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烟花易冷
我们一直在大舅家呆到十一点钟,期间小舅妈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小舅,小舅喝了有点醉,借着酒胆,也朝电话里怒吼了一回,我们都为他加油打气,说得小舅妈丢下一句话:有种晚上别回老娘的家。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与大舅一家告别,他们一家六口送我们到楼下,我偷偷瞄了大舅家的四姐妹各一眼,果真活脱得跟天仙似的,想来咱们县城自古出美女,此言非虚。
回到小舅家,小舅妈开了门就迫不及待地揪着小舅的耳朵走进卧室,小宝也跟了进卧室,杨芳赶紧把小拉住,恶狠狠地说:“给我老实呆着,小心我揍你!”
杨芳的行为,我真是看不下去,指着她说:“有你这样子当表姐的吗?”
“你知道什么啊,他进去就是为了添油加醋的,你以为他去劝架吗?他有那么好吗?”
我真是对这小孩无语了,小小年纪的,哎……这真是,反正我是无语了。这孩子还国家栋梁,别当两面针就错了。
小舅妈在房间一直骂小舅,骂得特别难听,小舅一个屁也没放,到了后来杨芳实在听不下去,就推开门说:“你们吵够了没有,没吵够待会再吵。小舅妈你那个什么金币给我看一眼,看完我们就走,然后你们接着吵行不行?”
小舅妈愣住了,她红着脸,小舅看了一下她的脸色,便去开衣橱的柜子,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四方的锦盒递给小舅妈。小舅妈递给杨芳。
她说:“其实也没什么可看,不就一块破金币嘛,还没你家的一个抽水马桶值钱。”
“我看看!这个一两重吗?”
杨芳一把抢过那块锦盒,打开锦盒,把那块一块古铜钱大的金币拿在手里,从外貌上看,那块金币根本不值一两重,杨芳掂量了一下,似乎有那么种。
“哎,奇了怪喽,看上没那么重,揣在手里还真有这个分量。小雨,你帮我看一下这上面写得是什么字!”
我接过金币,不知怎得,它在我手里马上金光四射,并且从我手中挣脱,腾在半空中不停地转动,而且越转越快,它转动着从身上散出一股股的雾气,后来它停住,从身上分离出四个字:佛口蛇心。一条如大头针般大的小小的金蛇在四个字中间盘旋着,我看得非常清晰,它的舌头一伸一缩正对着我的脸,仿佛是要攻击我。
我吓了一跳退后两步,再看他们四个人,小舅、小宝和杨芳都定死了,他们仨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头人一样。只有小舅妈她虽也是站着没动,但是谄笑着,正在吐舌头,仿佛那小金蛇的舌头就是她的舌头一样。正当她舌头越伸越长拉长到有两米长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巨大的蛇头朝我头上盖来,我将手往她当剪刀角的舌头一挡,它就消失不见了。
“哎啊——”
只见这时金币从半空是掉下来了,叮当一声摔在地砖上。杨芳(他们四个不知怎的,又开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弯下腰捡了起来,瞅了瞅,把金币扔到小舅妈手里。
她说:“小舅妈你不就捡了一块金币嘛,有必要编出这个大的故事来哄我们吗?我看哪,它也不值几个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小舅妈红着脸,这回她没有多说什么,正好小宝这个兔崽子,从我的身边挤进来,把他爸在伯父家喝酒的事,绘声绘色地跟他妈说了,她妈找到台阶下,开始没命地骂他爸!
我和杨芳不愿看到男人找不着自尊的惨境,悄悄地退出了他们家,沿着楼梯一路走上楼层的最高处。
费了点周折,终于上了顶层,两个人顶着呼呼地从海面飘来的风,站在护栏上看远处的烟花。龙首路上端的上空,正不断的密集燃放着烟火,全城各处都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黑夜被刷亮了一片又一片,空气中不断飘来火药的呛味……
离新一年的零点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松城的天空上已经是万花齐放,只见无数条火箭直冲天际,随后无数个天女散花,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喜欢的“砰砰”声,在风中颤抖地杨芳把我的搂得更紧了。
她静静的偎依在我怀中没有说话,倒是我忍不住地想跟她说点什么。刚才那幕太奇幻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块金币被我一碰就金光闪闪,关键是他们四个人怎么就全都定住了呢?
我说:“杨芳你注意到了没?我刚才摸那块金币的时候,它立即焕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光芒啊?我怎么什么没看到,你都没拿住那破玩意,就掉到地上去了。”
“不会吧,你们刚才明明是看呆了,我看你们都傻眼了,全都呆呆地看着它,眼睛一眨都没眨过。”
“什么跟什么啊?它就是一块渡金的破铜,那是小舅妈拿来哄人。她这个人你不了解,我难道还了解吗?她每年都这样,去年除夕夜,她说他们行长请她去k歌,说在皇朝ktv最大的总统包厢唱歌啊什么的,我去了那儿一看,别说总统包厢了,他们到了凌晨两点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连个小包厢都没抢到,而且他们行长根本没就没在,倒有几个男的,也只不过她的几个同事罢了。她这个人啊,就是爱骗人,在我们家,把死得说成活的。我起先不是跟你说的,她那张嘴不去跑业务那真是太可惜了,可惜我现在还在保险公司上班,不然我真的给把介绍进去,她太能编了,到时候人家都不用买保险,把保金都交给她,要是有人残疾了或者是要死了,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