给他摆上,又给他盛了米饭,这才拿了筷子夹菜。
萧潇又开始后悔自己干嘛要来这一趟?反正和这人认识以来,她没一次占到便宜的。
两人闷头吃饭,倒是一直没怎么交流,贺渊像是饿坏了,菜全吃光不说,连汤都险些喝的一滴不剩。
萧潇有些叹为观止:“看着这么瘦,怎么那么能吃。”
贺渊回答的理所当然:“前人教导我们,不要浪费粮食,粒粒皆辛苦。”
萧潇冲他甩去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那些前任前前任都不给你做饭吗?”
刚才她进厨房一看,所有调料和厨具都是崭新的,就好像只是用来做装饰一样。
贺渊古怪地静了几秒,再开口时又是那副不正经的调调:“当然没有,这里你可是第一个来的异性,不必觉得荣幸。”
萧潇嘴角抽了抽:“谢谢,我一点也不觉得荣幸。”
等她在厨房洗碗的时候,这人忽然又靠在厨房门口找她聊天:“你对我那些前任前前任很感兴趣。”
萧潇想了想,点头承认:“是挺好奇的。”好奇得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自虐到看上他呀。
贺渊笑的很愉悦,似乎真的心情大好。萧潇借着擦碗碟的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惊讶地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离得极近。
两个人,几乎呼吸相闻。
她直觉往后退,但是身后就是流理台,只好故作凶狠地瞪着他:“干嘛忽然靠过来!”
贺渊双手撑在她身后,笑容放大,一张脸离得太近,居然比平时看得更加仔细,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这人其实……长得真漂亮。
贺渊从她身后拿过另一块干毛巾递到她手里,轻轻的语调像羽毛一样拂过她后颈:“用这个擦,那个是擦手的。”
萧潇感到脸上像有火在烧,侧了侧身避开他的气息,闷声“哦”了一句。
贺渊却一直靠着流理台不走了,这才接上之前的话题:“我的确认识很多女伴,也只是一起打发时间而已,不该做的,一样都没做过。”
他最后一句说的极轻,清爽的气息都落在她额头上,她疑惑地抬起头来,这人,言下之意是他没有滥-交?
她觉得眼下的气氛有些怪,就故作不屑地嗤笑道:“你很孤单啊?干嘛需要那么多异性朋友。”
贺渊黑眸微沉,却闭口不答。
萧潇见他不说话了,唇角动了动,伸手推他:“别碍手碍脚的。”
以前那些就不说了,那lisa呢?他明知道公司那些传闻却一次也没澄清过,空穴未必来风。
更何况,这些事说给她听做什么?
贺渊岿然不动,只稍稍垂下眼眸,一双眼深深望进她眼底,低低柔柔地说:“其实,我不缺女朋友,可是我在等一个人,一个能一心一意只看得见我的女人。不管我好不好,她都只看得到我。”
男人的眼睛深而漆黑,里边像是藏满了未知的秘密。
萧潇只觉得胸口莫名地发紧,悄无声息地不再看他:“跟我说这个干嘛,你的爱情观,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其实贺渊这个人,萧潇想起来依旧觉得奇怪,有时她觉得这人对自己似乎有些特别,可有时又觉得不过是自己多想了。
比如那次她问起对方为什么要替她挡酒,贺渊只说:“我是男人,又是你上司,让你在我面前被灌醉,对我是种侮辱。”
这么说起来,其实也讲的通。
萧潇原本紧绷的那根心弦稍稍松懈了一些,贺渊坐在边上看着,将她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神色微微一黯。
时间往后推移,天越来越冷,总公司却传来了一个好消息——lisa要结婚了。
直到lisa亲自来派发红色炸弹,萧潇这时候才相信是真的。而且也就是这时候才知道lisa和她老公是青梅竹马。
人家恩爱着呢,还是奉子成婚。
lisa特意对贺渊交代:“承业说了,打小一起玩到大,等不着你一同结婚,至少也得让你当伴郎。”
贺渊低头笑了笑,再和lisa说什么就听不清了。
萧潇远远看着,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原来lisa的老公和贺渊是发小?
那么,贺渊和lisa的传闻就是假的了?
lisa很快就走了,萧潇回过神来就一眼瞧见贺渊站在办公室门口,冲她笑的不怀好意,那样子,分明就像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他缓慢地走过来,双手插兜,看了她一会才说:“我知道公司那些传言,不解释,是怕打击到你。如果我不是潜规则上来的,你肯定很失望,以你要强的性子或许还会辞职。这么好的助手,我可不想失去。”
“现在,是不是没那么难接受了?”他说的既真诚又纯良。
萧潇看他那副样子,心里又气又别扭,气的自然是他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