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整件事的逻辑就通了。人家既然来自外太空,保不齐生存环境非常恶劣,各种对人类有害的辐射早就当饭吃了。否则根本到不了地球,就得在路上被各种高能射线、低温给弄死。
可假设终归是假设,逻辑再通顺依旧是假设,不能完全当真。洪涛回到地坛基地,除了把有关活尸的研究结果汇总到一起,用比较简洁的词汇发给联盟总部之外,又再次向联盟提出要求:
继续寻找相关方面的专家加入医学研究项目,以便更快的找到答案。哪怕一时半会弄不出相对应的药物和治疗办法,也可以根据研究结果找到丧尸和活尸的弱点,拟定更长远的人类发展计划。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次联盟总部不光有了积极的回复,还给出了具体人选。有两名瑞典生物学家、一名英国核物理学家和一名意大利遗传学家自愿参加这个项目。
更让洪涛惊喜的是,不光是说的好听还有实际行动。那两位德国飞行员在8月份成功复制了自己的飞行方式,仅依靠两座导航台就从德国北部飞到了西班牙南部,然后又马不停蹄的飞到冰岛。
说起来欧洲幸存者在高科技和动手能力上有比较强的优势,他们很多人都有几个擅长的领域,光是招募飞行员,一嗓子就喊出来十多个有独立飞行资格的,挑挑捡捡之后还能剩下四五个实力不错的。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洪涛再刷新飞行记录了,这几个欧洲飞行员打算直接从德国北部起飞,驾驶一架军用c130运输机,途径莫斯科加油,然后直飞西山机场。
啥记录不记录的,洪涛非常希望大家都会开飞机,那样就不用自己去冒险了。说实话,他是真不喜欢开飞机,尤其是喷气机。那玩意一个失误就得掉下来,连跳伞的机会都不给。
为了迎接远方来的客人,连续几天洪涛都泡在西山机场,盯着李想的机电部进一步完善着陆灯和塔台设备,还得派车从长辛店运输航空煤油。c130可是个大家伙,肯定不少喝油。
9月3日,天气晴朗,上午七时许,塔台里传来了鼻音略重的德国英语。对方自称艾尔伯特.舒尔茨,他和副驾驶拉尔夫.希贝克、马库斯.穆勒、马克.安德烈,驾驶c130运输机距离机场还有300多公里。
这趟旅途还算顺利,除了中途稍微绕了个圈子,最终依靠黄河修正了方向,没有太多麻烦,天气也不错,预计40分钟左右就能进场。
这个舒尔茨洪涛比较熟悉,他就是爆发丧尸病之后第一个驾驶飞机从德国飞到法国的德国飞行员。不过两个人只在无线电波里用代码交流过,互相听到声音还是初次。
虽然不曾谋面,但洪涛还是挺高兴的,立刻忙活了起来,十五分钟后他的小猎鹰7x也呼啸着升空了,准备去航线上伴飞。
可惜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那架应该不算太小的运输机,倒是人家先用机载雷达发现了小猎鹰。这时候就不得不说军用飞机雷达和民用飞机雷达的区别了,前者具备空中信号扫描功能,后者只能扫描云层,别的啥也看不到。
但洪涛也没白起飞,他可以为舒尔茨演示降落程序,让对方更加直观的了解这里的机场跑道数据,也算聊胜于无吧。
“这是北约的军用飞机,他们为什么不试试把战斗机和轰炸机飞起来,对丧尸来个地毯式轰炸!”
在等待运输机降落时蓝迪又开始说怪话了,他已经从机身的涂装上认出了这架c130的身份,满脸都是羡慕嫉妒恨。
“还不是没有你这么能干的加油上士吗!他们都是民航飞行员,甚至只开过自己的螺旋桨小飞机,能一下子飞上万公里已经不错喽。”
“你家乡那么多军队退役的飞行员,还有这个堡那个堡的空军基地,咋也没见起来一个中队的b2,把那些打死不的蓝魔鬼给一锅端了呢!”
还有脸说别人笨!美国幸存者里同样有飞行员,据说还是空军现役的,可惜一说开轰炸机那家伙就推三阻四,一会儿说没有武器技师,一会儿说缺乏地勤保障,反正是死活也不飞。
“你应该去我的家乡,他们就喜欢敢于冒险还能成功的家伙,说不定会选你当联邦第一任总统!”蓝迪也不是示弱,在他眼中洪涛除了命硬胆大之外毫无技术可言。
“……我艹,你能不能教教井上标准发音,他这嘴英语谁听得懂啊!不指挥还好点,越管制越添乱!”
这时c130已经又绕了大半圈,对准跑道准备降落了,耳机里随即传来了空中管制井上勇的进场指挥。这回该轮到洪涛抱怨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空管人员,结果还是满嘴的日本英语。
不对,连日本英语都不是,是神户地区英语。好家伙,一个来自德国南部黑森林地区的机长,一个土生土长日本关西地区空管,几乎每句话都要重复好几遍,耳机里这个热闹啊。
“学学吧,人家那个才叫降落,你的飞机每次都是摔在跑道上的!”蓝迪当然也知道井上勇的英语不咋地,可时间就这么多,凡事总得一个一个来。为了让洪涛赶紧把挑毛病一门灵的破嘴闭上,不得不祭出大杀器,比较法。
平心而论,这位德国机长的驾驶技术确实比洪涛赏心悦目多了,偌大的机身在跑道上几乎没有跳动,就伴随着两股白烟进入了滑行阶段。
这就是飞行经验的差距,人家好歹是专业飞行员,飞行时间是洪涛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起飞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