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那木皮!
院落外,苏晨德也听到了这铃铛的脆响,心中不禁骂道,此时他已经别无选择,一挥手,“上!”
……
容云带了众手下冲进院落,瞥了一眼缩在角落、似还在低头研究什么的手下,气的上去踢了一脚,“还愣着做什么,抓人啊。”
这名机灵的手下这才‘傻不愣登’的起身,拔出腰间短枪随同大众冲了进去。
苏晨德在院落外看的真切,不禁冷哼一声:
这人方才触碰了示警机关,却故意假装在研究,实际上是怕死,不敢单独一个人抢先进入。
却是容云带人冲进院子,就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背着一个人,正从院落侧门仓皇而出。
“小道士。”容云心中一动,喊道。
回应他的那道士反手一枪。
砰!
容云不惊反喜,大声呼唤手下快速追击抓捕。
……
啪。
小宝手中的细鞭抽打在陀螺上,鞭梢也抽打在青石板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若兰抱着小芝麻,看小宝玩耍,美丽的面容上是宠溺的笑意。
“嫂子,要不要……”豪仔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偷看的半大男孩,问道。
“一个孩子而已,不必理会。”白若兰摇摇头,“别吓着了。”
“是。”豪仔说道,不过还是做了个隐蔽的手势,示意手下注意那个半大小子。
“喂,你要不要玩?”小宝冲着不远处的半大小子喊道。
杜自强吓了一跳,他看着这个穿着光鲜、长相俊俏的小囡,有些愕然,然后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小宝说道。
杜自强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连连摇头。
“哎呀,过来吧,怕什么。”小宝喊道。
白若兰看出来那孩子害怕,也是笑着招了招手。
半大小子却是似乎被吓到了,转身就跑。
看到这一幕,豪仔心中的警觉才算放下来,这就是岛上的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孩子罢了。
……
“可看清楚了?”沈子琪问。
“嗯。”杜自强点点头,“一个女的抱着娃娃,还有个小囡在打陀螺,身边跟着六个保镖,这些保镖身上都有枪。”
“我看到了,是驳壳枪。”他仔细想了想,说道,“其中领头的那个保镖很警惕,他注意到了我。”
“你做得对。”沈子琪表扬说道,“没有贪功,值得表扬。”
如果杜自强胆大包天凑上去和那小囡一起玩耍,以对方的警觉,是可能引起更大的怀疑的。
“听清楚他们的口音了吗?”沈子琪问道。
“就是上海话。”杜自强说道,“那个女的说话声音很好听。”
“很好。”沈子琪点点头,“后面也可以继续假装好奇,偷偷看他们做什么,记住了,是大大方方的偷看。”
“老师,我懂,就是假装好奇。”杜自强想了想说道,“那下次那小囡再邀请我,我要不要过去。”
“你自己把握。”沈子琪想了想说道,“记住了,少说话,带着耳朵去听。”
“明白了。”
……
“组长,你为何没有向重庆汇报你被刺杀之事?”周茹不解问道。
在向重庆发去的电报中,程千帆并未提及他在外滩码头遭遇刺杀,以及凶手经审讯后招供是军统上海区行动人员之事。
“你仔细想一想。”程千帆没有回答周茹的问题,他正盯着桌面上的崇明岛地图看,随口说道。
周茹皱眉思考。
须臾,她的眼眸中露出恍然之色。
“想通了?”程千帆抬头看了周茹一眼,问道。
“嗯。”周茹说道,“弊大于利。”
程千帆满意的点点头。
确实是弊大于利。
首先,重庆本部此前来电中并未有涉及到外滩刺杀之事的问询,这说明且且不管此事是不是军统上海区所为,上海区没有向重庆方面汇报‘法租界小程总遭遇刺杀’之相关‘新闻’。
在此前提下,重庆方面收到他的汇报后,按照惯例会向上海区发电质询此事。
这本身便是弊大于利的:
上海区方面必然会产生某种怀疑,暨,远在重庆的局本部为何如此关切程千帆遇刺之事?
这种关切已经超过了重庆方面对于法租界巡捕房的高级官员的正常关注范畴了。
所以,针对此事,程千帆只能等,等待重庆那边通过正常渠道得知了他遇刺之事,在这种情况下,后续的调查和问询才不会显得突兀。
而倘若重庆方面始终没有得知此事,那么他这边最好也不要提及。
有些时候,危险就是在这些细节之中的。
……
“三楞。”小道士悲呼一声。
他背着手下突围,却是不料后背上的三楞反倒是成为了活靶子,很快便挨了两枪,本就生病昏迷的三楞,就这么便悄无声息的走了。
小道士将三楞的遗体放下,他也躲在一片矮墙之后,抬手就是一枪,打伤了一名追兵,也暂时吓住了追赶者。
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方才默默算了下,围捕他的特务有十一人,被他开枪打死打伤了四人,现在对方还有七人。
而他现在被堵在这片矮墙,背后是苍云观后山的山体,两侧也都被堵住了去路,可谓是陷入了重重包围。
他的小腿在方才中了一枪,正因为挨了这一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