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云山最高的主峰登云峰上,有一天池,天池常年寒气缭绕却不结冰。广大如湖的天池一眼望不到边,纯净浓郁的天地灵气皆在池中汇聚。从远处看去,这里就好似一个悬浮在云端之上的仙池,浩瀚飘渺。
白云天池被称为白云山庄的禁地,连括登云峰在内皆被厚厚的雾气笼罩,加上诡异的阵法,若非白云山庄核心人员,极难到达这里,当然,这里也是历代庄主闭关修炼的地方,即便是长老级别身份的人物,未经庄主的允许,也没资格来这里。
天池岸边被厚及膝处的积雪覆盖,此时,在某处岸边上可见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茅草屋,在四面漏风的茅草屋旁边,几个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裤衩的青年正如一窝老鼠般打成了一团,雪末四溅。
“靠!辰亮你别打我脸啊,龙哥这么帅的一张脸岂是你就有资格打的!?”突然,打得乱成一片的人群中传来一青年的怒吼声。
“铁桶,你丫的抱我腿干嘛!?”
“妈的潇洒哥你在这里最牛叉,不抱你腿他们怎么会有机会偷袭你?姜春,快上啊!”
“靠!老子要宰了你今晚上喝猿鞭汤!”
铁桶吓的一阵哆嗦,急忙并紧了两条腿,“今天三炷香的切磋时间到了,可以停了!”
一听,鼻青脸肿已经成了猪头的几人顿时停手,然后如打了鸡血一般,急忙跑到茅草屋中钻进了各自的被窝中。
茅草屋中。
潘海龙紫着嘴唇,哆嗦道:“妈的太冷了,想起待会儿还要去泡冰火两重天澡龙哥我心里都发毛哇。”
“呃…海龙,哥哥我快要被冷出心脏病来了,那啥,把你的被窝借我用用好不好?”姜春穿着一条裤衩,满身的鸡皮疙瘩,抱着双手哆嗦道。
“去去去,没龙哥聪明就该遭冷!”
白笑生的训练方法也有些残酷,甚至于有些惨无人道,他将潘海龙等人的修为全封,然后丢到这个地狱般的天池后便自个逍遥去了。不过在白笑生将他们丢到这里前也曾说过训练方式,那就是每天早上起来只穿裤衩迎着冷风围着天池全速跑二十圈,然后各自负重两百公斤的铅块在池中游上三个时辰,其间不得歇息,游完后便上岸自己找食物,食物找完后便只穿着一条裤衩在雪地中睡个“美美”的午觉,而后的一下午,几人便要相互切磋,皆相互往死里揍的那种切磋,待浑身淤青后,又下池泡澡,直到晚上。
如此惨绝人寰的训练方法,而白笑生只是说出来,并未用什么手段威胁他们,因为白笑生相信,他们不是小孩子!越是艰苦的环境才越是能磨练人,这是他们生而知之的道理,加上他们心中也有股执念,那就是帮朱暇!
他们皆深知:自己现在在吃苦,那朱暇也在吃苦啊!
朱暇吃苦是想保护他在乎的人、保护兄弟,那自己呢?所以,他们都没有异议,虽然其间有些勉强,但三个月的时间,他们每天几乎都没放松过。
三个月的时间,潘海龙、辰亮、铁桶、潇洒哥、姜春五人几乎皆是成天穿着一条裤衩忍着寒冷在冰雪中相互切磋,然后带着浑身的伤来也有些怪,这天池的水温乃是分层的,池面一层水冰的让人心里想想都发寒,然而下一层水则是如沸腾的开水,两种极端结合起来的水温,要是在里面泡澡,那滋味……可带劲了。
不过潘海龙也耍了一些小聪明,他那次穿着裤衩围着整个白云天池跑圈圈时无意中撞见了一匹雪狐狼幼崽,然后便将其抱了回来养在自己的被窝中,因此每次训练完他都有暖烘烘的被窝享受,惹的一旁的辰亮几人一阵羡慕嫉妒恨,故而…在相互切磋时皆将矛头指向了潘海龙。但怎奈潘海龙这货脸皮也厚,而且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不怕打,就怕他们抢自己的雪狐狼。
姜春眼珠转了转,“那啥,海龙你今天有没有?”
“啊?”潘海龙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道:“对哦,你不说龙哥还搞忘了。”说着潘海龙哆哆嗦嗦的从被窝伸出那一只满是冻疮的手提起一件大衣然后起床裹在自己身上,屁股一甩,踩着雪地“咯吱咯吱”的跑向远方。
潘海龙一走,姜春生怕一旁的辰亮几人上来抢被窝,急忙钻了进去,然而他刚没钻进去多久便是一道惨叫:“我的妈呀!这只小东西咬着我那玩意儿不松了!呜呜!好痛好痛,救命啊……哥以后还怎么做男人啊……呜呜呜……”
“哈哈哈哈!活该!”几人一阵哄堂大笑。
潘海龙屁颠屁颠的跑到离茅草屋有约莫两千米的凸石上,对着前方白雾中一片梅花林吹起了口哨,少许,只见一只乌鸦大小的雪眉鸟“吱吱”的叫着飞到他肩膀上,继而在潘海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拉了一堆鸟屎在他肩膀上……
随着潘海龙从怀中摸出一支笔和一张宣纸,铺在雪地上,然后蹲身顶着一肩膀的鸟屎满脸思索,少顷,只见他提笔在身下宣纸上一阵龙飞凤舞,同时口中念道:“亲爱的小萱,我是你的龙龙,嘿嘿,这是这三个月来我给你写的第九十九封情书,嗯,九十九,是个不错的数字哦,天长地久、永永久久,嘿嘿,是不是觉得你的龙龙很有才华呀?其实也没什么的,我潘海龙本来就学富五车嘛。”
写完一段,潘海龙满脸爱意,停笔思忖,须臾,他又一边写一边念道:“亲爱的小萱萱,不知你在炼谷还过的好吗?想来一定很忙吧,因为朱门联盟你身为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