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片刻,‘鱼肠’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汇报情况。
“‘竹林’同志被捕后,我通过关系打听到‘竹林’同志要被押往南京雨花台,一度曾经计划劫囚车。”‘鱼肠’说道。
“劫囚车?”‘农夫’放下笔,抬头问道。
他在笔记本上的记录都是用暗语写的,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明白记录的是什么,不虞泄密。
“是的,不过,我当时单枪匹马,想要找个帮手,打听到被捕的同志中似乎没有‘陈州’同志在内,故而我试图联系过‘陈州’,只是我们两个从未见过面,都是单独行动,故而没有联系到‘陈州’。”
“后来,我决定单独行动,半路劫囚车,却是没想到敌人早就偷偷通过水路将‘竹林’同志押往南京了。”‘鱼肠’用双手用力搓了搓脸孔。
‘农夫’同志沉默了,他看过‘陈州’同志的汇报材料,在‘竹林’同志被押往南京前,‘陈州’曾经也动过劫狱的想法,他寻找‘鱼肠’未果,面对敌人的重兵看守,他孤军一人,最终只能遗憾放弃。
“苏民权同志,请继续。”‘农夫’同志说道。
“苏民权这个名字,是我在广州参加革命后改的名字。”‘鱼肠’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他摁灭了烟蒂,“这个名字很长时间没用了,后来我又有了好几个名字。”
他的眼神有些痛苦,有追忆,对于潜伏特工来说,每一个名字都代表了一段过往,代表了血雨腥风。
“还是叫我现在的名字吧。”‘鱼肠’抬起头,面容平静,“‘农夫’同志,我向组织上汇报一下我现在的工作(隐藏)身份和职务。”
“苏民权同志,你请说。”‘农夫’同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