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以为他们愿意这么做吗?造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释放造反的人,同样难逃此等厄运。而且,即便真的放了他们,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次造反。若是不杀一儆百,就会让他们产生一种侥幸的心里,以为法不责众,i后又有谁肯安心过i?再退一步讲,不杀他们,十万张嘴,又哪有粮食来供养他们?饿极了,他们照样还是要造反。”
四周破败寂寥的街道上,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士兵,收拾着惨遭黄巾军洗礼的城池。那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轻忽飘渺,听在穆山耳中,充满了彷徨和惆怅。
“你可知道,皇甫将军在战前为了鼓舞士气,许诺给将士们的赏赐,如今根本无法兑现。为今之计,只有将黄巾贼的人头当成功绩,上报朝廷,给他们封官加爵。而若是冒然放了他们,底下的将士又该如何安抚……”
“安抚,安抚……”穆山心中蓦然腾起一股邪火,烧得那么的猛烈,仿佛要将他的三魂七魄一并炼化,干哑的嗓音,低沉的如同地狱的厉鬼:“这么,你也同意他们的处置?……阿瞒,如果外面的十万黄巾民众之中,也有你的亲属,你还会这么决定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身为武将的宿命,……我们都没的选!”
曹cao无奈的低声叹息着,转过脸,道:“你可知道,如此重事,皇甫将军为何要询问我一个无名小卒的意见?”
“……因为他们需要一只替罪羔羊!十常侍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此间之事,无论如何处置,都会惹来无穷后患。杀了他们,叛乱平定之后,十常侍会上奏陛下,皇甫将军残暴不仁,滥杀无辜。不杀他们,十常侍则会给皇甫将军扣上一顶纵容反贼的高帽,无论作何决定,都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这就是身为忠臣的无奈啊,无论何时何地,轻飘飘的几句谗言就可以将你置于死地。伍子胥,韩信,古往今来,又有多少名将能够善终。”
穆山面白如纸,惨然一笑,重新将脑袋埋入臂弯里,当起了一只逃避事实的鸵鸟:“……我以为从军便是如何李广,霍病一般,戍守边疆,守护一方百姓,没想到参加的第一场大战,竟然是将屠刀对准黎民百姓,真是可悲,可笑!”
“你也不必如此悲观,既然你有亲人在其中,我替你想办法保全他们便是。”
“……真的?”穆山错愕了一会儿,而后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的期冀,犹自不敢相信的道:“你,你不怕落了十常侍的把柄?”
“怕什么,我跟十常侍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想弄死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债多了不愁,谁怕谁啊!”
“……谢谢!”穆山看着曹cao嘴角的笑容,那张黑黝黝,长得有些难看的脸庞,此刻在穆山眼中,仿佛带上了几分异样的光彩,格外的亲切:“……阿瞒,你放心,事后他们若是敢找你的茬,我定会替你料理了他们。”
“此刻你已不宜留在长社,不如前往广宗,帮助卢中郎将夹击张角。擒贼先擒王,只有先斩获张角,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平息这场叛乱,将百姓的伤亡减少到最低。”
“张角……”穆山眼中光芒闪烁,往事一幕幕,如同云烟浮起,历历在目,让穆山倍受煎熬:“……好,我这就动身前往广宗。此间之事,阿瞒,你打算怎么做?”
曹cao思量片刻,道:“这十万百姓,其中不乏颍川黄巾贼的亲眷,可令他们为先锋,冲击颍川黄巾贼,瓦解他们的军心斗志,一鼓作气将彭脱收拾掉。按照时间预算,待我们平复颍川黄巾贼,卢中郎将那边也应该接近了尾声,届时再将处理降兵的问题抛给朝廷,如此一来不但保全了他们的xing命,我们也可全身而退。此战的关键在于张角,迟者生变,务必要速战速决!”
“放心……”穆山眼中的犹豫逐渐退,转而充满了坚决:“不会很久,我这就前往广宗!”
告别了曹cao,穆山带着秀娘和司马雨尘,马不停蹄的朝着广宗飞奔而。
“你现在是不是对曹孟德感恩戴德,引为平生知己?”
穆山瞥了一眼身旁的司马雨尘,道:“你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不想看着你被他利用。他所的方法的确是最为明智,妥当的方案。就是你不他也会向皇甫师叔提议,不过经你这么一闹,你欠了他一份天大的恩情。”
“曹孟德为人的确聪慧机敏,但也不会如此工于心计吧?”
“知我者,秀娘也!”穆山朝着身侧的秀娘微微一笑,道:“阿瞒又何必让我欠他恩情,以我们两的关系,他若是想让我帮什么忙,直接开口就行了,又何必绕那么多的弯弯道道。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将感情放在第一位吗?”司马雨尘面se一僵,转头撇嘴道:“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穆山眼见司马雨尘真的生气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急忙岔开话题道:“别我了,你自己呢?你应该问过你二叔了,他怎么跟你解释的?”
“……不关我司马家的事情,那只是魔族的栽赃陷害。”
“你……”穆山一时语噎,他十分肯定上次释放朱厌的事情,其中定然有司马家的踪影,然而听司马雨尘的声音,实在分不清她是在故意隐瞒,还是她真的被司马家当成了弃子。
“呵呵,你们两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