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卡车开路,四队用铁管、安全帽、保安盾牌、防刺服武装起来的精兵,平难军很容易清理了父母单位的一座楼,获得了至少一个班的武器弹药。而且还救出一名老熟人,周媛。
说起周媛,吴天一心里就有点波动。高中之前,他们俩一直都是邻居加同学,只是交集不太多。周媛的父母也是军人,也在国x部大院里上班,和高天一父母单位不同,他们在总z。
周媛从小就是个引人注目的女孩,外表漂亮、为人张扬、喜欢出风头追潮流,还叛逆。高天一的家教很严,一板一眼,思想保守。在大院里周媛是风云人物,屁股后面永远追逐着一群秃小子。
高天一虽然不是其中之一,却不是心里不想而是不敢。有机会的话哪怕多说句话,多给个笑脸,也会偷偷乐好几天。
初三的时候,周媛已经出落成个大姑娘了,更加美艳动人,而高天一还是懵懵懂懂的青少年,两个人站在一起,好像差了四、五岁。
但老天爷有时候也不知道安排哪块云彩该下雨,命运居然垂青在了高天一头上。在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时周媛喝多了,抱着高天一絮絮叨叨,然后在稀里糊涂中,高天一的初吻就丢了。事后人家还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同的家教和性格,造成了两人选择的人生道路不同。高中之后两人各自考取了不同的学校,见面的次数也少之又少。见到之后也没什么可聊的,打个招呼而已。
但随着年龄增长,高天一突然变了,周媛也变了。原本应该亦步亦趋按照父母安排进入军校的高天一居然出国留学了,而从小到大就不怎么听父母话的周媛反倒考进了总z歌舞团。不光邻居同事们想不通,就连双方父母都丈二和三摸不到头脑,这玩意上哪儿说理去啊。
等高天一回国时周媛已经结婚搬走了,据说成了歌舞团里的新星。高天一也是娶了媳妇的人,家庭、工作、前途,脑子里那个初吻女人的身影慢慢就淡漠了。
没想到啊,本来应该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男女,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重逢了。当高天一认出那张憔悴、惶恐、绝望的脸就是周媛时,几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惊讶,或者别的什么。
周媛当然也是惊讶万分,不过她比高天一麻利的多也大胆的多,又拿出当年夺走初吻的劲头,扑进高天一怀里放声痛哭。
当晚她就留在了高天一房间里,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军长的女人,至于说手续不手续的谁在乎呢。其它四位师长早就挑好了各自的女人,名正言顺的生活在一起。别说手续和仪式,连女人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都没人问,好像压根就应该如此。
要说周媛这个女人还真不是花瓶,对人心把握的很是深刻。在她加入平难军之后,头两天啥也没管啥也没张罗,更没仗着是首领的女人了就风扬跋扈多吃多占,只是静静的看仔细的听,坚决拥护高天一的一切主张,毫不拖泥带水。
直到第三天她才在私下里给高天一提出个建议,人!必须继续扩大平难军的规模,而且提出了和洪涛几乎一模一样的理论,人,才是这时候最宝贵的财富!
去哪儿弄人呢?官园基地一公里范围内都已经搜遍了,再想找到幸存者就得继续扩大搜索范围。可是像摊煎饼一样向外画圈,每多一圈,需要的人力可不是翻倍,而是几何数字的增长。
如果不增派更多人手,还按照以前的速度慢慢转,怕是转一年也转不完整座城市。即便有幸存者,估计也早就饿死了,或者被其它团队救走了。
抢!这时候周媛又提出个建议,发音非常准确且清脆,唇齿间一碰,字节就优雅的蹦了出来,可是在场的四位师长都觉得后脖颈子有一股凉风吹过。
在之前不管如何内斗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谁也没想过为了自己活得更好,就得让另一群同类活不下去。但现在这个问题被周媛轻飘飘的摆上了桌面,谁也回答不上来。
说同意吧,这他娘的有点太残忍了,别看平时张嘴闭嘴都是打打杀杀的,可真要把人当牲口对待时,没几个现代人能马上适用。
说不同意吧,周媛讲的很明确,咱们不先动手,总会有别人先动手的。是愿意先下手为强打别人个措手不及呢,还是愿意让别人先下手为强,打咱们个措手不及呢?
在拿别人当牲口、当商品、当奴隶,还是让自己当牲口、当商品、当奴隶的抉择中,四位师长和高天一本人,毫无分歧的选择了前者。
即便有点不忍或者反感也得忍着,这就是最基本的人性,谁也不敢保证所有人都能克制住,只要有一个团体这么干了,其他人马上就会跟进。与其到时候被逼无奈不得不这样做,还得不到太多好处,不如现在就先下手为强,把红利吃足。
到时候兵强马壮了,谁还能指责什么?指责了有个屁用啊,难不成还能告到联合国或者国际刑警组织,让全世界为之唾弃,被全人类制裁?
无巧不成书,就在平难军改变战略部署,从原来摊煎饼一般转圈发展变成分兵两路,向正东和正南突进时,焦三就骑着大摩托出现了西四路口,然后被第一师的侦察兵发现。
都不用分析,只需听听无人机上的广播,救援军的人就明白那辆大摩托是干嘛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啊!
不过这个枕头也不是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