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贾诩冷笑道:“这就是世家弟子的通病吧!总以为世界必然要围着他打转,所有的人都必须为他效命。殊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不过一颗棋子而已,爱也好、恨也罢,都是身不由已。”
“你少在旁边说风凉话,咱们现在是站在一条船上的,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闭嘴!”徐福大声的呵斥住司马望,不甘的看着下方的战况,站在崖边,前方有火焰和阵法拦截,后路有各门各派高手追杀,己方带来的人马,除了数十个绝顶高手能够从容应对以外,其他的要么被打下了悬崖,要么被格杀在崖边,胜利的天平已然开始往对方倾倒。
“左慈,破了无涯子的法阵。”五色霞光一抖,徐福于半空之中,将左慈抛向悬崖上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法阵。而后又以灵巧的姿态避开了几个昆仑弟子的飞剑,急速朝着对岸飞掠过去:“不要管身后,往前冲,到了对面,结阵迎敌!”
徐福眼见无涯子御剑横空,所向披靡,不断的将他麾下的黄泉域弟子,以及亡天徒众诛杀,心头勃然火起,大吼道:“无涯子,你不是想找本座算账吗,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咱们的账,以后慢慢再算,今晚先把你的徒子徒孙斩尽杀绝,让你尝尝孤家寡人的滋味!”
“该死的牛鼻子老道!”
“鱼肠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神、是魔,尽成亡魂,你可要考虑清楚,好不容易才得到混沌的肉身,跟无涯子拼命,值不值得!”
新得混沌的强横肉身,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徐福,正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时刻,本想上去与无涯子一较高下,洗刷扬州之战的耻辱,听到身旁贾诩的提醒,这才不得不强咽下这口气,先行飞到崖边,接应自己的人马。
“士孙瑞到底是怎么回事?赤血堂和青阳洞的人呢?”
“士孙瑞的身份,有着两种可能!”贾诩浑身笼罩在黑雾之中,只有一双清冷的眸子,鄙夷的从司马望身上扫过,道:“其一,他跟你一样,从一开始就是魔族安插在悍天剑宗的细作。其二,数年前纠集众多门派,围攻悍天剑宗的事情,表面上是你们司马家要求他们那么做的,实则不过是郭嘉那小子将你们当成了枪耍,明里利用你们吸引悍天剑宗的注意力,暗中偷偷的将士孙瑞换成他们的人。”
“那么……”司马望脸上的青筋根根**,牙齿咬得咯嘣响:“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知道姜世平为什么愿意帮你们解开四灵剑阵的封印吗?你真以为那是用赢复的小命换来的知恩图报吗?”贾诩的语气很慢很慢,一字一句,都像是锋利无比的刀剑,狠狠的刺在司马望的心窝上:“那是因为他需要解开四灵剑阵的封印!只要将嬴政释放出来,天下立时大乱,到时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道,都只剩下拼死反抗的份儿,无论谁赢谁输,都将会元气大伤。鹬蚌相争,最终获利的永远都是渔翁!”
司马望怒而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贾诩,道:“你既然知道他居心叵测,为何不早说!”
贾诩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司马望的剑尖抵在他的咽喉处,平静如水的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也是魔族的人!”
“你……”司马望缓缓的移动利剑,指着一旁的徐福和左慈,道:“那你们呢!”
“够了,收起你的废铁!”徐福不爽的呵斥道:“本座之所以会来这里,还折损了那么多的人马,完全就是为了鬼王珠,如今剑冢就在前方,这里本座会暂时帮你守住,留下鬼王珠,你可以走了!”
“哼,我凭什么将鬼王珠给你,一日还未解开封印,我们的约定就未算完成!”
“你这是在威胁本座!”徐福欺身上前,贴着司马望的鼻尖,声严色厉的喊道:“本座现在就可以将所有的人全部撤走,到时候你将独自面对所有的正派高手,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别说是你,就是整个司马家,都将被他们剁成肉泥!”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把鬼王珠交给本座!”徐福缓缓的伸出左手,道:“二是本座立刻带上人马离开,你自己选吧!”
“两位,如今可不是闹内讧的时候!”一旁的左慈,银白的发丝上沾上了不少的灰尘,一身干净的道袍也被烧焦了几处,眼见两人争吵不休,急忙劝解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只要将四灵剑阵的封印打开,你就还有翻盘的机会,否则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让你独自离开,你定然不会放心,不如就与老道一起留在这里掌控局势,跑腿的事情就由老道门下的两位五行使代劳了!”左慈一捋颔下的白须,和蔼的说道:“兑金、艮土,你们两到剑冢去一趟,将插在龙爪上的四把神剑拔出来,打开封印!”
“你……”司马望如何不明白左慈所打的算盘,然而形势比人强,他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其他三把你们可以拿去,但是太阿是我赢家世代所传,绝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明白了!”左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从拱桥上冲过来的人马,道:“看来局势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最少我们还有一搏之力,不是吗?”
“一搏之力!”徐福看着眼前的那点人手,嘴角轻轻的抽搐着,只觉心在呜呜的淌血:“你说的倒是轻巧,洛阳此行,你不过就是折了个坎水使,本座可是精英尽出,几乎全部陪在这里了!”
“鬼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