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却没有被钱校尉的态度吓到,而是继续说着:“侯爷下落不明,朝中有人诬告我们侯爷通敌叛国!”
“圣人震怒,便勒令侯府上下进京候审。”
“钱校尉,小妇人不懂朝中的事儿,却也识得几个字,‘候审’二字,应该就是等候审查吧。”
说到这里,何甜甜猛地直视钱校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也就说,圣人都没有定了平南侯的罪。侯府上下也不是戴罪之身,顶多就是需要审查的嫌犯家眷!”
钱校尉心头一震。
麻蛋,他这一路上对冯忠良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圣人虽然下令要把侯府家眷押解进京,却也没有真的定了这些人的罪。
所以,这趟进京,跟“流放”不同。
如果侯府真被圣人定罪抄家,阖府家眷被流放。
那么,流放过程中,死几个人,简直太正常不过。
可现在,魏家不是流放啊,他们也不是犯人。
正是考虑这些,这一路上,钱校尉及其属下也只是对一些丫鬟、侍妾动手动脚。
侯府的正经主子们,钱校尉顶多就是恐吓,并没有下死手。
路程已经走了一小半儿,整个平南侯府,也就是今天的魏元娘被打伤了。
其他人,会虚弱不堪,也都是劳累、饥饿所致。
“哼,我是个大老粗,才不管什么嫌犯不嫌犯——”
钱校尉心里不安,却还嘴硬。
何甜甜却没有继续恐吓,而是忽然换了个笑容,偷偷塞给钱校尉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钱校尉,您可不是大老粗,您最是仗义、仁善。”
“我们大小姐现在受了重伤,年纪还小,剩下的路程——”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钱校尉的脸上果然绽开了笑容,偷偷将银票收好,胡乱摆摆手,“我这人啊,眼神不太好,也就看看那些大人!”
所以,似魏元娘这样的孩子,钱校尉根本就“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