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坐一下,杨景行邀请两个女生:“我们过去,再过一遍,常老师再等一会。£∝,”
常一鸣理解:“不急,反正我没准备休息。”
甘凯呈邀钟英:“我们也去过一遍。”
钟英为难:“我……还有事。”
杨景行提醒:“我那没这么多椅。”
甘凯呈不讲究:“我站,行不行?!”
庞惜居然还在岗位,起身欢迎了甘经理,也和两个女生互相致意。
杨景行说:“下班吧。”
庞惜解释:“兰静月有事,就我了。”
甘凯呈积:“介绍一下,都是杨景行的好同……”
杨景行打击:“见过的。”
庞惜点点头,对客人再添一点热情:“欢迎。”
甘凯呈疑惑:“见过?”
何沛媛解释:“上期我们来录小样。”
甘凯呈质问杨景行:“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我?庞惜,下次一定通知我。”
庞惜呵呵,不用吩咐地推了一把椅进杨景行办公室,再问客人要喝什么。
杨景行再次说:“没什么事了,下班吧。”
庞惜想一想:“那……我去把外卖的电话给钟英,十二点之前都有……单兰静月放我这的……”
杨景行点头:“放那就行。”
杨景行开设备,甘凯呈乐得帮两个女生固定椅滚轮,然后还是拿出了专业态安安静静坐着看杨景行用键盘带着弦和二胡感受一下整体编曲效果。
两个女生不用看谱,都显得相当熟练,节奏拍方面没什么大问题。至于所谓的细节,乐手总是要听编曲人和制作人唠叨一番的。不过今天只有杨景行讲细节,甘凯呈就顾着连称赞。
甘凯呈还加深感情,问邵芳洁:“《就是我们》不是有一段双二胡,你拉的哪个声部?”
邵芳洁有点受宠若惊:“低声部……我没刘思蔓的技术成熟。”
甘凯呈鼓励:“都很好,小何的结尾那一段给我印象非常深刻……我这么看得起他,有你们的功劳,要他请宵夜。”
何沛媛笑笑,邵芳洁则说明:“他在校经常请我们。”
杨景行显得很敬业:“再来一遍……”
两个女生各自修正了一些细节,整体的过了遍,就转战录音部了,时间已经是九点过,常一鸣还夸奖神速。
走进监听室,设备全开,钟英已经做好了棚内前期准备工作,并咨询杨景行:“还要什么?”
不是什么大牌乐手,没什么要讲究的,倒是甘凯呈提意见:“灯光暗一点,刺眼。”
常一鸣补充:“凳你们自己调节,怎么舒服怎么坐,别担心……谁先来?”
邵芳洁和何沛媛互相看看,杨景行说:“媛媛先来。”
何沛媛点点头,提着家伙进去,还真要调节一下凳。跟进去的彭一伟也不帮忙,就在旁边看着,等何沛媛坐好了他再修正话筒位置。
常一鸣在外面提醒徒弟:“低一点,别近了,再退后五公分……耳机给乐手!”
钟英拿着耳机都舍不得递近一点。
钟英出来后就准备开始了,编曲中弦一共有段,第一段和第二段都是八个小节,第段四个小节,挺流行乐化,没轮指之类的东西。
一袭连衣裙的何沛媛坐姿淑女,耳机没有影响乌黑长发的美丽,她无视对面玻璃后面挤在调音台前目不转睛盯着里面的四个人,听着节拍就开始了,可能是专业使然,在棚里还拿出了舞台上的仪态动作,神情专注。
监听音箱出来的声音那么清晰干净,看了两个小节后,甘凯呈说话了:“我就受不了这个。”语气挺温柔感性。
“……同感。”常一鸣迟了几秒回复。
钟英看一眼杨景行的沉默,也不随意附和前辈高论。
可是何沛媛真经不起表扬,第一段没完就自己停了,然后监听音箱传来明显的懊恼呼气和话语“对不起……我的错。”
常一鸣似乎很担心照顾不好乐手情绪:“没关系没关系,很好,很正常,都会出错,老乐手也一样……准备好了重来。”
何沛媛很快准备好,重新开始,没有再犯不该犯的错误,八个小节顺利弹完。
常一鸣先表扬很好,然后等制作人和编曲的意见。
杨景行说:“一点小问题……”
甘凯呈说:“等会再说,先都录一遍,她自己听一下。”
从里面出来后,何沛媛边听自己的录音边听编曲人的苛刻要求,显得很严肃,看着谱只点头不说话,听完后才对录音师歉意:“对不起,我再注意……”
常一鸣灿烂安慰:“没,真的很正常,我觉得很好了,只是歌手到时候可能想转录dsd,所以吹毛求疵一点,上午谭居杰也是四五条才过,十几年的棚虫了!”
甘凯呈艰难抉择:“我说已经过了,不过给你留点面。”
杨景行感激:“谢了。”
钟英说话了:“对有信心的乐手就会越高要求。”
杨景行点头:“为了表示欣赏,总要鸡蛋里挑骨头。”
何沛媛对钟英笑一下,问常一鸣:“那我再试一遍……”
乐手再次进去,杨景行通过了第一段,第二段可以再精益求精一下,然后第段也无可挑剔了。
不用出来,何沛媛把第二段再来两遍,杨景行就松口了:“很好。”
甘凯呈补充:“非常好,特别好。”
常一鸣还带头鼓掌呢。
何沛媛出来,脸上带着轻松和满意的特别笑容,点头像鞠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