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双眼紧紧的眯成一条缝隙,只觉前方的蓐收,浑然如初生的朝阳,万千璀璨金光,仿若刀枪剑戟,刺目欲盲。( 千千)
巨龙咆哮而至,怒张的尖长獠牙,甚至让穆山被锁定的肌肤,泛起了微微的凉意,大斧挥舞之间,宛如泰山压顶,凛凛气势,已然令穆山生出了无处可躲的危机感。
“流影剑殇!”迫在眉睫之际,穆山昂首怒啸,右脚虚踏空中,像是踏在一颗绽放的星辰上,借力腾跃,速度快得足以在空中留下十几个残影,围绕着徐福穿梭挪转,手中神剑干将,或如燕回轻灵,或如鹰扑刚猛,奇招妙式,层出不穷,不断的在徐福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没用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纵使剑技再精妙灵巧,也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不断吃瘪受创的徐福,终于不胜其烦的阔臂高吼,围绕在他身周的灿灿金光,瞬时化为无穷刀剑,狂风暴雨般刺破长空,将穆山残留在空中的虚影,一一洞穿。
看到穆山在他密集攻势下,身体接连被刀剑割伤,徐福志得意满的大笑起来,眼中也燃起了胜券在握的猖狂:“哈哈,滋味如何!四系神力,足以让本座傲视天下,横扫三界!”
“蠢材,死到临头,犹不自知!”穆山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身上的伤口正在缓缓是往下淌着鲜血,神色也显得有些颓靡,然而眼中的斗志,却愈发的旺盛和强烈,鄙夷的盯着徐福,道:“知道我手中这把剑的名堂吗?”
穆山缓缓的抬起手中幻化成另一种形态的神剑,其上绽放着清冽光芒,微带金红色泽的长剑,轻轻的敲了敲剑身,静静的聆听着神剑的轻吟,慢慢的将它高举空中,道:“此剑名为纯钧,相传为铸此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铸剑大师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
弥漫在穆山和徐福之间的雾气,终于消散殆尽,万千缕金灿阳光从天而降,萦绕着穆山手中的神剑纯钧,仿佛彼此已然融为一体,水波般舒缓从容的荡漾着。
穆山居高临下的俾睨着徐福,桀骛孤傲的说道:“看看你的四周,这就是神剑纯钧的神通!”
“……这是?”徐福眼角快速的跳动着,圆睁的双目不敢置信的倒映着将他围困正中,构建于空中的恢弘宫殿,一砖一瓦,一柱一梁,尽皆散发着比起皇宫更为高贵的气息,就像是一座华丽而又庞大的囚笼,专为诸天神魔而设置:“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本座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哼,当时你正在高傲的宣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纵使剑技再精妙灵巧,也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
穆山缓缓的将纯钧摆放于面前,体内真气再次转变,带动着手中的神剑,逐渐转化为天地间至为凶戾霸道的鱼肠,冷冷的盯着不断缩小,不断压缩着徐福躲避空间的宫殿,道:“正是你绝对的实力爆发出来的万千金芒,遮掩了纯钧释放神威的动静,可以说是你将自己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怪不得我了!”
“你,你……”徐福在宫殿之中左冲右突,想要打破禁锢的牢笼,双眼死死的盯着穆山手中的那把看似短小,不停嗡嗡颤鸣的神剑,心脏像是即将要暴烈一般疯狂的跳动着,在亲眼目睹了昆仑之神陆吾硬抗鱼肠剑气之后落得的下场,徐福对于自身能否挡下穆山这足以嗜神屠魔的一剑,已然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徐福,该上路了!”穆山高高的扬起手中的神剑鱼肠,那嗡嗡如龙鸣,似虎啸的声音,令得漫天风云呈现一种诡异的死寂,那灿烂至极的光芒,使得茫茫天地为之黯然失色,仿佛苍生万灵,在那道快速斩落的巨大金芒里,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唯有无声泯灭的下场。
“不……”徐福张开了满是鲜血的大口,为了从鱼肠那凶戾无匹的威慑之中挣脱出来,不惜咬断了一小截舌头,双目几乎要从眼眶里凸掉出来,手中的大斧拼命的劈斩着囚困住他的宫殿,纵使知道无用,仍是不肯放弃的抵抗着,一遍又一遍,手上青筋高高隆起,几欲崩裂,歇斯底里的吼叫道:“本座乃是天命选中之人,不会就这么死的……”
“嗡……”整座宫殿陡然炸开了一阵意味不明的轰鸣,沉闷犹如九幽妖鬼的哭泣,噪杂彷如九天神魔的惶惧,隆隆巨响,如波涛翻涌,滚滚而来,震动天地,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嘶吼:“哈哈……,本座有神农鼎,你能奈我何!”
金光渐渐散去,宫殿已然残破不堪,处在逐渐崩溃的边缘,而被围困其中的徐福,郝然躲进了神农鼎里,借助古器之威能,成功的挡住了穆山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
“我能拿你如何……”穆山的身影倏然出现在神农鼎旁,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紧紧的摁在额心的印记上,嘴角露出一丝戏谑残酷的笑意:“当然是成人之美!”
“凭借金乌之焰和九幽之炎不是无法完美的炼化五行神力吗?”穆山快速的从额心处抽出古器涅劫羽,那不过一尺来长,仿佛流水一般微微晃动的羽翎甫一出现,空气中顿时像是炸开了无穷的火焰,将所有的空气焚烧成虚无,令人感到无尽的恐惧和窒息:“我来帮你一把!”
徐福刚欲探出头来一探究竟,不料穆山岔开五指的左手却像顶盖一般将他按了下去,同时右手的涅劫羽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