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痴合十道:“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还没有看出,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玄痴还是努力想让流无情看清冥王的正面目,继续苦口婆心解释。
流无情却冷冷的喝道:“我的事,你不必多说,否则就只有用剑说话,我虽然不是你的敌手,却也不怕你!”
玄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的戾气竟然如此深重,看来老衲一定要留你在寺中长住了。”
金不时一听,心道:“不好,师傅恐怕要囚禁他一生。”当即调节道:“师傅天色不早了,我看还是先让我们回去吧,我好好与他谈谈佛法,相信他会有所转变的。”
玄痴沉吟了片刻,心知要想度化眼前这个小魔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便道:“是不早了,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我会让弟们为你们准备房间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话,老和尚并排坐在玄通身侧,面向着古树喃喃的念起佛经来,再也不多说过一句话了。
直到流无情和金不时被一名小沙弥引领离开后,那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玄通大师终于开口了,他依旧闭着眼,缓缓的道:“他二人是为柯亚思来的。”
玄痴道:“恩。”他也没有睁开眼睛,只不过是嘴轻轻的张开,然后又闭上了。
玄通道:“那个少年修炼的是嗜血魔道。”
玄痴道:“恩。”他早就看出流无情身怀嗜血魔道,考虑再三却一直没有点破。
玄通道:“这样的妖魔鬼怪,师兄还是尽早除去吧。”
玄痴的眼睛猛然睁开,道:“佛祖曾言,世上生灵无论妖魔神仙,皆有佛性,有佛性者,皆可成佛,师弟你又动杀念了,你这样与他又有何分别?为兄让你参悟菩提意的苦心,算是白了。”
玄通脸色突然透漏出一种凄然的痛苦之色,忏悔道:“师兄教训的是,可我看他们二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今晚他们就会对柯亚思动手。”
玄痴道:“一切因果皆有报,倘若他们真的找到柯亚思报仇,那也是天意使然,你我只有尽力劝化了,至于成不成,那只有看佛祖的旨意了。”
两人再次沉默片刻后,玄通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兄你为何将‘心中无剑,手中无剑’的大道传给这少年?他可是魔道的人。”
玄痴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一生观人无数,见此少年眉目中虽然煞戾之气深重,但骨里却有一股正义之气无法磨灭,我传他剑道中浩然正气之根,就是希望他这一丝正气不要被邪气吞并。你我是修佛之人,能为天人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我能软禁他多久,也只有看命运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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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无情与金不时跟随小沙弥来到一间简陋的屋内,小沙弥便自离去。室内除了一张木桌和几张凳外,就只有一张大木床,简直是简陋至极,家徒四壁。
流无情坐了去,道:“你可曾探查到柯亚思的住所了么?”
金不时想起山那间守卫深严的房屋,道:“恩。等到午夜时分,所有人都入睡了,我们就去,直接将其击杀,然后离开。”
流无情想了想,似乎又想起了那个难缠的玄痴老和尚,果断道:“就这么办,的多生事端,我看玄痴似乎有囚禁我的意思,你看应该怎么办?”
金不时道:“我也正有同感,眼先将柯亚思杀死,其他的以后考虑,若师傅定要扣押你,依照他的实力,我们根没法还手,只有听天由命,一切都尽力周旋吧。”
流无情叹了口气,面对玄痴那样的高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自己根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成功杀死柯亚思,否则他若是痊愈,无论是找自己报仇,还是通知阴葵派,自己以后都有大麻烦。
金不时道:“那无剑的境界,你领悟了多少?”
流无情道:“这剑道颇为高深,我一时半会也不能领悟。”他毕竟也是刚刚才听说世上还有这样深奥的剑道。
无招胜有招,这是什么概念,任凭敌人如何变化,自己都岿然不动,动时必定天地变色,横死遍野!
金不时道:“你可知道,玄痴大师出家前就是个用剑高手,他告诉你剑道的至高奥妙,是别有用心。”
流无情追问道:“此话怎讲?”
金不时想了想,道:“他知道不能用武力逼迫你长期居住在这,所以就用剑道来安抚你,好使你不舍得离去,这样他不就能够挽留住你了么?”
流无情沉默,道:“没想到这玄痴大师还有这样的心计,那他为何不直接废了我的修为,这样不是更省力么?”
金不时摇了摇头,道:“佛法慈悲,就算有人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对你手的,他只想用佛法度化你,而不是强迫你。”他叹了口气道:“也许这正是佛法的伟大和悲哀之处吧。”
最后两人商量毕,在不多说,都安静的打坐起来,只等午夜到来,便潜入后山寻找机会击毙柯亚思。
今天与玄痴的交谈,让流无情获益匪浅,当即心中感悟着那‘心中无剑,手中也无剑’的境界,慢慢的沉浸在修炼中。
一丝丝血红的气流,在流无情的周身缓缓游动,气流每游走一周,流无情的气势便强大一层。
流无情霍然睁开双眼,精光爆射,嗤的一声抽出嗜血剑,如风般舞动起来,每一个挥、刺、砍、撩,是杂乱