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后,潘海龙将话说完。
而此时,朱暇却是神色怔然的呆在了那。他心中有的,只是无尽的感动,不觉间,鼻头也发起了酸来。
“李饴,她还好么?”神色木然,朱暇喃喃的向潘海龙问了一声。
“你说呢?哼,我可告诉你了啊朱暇,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李饴姐,她这两年来对你的付出我们加廷村的所有村民都看着眼里。”潘海龙此时也显得激忿填膺起来,起身双手叉腰对着朱暇厉声道。
“咚咚咚!”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然后又只听到李饴多了几分成熟的声音传来:“海龙,我回来了,你快开门吧,洛特村长也过来了,大叔他们也回来了。”
和朱暇有默契的对望一眼,潘海龙立刻转身跑去将门打开,并堵在门口,一副不让进的模样。
“呃…嘿嘿,李饴姐,父亲母亲,还有洛特爷爷,你们好。”双手撑在门缘两边,潘海龙对着几人讪讪笑道。
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此时的潘海龙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怎会感觉怪怪的。”心中纳闷的嘀咕了一句,随后李饴蹙眉问道:“朱暇怎么样了,他身上有没有出汗?”
眼珠一转,潘海龙让开身子,道:“那个呵呵…李饴姐,你…你…”
“海龙,怎么了?朱暇发生什么事了吗?”见潘海龙支支吾吾,颇感奇怪的潘常将也开口问道。
而听潘常将这么一说,李饴心中也是一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朱暇,“难道…难道朱暇情况不妙?”心中越想李饴也感觉心慌,当下,她一步撞开潘海龙撑在门缘上的手臂向屋内冲了进去。
然而,李饴刚一冲进屋几步却又是猛然一个急停,顿时如石雕一般的呆在了那,“我…我这是在做梦么?”努力眨了眨眼睛,并捏了捏手用尖锐的指甲刺着自己的掌肉。
手掌上的刺痛告诉她,眼前的情形,不是梦,是真的。
“朱…朱暇,你…”骤然剑,李饴眼中的晶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一时之间,哽咽的她不知该说什么,她只感觉,自己此刻呼吸困难。
对着李饴矫情一笑,朱暇伸开左手,“笨女人,想抱我就来啊,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噗。”被朱暇逗的噗嗤一笑,李饴当即梨花带雨的扑向朱暇怀中。
一切尽在不言中,先前潘海龙已经大致告诉了朱暇李饴这两年所发生的事,所以,他现在心里无限感动。
摸了摸李饴变得消瘦几分的脸,擦将她眼角的泪珠温柔的捻在指尖,“笨女人,这两年,辛苦你了。”
将头埋在朱暇怀中拱了拱,“不,不辛苦,只要你能醒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啊!朱暇怎么醒来了?这是真的吗?”这个时候,潘常将几人也走了进来,在见到朱暇后惊呼道,当时也可谓是触目惊心,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
“嘘——!”一旁,洛特村长对着潘常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眼神示意出房去。
人家小两口幸福着呢,我们留在这里干嘛?留在这里当那种很圆的照明晶石?
理会到洛特村长的眼神后,熙儿对着李饴欣慰一笑,心中也由衷的为她感到幸福,旋即便拉着潘常将和潘海龙与洛特村长一起出了这间小木屋,并在出门时把房门带上。
一缕斜阳半寸的时光,待几人出去后,李饴将头探出朱暇怀中,“朱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来的,你知道吗?这两年多的时间,我每天都会梦见你醒来。”眼神迷离,李饴望着朱暇矫情的说道。
“你真是一个笨女人,为何要这么委屈自己?”抚摸着李饴满是泪痕的脸,朱暇喃喃的道,脸上温柔无尽,恨不得将李饴融进自己怀中。
脸色变得坚定起来,“因为那是你!因为…我…我喜欢你。”然而,李饴话音刚一落下,她的唇便被堵住。
这一吻,朱暇带着无限柔情。这一吻,表达了他想对李饴说的一切。
脸上泛起酡红,洋溢着幸福,第一次接吻的李饴也生涩的应上了朱暇。这一刻,是她这两年来最为幸福的一刻,有种苦尽甘来的意味。
……
此时,已是深夜。
两间小木屋只相隔五十来米,中间隔着一块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土坝院子。
此刻,院子中一张大圆桌上,潘常将一家三口和朱暇李饴两人还有洛特村长共坐一席。
伴着夜间草丛中的虫鸣声,能听见几人的谈笑声。
“哈哈,朱暇,你今天刚醒,喝酒是万万不可的,况且,我们加廷村也没什么好酒,只是一些土家土酿的高粱酒罢了。”桌上,传来潘常将的笑谈声。
白了朱暇一眼,李饴宜嗔宜喜的说道:“潘大叔说的对,你刚醒来,不能喝酒。”
过了良久,朱暇才一脸苦色的扰着脑袋说道:“也罢也罢,我不喝就是。”在李饴那里了解了所有事后,朱暇心中也是由衷的感谢这一家人、感谢淳朴的加廷村村民们。
“呵呵,朱暇身体很健壮啊,受了那么重的伤既然还能醒来,连老朽当时也不敢断定,没想到,你真的如奇迹发生一般的醒过来了。”一旁,洛特在桌上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嚼着对朱暇说道。
脸色一正,朱暇面向洛特以及潘常将几人,拱着手一脸诚恳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多谢大家的帮助,以及对李饴丫头的照顾,此等大恩,小子定会没齿难忘。”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